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大緻意思是春天到來,湖面的冰化了,柳枝發芽,梅花綻放。”她看向暖暖,“我希望你的未來能像這句詞一樣,走向一個不一樣的道路。”
步暖暖雖然念過幾年書,但學的都是《女戒》這類的書籍,并不知曉什麼含義,她朦胧中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暖暖會努力的。”
她這麼開口,聲音裡有些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歡喜。
祝向送給柳長白的是另外一句詩:山連長白秀,江入混同清。
她希望這個孩子能夠自然的生長,一輩子都不懂塵世紛擾。
程意歡跟着其他公主讀過一段時間的書,學識不算多,但也不算什麼都不會,她看着這兩兩句話,又看着祝向,心裡産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先生有心了。”程意歡開口道。
祝向搖搖頭,“那便開始吧。”
看她們開始了教學,程意歡也不好打擾,帶着玉京和柳玉樓去了外面。
正是好時光,三人随意圍着湖邊走着,眉眼裡都是惬意的感覺。
程意歡看了看廣闊的天空,眼底掠過幾分真心的笑意,“本宮曾經不愛出門,隻喜歡在為躲着人,會在本宮的住處靜靜的待上一天。”
“沒想到,也有帶着你們散步的一天。”
柳玉樓有些驚訝,他以為這位公主殿下一向是高高在上的。
“殿下……為何會躲着人?”
柳玉樓心底突然竄起來一陣勇氣,他有些僭越的開口,聲音裡滿是忐忑。
玉京給了他個臉色,想讓他别問了,還不等柳玉樓說出告饒的話,程意歡就開了口。
“因為這張繼承了本宮母妃臉。”她無奈的開口,“或許豔麗的外貌會惹許多人嫉妒。”
“更何況,本宮母妃死之前可不是讨人喜歡的人。”
程意歡毫不在意的歪歪頭,不過她有一條沒有說,以後也不打算說。
她的母妃死得不明不白,她的父皇突然厭惡了自己,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已經沒有人敢去深糾了。
“是她們太過了,殿下……殿下……明明那麼好!”玉京反駁着,她看向柳玉樓,“你覺得呢?”
柳玉樓點點頭,一臉認同,“殿下品德高尚,不該因外物遭人記恨。”
說完随即垂下了眼眸,俊秀的面孔上有種獻祭的美感,“殿下能否允許,玉樓為您吟唱上一首?”
歌童。
程意歡沒有忘記柳玉樓被她帶回來之前的身份是什麼,經過某種特殊的手段,會讓男孩子的聲音永遠停留在童年時期。
說她不好奇歌童的聲音到底是如何美妙,那是假的。可讓她直接踩在柳玉樓的傷口上去享受,她做不到。
“小叔叔。”她眨了眨眼,“過些日子吧。”
日光下程意歡站在樹蔭裡,頭上的首飾折射着閃耀的光芒,她拍了拍柳玉樓的肩膀。
“本宮不愛為難人,也不愛身邊的人為難自己。”
柳玉樓面對着她誠懇的表情,一時間說不出來什麼話,隻覺得内心有些酸,也有些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