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天這麼安靜呢,感情是自己也出問題了。
周大牛掃了眼下面的學生:“這道題全班就錯了兩位學生,給學生留點面子,就不說她們是誰了。當然,如果她們自己藏不住傳了出去,那跟我沒關系啊。”
“咱們接着往下一題。寫出秦風-無衣的第一段詩句。”周大牛擡頭看着下面的同學,“這題也挺簡單的,但是還是有人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她寫的是什麼呢?她寫的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床!”
“噗嗤!”
又有笑點低的同學忍不住笑了。
“這首詩經的意思是,誰說我們沒有衣服?我與你同穿那樣長的戰袍。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正我那戈與矛,殺敵與你同目标。”
周大牛說着說着有點氣急,“人家那是殺敵與你同目标,共同對敵,你是好姐妹一起手牽手上床睡大覺!真是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哈哈!”
同學低着頭,肩膀一聳一聳的,拼命忍笑。
一節課四十分鐘,不知不覺就下課了。
周大牛一走,安靜的教室立刻喧嘩起來。
“周州,那麼離譜的是不是你?”
“除了你,好像也沒别人寫得這麼搞笑。”
“才不是。”周州否認。
“給我們看一下。”
“不給。”
“肯定是你,所以不敢給我們看。”
“反正不是我,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一下課周州就把試卷藏起來了,隻要她不承認,寫你墳和與子同床的就不是她。
教室裡鬧哄哄的,雲憶周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江姝沒有回複他。
他也隻是回了個好字而已,江姝沒回複也挺正常的。
課間十分鐘,雲憶周時不時就拿手機看看,一直到上課微信上還是雲憶周回的那個好字。
第二節是數學課,秦宜家拿着試卷走進來,“這次數學考試有同學發揮不錯,有同學發揮不好。首先要表揚一下雲憶周同學,這次進步很大148分,和江姝同學滿分150分。”
方辭朝後悄悄豎起大拇指,厲害了,周哥。
雲憶周看了方辭一眼,認真聽講。
方辭早習慣雲憶周的高冷,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冷漠。
秦宜家把試卷發下去,在黑闆上畫了一個長方形,從斜對角一分為二,一邊畫上斑馬線,再從對角畫一條線,把右上角的三角形塗黑。。
“今天要說的第一件事,答題之前一定要認真看題目,審視題目,看懂題目。比如這題。”
秦宜家身上示意同學們看黑闆:“這一題的要求是,算出圖形陰影的面積,注意,是陰影的面積。”
“陰影是哪裡?是這裡。”秦宜家粉筆在塗抹的三角形的邊沿畫了一圈,“要算的是這裡的面積。有同學呢,他算的是這裡。”
秦宜家在斑馬線大三角形上畫了一圈,他轉身看着下面認真聽講的同學,不知是無奈多一點,還是無語多一點,“問題是,她還真算出了答案,她算對了。但是有什麼用?該扣的分還是要扣。”
“有同學呢。”秦宜家粉筆在圖形上畫過,漏出空白的小三角,“她算的是這個面積,問題是,她也算出答案了。”
秦宜家雙手撐在講台上,“你們這屆學生,是有點離譜在身上的。”
這話不由得想起早上周大牛的那句“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有同學噗嗤笑出聲。
秦宜家輕咳一聲,把同學們的注意力拉回來,“所以同學們,寫題之前一定好審視好題目,話不多說,咱們這節課講試卷,有錯誤的同學把錯誤的地方修訂正确啊。”
到中午下課都是在講試卷,也鬧了不少笑話。
雲憶周和陸柏圭他們去食堂吃飯。
方妃連忙跟上去問:“江姝今天怎麼沒來?”
雲憶周有瞬間的詫異,他沒想到江姝請假竟然沒跟方妃和葉嘉川說。
“她說家裡有事,具體的沒說。”
方妃若有所思點頭,“我知道了。”
雲憶周沒問她知道了什麼,跟陸柏圭去食堂吃飯了。
陸柏圭一邊吃一邊說:“一周,你這次進步好大啊。”
雲憶周“嗯”了聲,他這次考得确實很不錯。
陸柏圭又問:“那你中午睡宿舍嗎?”
雲憶周搖頭:“我中午有事。”
這就是要出去的意思。
吃過飯,雲憶周就跟陸柏圭分開了。他一路來到之前跟江姝翻牆的地方,一躍就爬上牆頭跳下去。
雲憶周找到自己的小電驢,熟門熟路往瑞江小區開,沒有門卡也沒有熟人帶領,他是進不去的。
雲憶周在小區門口站了十分鐘,也看了門口十分鐘,眼見着保安頻頻看向他,有過來驅趕的意圖。
他不想給别人添麻煩,騎上小電驢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輛豪車在雲憶周身邊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精緻冰冷的,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雲憶周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