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無語,“我腿上的血你沒看到嗎?”
劉嬸當然看到了,但是江姝的出血量并不多,頂多是撞破了一層皮。
江姝深吸口氣說:“我骨頭,好像斷了。”
雲憶周聽到骨頭斷了,臉刷一下白了,雲荟就是脊柱斷了,才無法站立的。
劉嬸也是臉色微變,如果把骨頭撞粉碎,那可就要命了。
剛好這時,楊弦也到了。
劉嬸連忙讓開位置:“快給江姝看看,她撞到腿了。”
楊弦不敢耽擱,伸手在江姝受傷的地方輕輕按了幾下。
楊弦松了口氣:“隻是骨折了問題不大,養幾個月就好了。”
雲憶周松了口氣,能治好就好。
劉嬸無語,這都骨折了還問題不大,有本事你跟宋南之說問題不大。
方妃葉嘉川和班長周大牛也到了。
周大牛連忙問:“怎麼樣,摔哪裡了?”
劉嬸回:“撞到腿了,骨折。”
周大牛聞言,心裡松了口氣:隻是骨折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楊弦說:“找兩塊木闆,我把她的腿固定一下。”
江姝連忙說:“先給一周看看。”
雲憶周連忙說:“我沒事,你的腿要緊。”
“先給一周看看。”
江姝固執起來,别人是拗不過她的。
楊弦隻好先給雲憶周做個簡單的檢查,除了皮膚的一些擦傷,沒什麼問題。
江姝松了口氣。
方妃和周大牛找來兩根木棍,楊弦拿小刀削平整,雙手放在江姝小腿上,“忍着點。”
雲憶周伸手握住江姝的手。
楊弦手一動把骨頭扳正,江姝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額頭疼出細密的冷汗。
雲憶周發現江姝左手緊握,握着他的右手根本沒用力。
楊弦在江姝腿上放上木棍,用紗布纏好。劉嬸準備得很齊全,藥物折疊擔架都帶了。
江姝吃過藥疼痛減輕了很多,她躺在擔架上,劉嬸楊弦周大牛等人把她抗下山。
劉嬸開車送江姝和雲憶周去醫院檢查,宋南之早接到消息在醫院等着了,要不是有楊弦在,又知道江姝隻是骨折,江姝又不讓他去,他早就安耐不住去接江姝了。
江姝和雲憶周都做了檢查。
雲憶周隻有一些淤青和擦傷,上幾天藥就沒事了。
江姝要嚴重一些,除了骨折身上也有磕碰出來的淤青,青紫色的淤青看着很是駭人。臉上手上腳上都是擦傷,泛着鮮紅的血絲。
雲憶周跟她一比,确實是很輕的輕傷。
江姝右腿打上石膏,躺在病床上,拿着個小鏡子看自己臉上的擦傷和淤青。
左臉上是拇指大,兩節手指長的擦傷,右臉邊是三個手指寬的淤青。
宋南之和宋韻拿着清淡的營養粥進來,見江姝還在照鏡子,不由無奈道:“你就放心吧,毀不了容的。”
“真的?”江姝将信将疑,她喜歡雲憶周喜歡得厲害,現在可寶貝她這張出衆的臉了。
“真的。”宋南之說:“不信你問憶周。”
江姝看向雲憶周。
雲憶周點頭:“是,不會毀容,你最好看了。”
見江姝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臉上手上都是傷,右腳裹着石膏吊在床上,雲憶周心裡又酸又澀又心疼。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傷得這麼重。”雲憶周臉上全是愧疚。
宋南之說:“這是她應該做的,如果她放着你不管,我第一個揍她。”
江姝也說:“如果不是你為了拉我,你也不會滾下山,更不會受傷,還是我連累了你,你不用愧疚。”
說到這裡就想起了讓江姝滾下山的罪魁禍首,說到底她也是被人連累的,被周州連累的。
說到周州,周州就到了。
跟着她一起來的還有周大牛和周州的爸爸,兩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
周大牛跟着一起送江姝來醫院的,見她這邊沒事了,她就先離開了,感情是去買東西去了。
而周州她爸更是從外地趕回來的,他女兒腿斷了他都未必回來,但是沒辦法,是他女兒闖禍連累别人腿斷了,周州爸爸不回來說不過去。
宋南之見她們大包小包的連忙起身,心裡的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他看不上那點東西,他滿意的是周大牛妻夫處理事情的态度。
周大牛推了把周州:“說話。”
周州看着凄凄慘慘的江姝和雲憶周,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
雲憶周看向江姝,這裡受傷最重的就是江姝,原不原諒的,她說了算。
江姝笑着說:“沒關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況且她這一摔,不止雲憶周哭了,兩人的關系有望更近一步,江姝開心着呢。
周州臉上的愧疚更多了,她又對雲憶周低頭說:“對不起。”
雲憶說:“下次别在這樣了。”
周州連忙點頭:“沒有下次了。”
她媽爸輪流教育過她了,如果不是周州腳上有傷,一次男女混合雙打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