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歡斜着看他一眼,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沉大人又沒有說實話。”
“不過沒有關系,本宮的婚禮在過陣子才會舉行。”她突然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來了後半句話。。
“我們還有好久能夠彼此增加認識。”
沉烈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他将頭轉過去看向湖水,湖面被微風起了吹的起了波瀾。
一如他自己。
“殿下,這是說哪裡的話。”他強迫自己冷靜的回應着。
“臣不過是個護衛而已,殿下住在後院,臣在前院,并無多少交集。”
“非也非也。”她悄悄挪了半步,走到沉烈身前,“大人難道不是被派來監視本宮的嗎?”
“隻是本宮沒有想到,陛下竟然會派一國将軍來監視本宮,這面子都不要了嗎?”
程意歡邊說着邊搖搖頭,“沉大人解釋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沉烈沒有開口解釋,這相當于默認了程意歡的話。
隻是她有一點說錯了,自己并不是被派來的,而是主動邀來的。
不過這一條他并不想跟這位十七公主說說。
“殿下聰穎。”
程意歡直視着他,目光灼灼,聲音并不大,卻有着不容拒絕的态度,“所以沉大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千裡迢迢來求娶帝國公主,父皇便把她這個不受寵得給扔了出來,半路上人少了一半,到了人又回來了。
她是對皇宮那個地方沒有什麼感情,可并不代表,她能夠容忍别人利用她侵犯她的國土。
身為皇嗣,應當以身立天下!
沉烈沉默了半晌,他斟酌着語錄,想了半天措辭,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主子他會跟殿下解釋的。”
“殿下不用擔心,我們無意挑起戰争。”
程意歡不相信這話,她冷笑一聲,“你的主子?那讓他來見我啊。”
沉烈見她激動,也不想和她争吵些什麼,隻是低了頭,眉眼那抹疤痕,半截藏在了青絲中,倒是少了幾分戾氣。
“臣會安排的。”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這下輪到程意歡沉默了,她對沉烈這種默不作聲,也不會反駁的性子有些沒有辦法。
在心裡歎了口氣,收了自己的脾氣,“那就有勞沉大人了。”
她轉過來看見玉京回來了,忙讓她過來,對着玉京開口,“其他将士本宮讓玉樓安排了住所。”
她看了沉烈一眼,“沉大人身為他們的長官,自然不能和他們住一起,你覺得安排在哪裡比較合适?”
玉京跟了程意歡多年,聽自家公主這麼說,就知道是想讓這位沉大人住的離她們進些。
可……殿下您可是驸馬的人啊!
玉京看了看程意歡,欲言又止的道,“這……殿下,不如安排沉大人在前院的墨天院,那裡離着後院最近,若是有事沉大人也好趕過來。”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