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
那副耳機已經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耳朵上呆了整整八個小時,離竊聽器被清潔工清掃走隻剩下不到兩個小時。
這麼長的時間裡,傳來的都是毫無意義的廢話,像是請給我泡杯茶,或者會議幾點召開、把哪些文件發給我之類的。
兩人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堅持監聽下去。
下午六點,耳機裡傳來陸陸續續下班道别的聲音,接着是一片寂靜。
又過了十幾分鐘,夾雜着些許電流聲,枡山董事長在打電話,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愛爾蘭,我的孩子,任務完成的如何?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愛爾蘭?
愛爾蘭威士忌?!那個組織?!
萩原研二下意識望向松田陣平,對方臉上是和他如出一轍的震驚。
他記得枡山董事長無子,隻有一段失敗的婚姻。
孩子又是?
謎團太多了。
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枡山憲三又開口:“哦,下個月回來啊,到時候我去接你。不用擔心我,我這邊一切都好。”
“說起來,你還記不記得貝利恩幾年前拿了張卡,讓我每個月按時往裡打錢。這張卡今天被兩個警察帶過來了,說是要尋找失主。”
“沒事,我把人糊弄過去了,也給貝利恩發了郵件,後續就跟我無關了。”
八卦聊完,剩下就是老父親對自家孩子的關心。
萩原研二收起筆,盯着自己記錄的通話記錄——文字版看了好久。
松田陣平一巴掌拍到萩原後腦勺上,“走,我們去諸伏家附近的咖啡館等他。”
點頭答應,收起紙筆,一同趕往諸伏景光目前的居所。
身為降谷零的聯絡人,他選擇的是人流量比較大的米花五丁目,據說是方便在人群中進行情報交換。
坐在星乃咖啡店,要了兩份松軟厚實的松餅,一邊填飽肚子,一邊看着記錄,等待諸伏景光。
大口咬着松餅,萩原研二是真的餓了。由于嘴裡包滿食物的原因,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小陣平,裡看這裡,他說給心醬發郵件了。”
分外嫌棄的看了自家幼馴染一眼,将水塞進他手裡,“你先吃完再說話。”
吞咽,喝水,清了清嗓子,萩原再度開口:“我是想問,你還能不能回憶起按鍵音,或許我們能借此推斷出幸醬的另一個郵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