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離學校畢竟遠的家長,家長會在上午十點舉行。
上午沒課,不代表學生不需要早到,沒開家長會之前需要裡裡外外大掃除,掃完還要接受班主任的檢查。
雲憶周起來的時候雲荟房間還沒動靜,等他背上書包離開家的時候,雲荟房裡還是靜悄悄的。
雲憶周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失望還是什麼,反正也該習慣了,自從雲荟出車禍後,就沒人給他開過家長會了。
來到教室的時候江姝已經到了,看到雲憶周進來連忙招手:“一周。”
看着江姝燦爛的笑容,沉甸甸的心情一掃而光,雲憶周也露出個極淡的笑容。
雲憶周走到江姝身邊的時候。
江姝拉着他的手神神秘秘說:“我給你個東西。”
雲憶周疑惑:“什麼?”
江姝右手握着,笑眯眯說:“伸手。”
雲憶周伸出右手,一顆淡黃色包裝的榴蓮糖落在他的掌心。
江姝說:“開心的人今天會有驚喜哦。”
雲憶周緊緊握住手心裡的糖,胸口酸酸脹脹,有種落淚的沖動。
一年多的時間,這是第三次家長會,在同學們跟父母說說笑笑的時候,雲憶周獨自站在一旁格格不入。
說來慚愧,或許時他性格清冷,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當他站在一旁的時候,總會讓别人覺得,他是不在意的。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安慰,雖然隻是一顆榴蓮糖。
雲憶周把糖放進嘴裡,淡淡的榴蓮味在嘴裡散開:“謝謝。”
江姝看着他笑:“不客氣。”
一旁看了許久的方妃不知怎的,總覺得嘴裡也有一股甜味,她無奈道:“這是學校你倆收斂一點。”
雲憶周不明所以,收斂什麼?
江姝翻了個白眼,她還不夠收斂,怎樣才算收斂?
教室鬧哄哄的時候,周大牛走進來:“同學們安靜一下。”
雲憶周連忙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這時早讀鈴聲也響了。
等徹底安靜,周大牛繼續說:“家長會結束後的文藝彙演,我發現我們班一個報名的都沒有。”
文藝彙演這事學生群裡說過,讓有興趣的同學去音樂老師那裡報名,今天早上老師找到她,告訴她七班一個報名的都沒有,周大牛這才知道了。
周大牛是個比較佛系的班主任,不知道是不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的緣故,周大牛佛,連帶七班的同學們也挺佛的。
周大牛發消息說是自願報名,那就是不願意就不用報。秉承着反正别人的班級都有人報名,她們帶着父母去看就行了的原理,七班一個報名的都沒有。
周大牛看着十分安靜的教室很無奈:“拿出你們平時在教室裡的活力,今天早讀又不是不允許你們說話。”
同學們默契的一言不發。
周大牛無語。
“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安靜。”
同學們還是不說話。
周大牛無奈:“怎麼也得報一個吧,不然别的老師同學提起咱們七班,唯一一個沒有參加文藝彙演的,多丢人啊不是?”
班長舉手說:“我不覺得丢臉。”
“我們也是。”同學們的聲音重來沒有這麼整齊過。
周大牛堅持:“可是我覺得丢臉,怎麼也要出一個。”
周州舉手說:“我要是上台表演,就我的精彩演繹,晚上肯定會被你揍。”
周大牛看向班長。
班長笑笑說:“我唯一會的就是廣播體操,您要我上去表演廣播體操的标準動作嗎?”
周大牛目光看着方妃和葉嘉川,她知道這兩位家境好,家境好的一般都學過才藝。
方妃淡定說:“我學過遊泳,但才藝表演裡沒有遊泳。”
葉嘉川也直接:“我四肢不調五音不全,别指望我。”
周大牛無奈了。
死心了。
放棄了。
“算了,丢臉就一起丢臉吧,收拾家夥,跟我去打掃禮堂。”
文藝彙演在大禮堂,而禮堂很大,能容納大約四千人,并不是禮堂有多巨大,而是禮堂是階梯形狀的,一共有三層。
江姝她們要打掃的就是這個地方。
禮堂有座椅所以很難打掃,七班沒一會就怨聲載道。
班長見這樣不行,她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一個大喇叭說:“你們知道五班打掃哪裡嗎?”
同學們都好奇,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班長。
班長微微一笑:“五班打掃廁所。”
哦豁!
跟廁所比起來,大禮堂算什麼。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七班的同學不抱怨了,幹活也認真了。
班長笑得更開心了。
江姝拿着掃把問:“那誰是不是在五班?”
葉嘉川和方妃都知道那誰指的是江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