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雲雪笙的撫養權終于回到了雲荟那邊,莫青終于在最後一天求奶奶告爺爺,跟親戚借了兩萬塊錢給雲憶周。
昨天是十四中剛月考完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期末考,老師們都忙得很,成績要兩三天才會出來。
江姝來到學校,并沒有看到雲憶周的身影,一直到快要上課還沒見到雲憶周的人影,江姝臉色越來越難看。
昨天雲雪笙已經回家了,那雲憶周今天為什麼沒來上課。
江姝不由想起這周時間,雲憶周除了月考那天,其她時間都沒沒有來上課。
江姝合理懷疑雲憶周是不是又要故态複萌去打工了,畢竟之前隻有雲荟要養的時候,雲憶周就經常翹課去打工,更别說現在還要多一個雲雪笙要養。
莫青的兩萬塊錢去除雲雪笙的醫藥費,還有一萬五千多,學費水電吃穿醫藥費,雜七雜八加起來,這筆錢恐怕剛夠雲憶周她們半年的花銷。
所以江姝覺得自己的推測合情合理。
江姝操控輪椅離開教室。
葉嘉川疑惑:“都快上課了,江姝要去哪裡?”
方妃掃了眼空掉的兩個座位,高深莫測說:“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管得好。”
葉嘉川吃過多次不聽方妃勸的虧,所以這次他堅決要聽方妃的話,江姝的事情不要參和。
江姝走出校園,劉嬸不在,她心裡像是有把火要燒,也等不到劉嬸來。給劉嬸發了條消息,江姝就往松江大道的小巷子裡走。
江姝記憶力好,來雲憶周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算認得去雲憶周家的路。
江姝這次也不知道雲憶周在不在家,隻是去碰碰運氣。
轉過一個彎,江姝輪椅停了下來,看着眼前七八個人高馬大的,抽着煙吊兒郎當的女人,江姝突然覺得,她今天的運氣可能不怎麼樣!
一個嘴上叼着煙,帶着墨鏡的女人,原本隻是撇了眼江姝并不在意,就在她回頭時突然看到了什麼,又把頭扭回去。
江姝穿着校服,原本女人并不在意,學生嘛,有幾個是有錢的。
但是,女人突然看到了江姝的輪椅,貴的跟便宜貨是不一樣的,江姝的輪椅看着就造價不菲,于是女人突然改變主意,不打算放過江姝這隻肥羊。
看着一群女人走過來,江姝很鎮定:“姐姐們早上好。”
女人可沒有跟江姝聊家常的愛好,直奔主題說:“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江姝不是第一次遇到打劫的,動作熟練的掏出錢雙手交給女人,神情和動作都十分乖順。
數了數足足有六百五十塊錢,女人心中得意,她果然沒看錯,這是隻大肥羊。
女人擡了擡下巴,居高臨下看着江姝:“起開,輪椅我們也要了。”
江姝臉上乖順的表情差點繃不住,沒有輪椅她也沒帶拐杖,豈不是要扶着牆單腿蹦到雲憶周家。
隻要一想到她單腿兔子一樣蹦着走,對上雲憶周驚訝的表情。
那畫面太美好,江姝隻覺得眼前一黑,她垂死掙紮似的說:“姐姐們,一隻下蛋的公雞,宰了它你隻能得到一隻公雞,如果養着它,你不止得到了公雞還得到了無數雞蛋。”
“俗話說得好,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以後還會來這裡,就像那隻會下蛋的公雞,我還不用你們養,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江姝繼續說:“我腿斷了你們還把輪椅拿走,對我來說真是太殘忍了,我以後可不敢再來了。”
女人們明顯猶豫了,可持續發展還是一次性壟斷,哪個更好她們還是知道的。
墨鏡女人卻沒那麼好忽悠,她冷笑一聲:“誰能保證你這次離開下次還會不會來,而且下次來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帶人來。”
江姝下次來肯定是帶着劉嬸的,到那時候誰打誰那就不好說了。
女人們都反應過來被忽悠了,紛紛怒瞪着江姝。
女人垂眸看着輪椅上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江姝,她揚唇一笑說:“起來,别逼我們動手!”
江姝心裡歎氣,忽悠人就像是做生意,越來越難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這輪椅貴着呢,遲早報警讓這群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江姝要起來的說話,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清冷聲音。
“江姝。”
江姝雙眼一亮,連忙操控輪椅往後滑去,她躲在突然出現的雲憶周身後,理直氣壯說:“她們打劫我不算,還要搶我輪椅,真是太過分了!”
雲憶周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這群人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雲憶周并不認識。
混混們也不認識在這裡大名鼎鼎的雲憶周,見他隻是個高中小男生,女人們紛紛不屑撇嘴。
墨鏡女人更是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起上,把輪椅給我搶過來!”
雲憶周對江姝說:“退後點。”
江姝聞言連忙退後,她現在對雲憶周而言就是個累贅,還是别影響雲憶周發揮了。
混混們以為制服高中男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沒料到她們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雲憶周依舊完好無損站着。
雲憶周一拳把最後一個女人揍翻,伸手從女上衣口袋裡掏出江姝的六百多塊錢,淡淡說:“滾吧!”
在地上裝死的女人們,慌忙站起來連滾帶爬跑了。
雲憶周把錢遞給江姝問:“你怎麼在這裡?”
江姝接過錢,反問:“你還上學嗎?”
雲憶周疑惑:“當然上啊!”
随即他反應過來,無奈說:“你以為我不上學了?”
江姝沒說話。
雲憶周解釋:“雪笙早上起來磕到傷腿了,我請半天假帶她去看看,我給你發消息了,你沒收到嗎?”
關心則亂,江姝滿腦子都是雲憶周不上學的猜測,哪裡還顧得上看手機。
江姝打開手機,果然看到雲憶周發來的消息,她輕咳一聲說:“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