張妍臉色一白,連忙點頭,“知道的。”
江姝下巴一擡說:“滾吧。”
張妍連忙帶着人灰溜溜走了。
張妍帶人走後,江瓊松開緊握的拳頭,對江姝道謝:“謝謝。”
“用不着。”江姝淡淡說:“就當是還了你上次幫一周的人情了。”
上次江瓊和司長靜幫過雲憶周的忙,雲憶周給兩人都帶了禮物,隻是他錢财不多,禮物并不貴重,對于什麼都不缺的兩人來說,更是心意大于利益。
對于江姝的話,江瓊沒什麼反應,對着雲憶周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轉身走了。
直到江瓊的身影消失,雲憶周才皺着眉頭說:“張妍找江瓊的麻煩,是因為她上次幫過我嗎?”
江姝安慰說:“跟你沒關系,張妍這人心氣高心眼小,她一直想當隻領頭羊,但是無論是小學還是初中都被江瓊壓着,心裡早就恨江瓊恨得牙癢癢了。”
“這次我媽把她名下百分之九十五的财産都給了我,動靜鬧得不小,張妍這樣腦子沒多少的,當然會理所當然的覺得江瓊失寵了,來找江瓊麻煩更是不奇怪。”
張妍之前敢找雲憶周麻煩,就是因為雲憶周沒背景,這次知道江瓊“失寵”,張妍當然不會放過找江瓊麻煩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雲憶周松了口氣,也有心情調侃江姝了。
“張妍是狗拿耗子,你是什麼?”
江姝得意洋洋說:“我爸是一隻威風凜凜的森林貓,而我像爸,也是一隻威風八面的森林貓。”
得了。就江姝的臉皮,别指望她會不好意思。
雲憶周淡淡一笑:“森林貓,我們去吃飯吧。”
“好嘞。”江姝興高采烈答。
雲憶周最終還是不忍心江姝失望,答應了跟她訂婚。
江姝這樣的人家,哪怕隻是訂婚不是結婚,排場也不會小。宋南之和江姝更是忙前忙後,公司的事情都被放到一邊了。
雲憶周自己反而管得少,主要是他要打暑假工,開學就是大學了,開銷更大了,所以雲憶周不得閑。
當然,雲憶周也不是什麼都不管的,想要什麼樣的一個訂婚宴,主題是什麼,還有訂婚那天的禮服,這些都是征求過雲憶周的意見才動工的。
也按照雲憶周的要求沒有辦得很奢華,但是該有的東西她們也不會委屈了雲憶周。
因為江姝和雲憶周兩個年紀還小,所以這次訂婚宴隻請了親朋好友,以及商業上的合作對象參加,
宋南之為了保護江姝和雲憶周的私密空間,更是不允許任何媒體把兩人訂婚的照片和消息曝光出去。
訂婚前一晚,宋南之找到江姝問:“一周爸爸那邊,真的不請他來?”
“不用。”江姝說:“一周說不用請就是不用請,人來了一周反而不開心,得不償失。”
宋南之一想也是,也就不再過問常計周的事。
說到常計周,生下孩子後,他的日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
他懷着孩子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給賭場老闆出的主意,莫青一但輸錢欠債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有錢再還,而是被賭場的人逼着去鄉下處理化糞池賺錢。
鄉下農家每個人廁所的化糞池都是自家處理的,而且每次都是臭烘烘的讓人窒息。
現在有人三百塊錢就能處理一個化糞池,而且化糞池幾年才會清理一次,三百塊錢還是很劃算的。
賭場老闆人脈廣,她就跟村長商量把要清理化糞池的村民集中起來,一起上門清理。這看似不體面的生意竟然還不錯,起碼賭場老闆借出去的錢可以盡快收回來,村民也可以不用自己清理化糞池,一舉兩得。
至于那些欠債的賭徒們願不願意,那就沒人在意了。
這可就苦了常計周,剛開始莫青嫌棄清理化糞池臭烘烘的,不願意去時還好,後面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賭瘾上來了,莫青竟然對清理化糞池的事情不排斥了。
然後常計周就受罪了,莫青經常去賭也意味着經常欠賭場錢,然後隔三差五的就要去清理化糞池還債。
常計周在懷孕初期本來就比較難受,受不得刺激的味道,莫青每次清理完化糞池回來身上都臭烘烘的,常計周每次一靠近就吐得昏天暗地。
後來他學聰明了,莫青回來常計周就躲到房間裡,等莫青洗完澡他再出來。
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莫青那麼臭還有大糞的衣服,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扔進洗衣機裡清洗,這就要辛苦常計周清洗了。
當他洗着戴口罩都無法遮擋的臭味的衣服,每天都要吐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後不後悔嫁給莫青。
而且這種臭烘烘的衣服還不是短期的,一直到常計周生下女兒,而如今女兒都快兩歲了,常計周還是隔三差五要洗臭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