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尾幸一撇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對方不許出聲，接着專心打電話，再不看他一眼。

或許是雄性本能的占有欲發作，諸星大對此感到很不爽，微眯的雙眼閃過一道光，動作愈發大膽。

打電話的聲音停頓片刻，随即很快續上，掩蓋住剛才的失語。水尾語調沒有絲毫變化，手上卻一把抓住男人的頭發，狠狠一拽，眼神森冷。

諸星大皺了皺眉，仰頭看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加大動作。

聲音再次停頓後，水尾借口有事，挂掉了萩原研二的電話。

視線轉回，嘴角下落，沉着眼，他伸手攬住諸星大的後背。

現在是成人時間。

黑暗處，有一點微弱的紅光。

……

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水尾幸一半起身，奪過諸星大剛抽了一口的香煙，被褥滑落到腰部，露出遍布痕迹上半身。

對方也不介意，從煙盒中重新取出一根，點燃。

興許是人心滿意足之後都比較放松。

水尾新一似是閑聊，随口問道：“為什麼選擇進組織？”

諸星大神情自然，拿出早就編好的理由回答他。

“不小心撞見了組織的人出任務。”

這個理由半真半假，但經由他的口中說出，仿佛這就是事實一樣，測謊儀都測不出問題。

“而且我心儀的人也在組織裡。”諸星大觀察着水尾幸一的神情，補充道。

諸星大是故意這麼說的。

作為FBI的王牌探員，他學過心理學，深知人的劣根性——搶來的東西總是更香，就像他剛才一樣。

看對方不為所動，諸星大反口提問：“那你呢？”

彈了彈煙灰，水尾幸漫不經心，“我沒得選。”

諸星大綠色的眼睛逐漸變得幽深，進一步試探：“如果有的選呢？”

水尾幸一将煙按滅，“我選組織。”起身走向浴室。

誰叫光明來得太遲，黑暗已經融進了他的每一滴骨血。

“你很不錯，我挺爽的，不介意的話可以下次再約。”

聽到這話，諸星大感到幾分錯愕和無奈。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直白的誇那方面的事。

不過，重選依舊選擇組織嗎？

看來，貝利恩和組織的關系，遠比他想象的要密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