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劇情裡,慶功宴分明沒有她爸爸媽媽參加。
盛若覺得不對勁,随後想:嗐,肯定是劇情改變了,之前沒來參加,現在劇情改變的,自然是能來的了。
懷着這麼一個令人愉悅的消息,盛若高興了一天,直到回家的時候跟江婉和盛金陽說起這件事情。
“啊?乖乖,可是媽媽和爸爸那一天已經有安排了啊。”江婉遺憾的說。
有安排了……不能參加……劇情……
盛若隻覺得那一瞬間心跳幾乎停滞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激動的站了起來:“為什麼啊?為什麼不能去!”
因為劇情?
可明明劇情就是能改變的啊……
盛若失魂落魄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旁邊的林安歡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皺着眉頭看着她:“若若姐,你怎麼了?”
隻見盛若臉色煞白,一臉恐懼。
江婉被她吓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走到盛若旁邊,伸手去摸盛若的額頭。
“乖乖,到底怎麼回事?爸爸媽媽是因為要去參加一個共同朋友的婚禮才不能去的,你是想讓爸爸媽媽去嗎?”
江婉試探的問道,盛若現在的狀态讓她覺得害怕,像是回到了幾個月前她發燒意識昏沉的時候。
可盛若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她的話,隻是搖頭。
“乖乖?”
盛若眼神失焦,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她看着江婉,依舊是搖頭:“我沒事,沒事的媽媽。”
她說着沒事,搖搖晃晃的起身,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說完也不管衆人的反應,就直直地上樓。
江婉和盛金陽四目相對。
“若若她怎麼回事?”盛金陽皺着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
他們知道盛若任性,但卻隻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耍耍小脾氣,重要的事上她都不會耍性子,相反還會特别注意大局。
所以她肯定不是單純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參加許繁的慶功宴而鬧脾氣,一定是其他事情。
夫妻倆對視一眼,皆毫無頭緒。
這時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安歡突然開口:“我上去看看吧。”
江婉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也覺得現在不能讓盛若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于是點頭:“行,那安歡你好好和若若說說,告訴她如果真的想讓我們參加我們可以改一下行程。”
“可……”
盛金陽想說什麼,可對上江婉的眼睛,收了回去,他朝着林安歡揮了揮手。
林安歡不在乎他的态度,從餐桌上端了一塊兒水果餡餅也上了樓。
盛若的大門緊閉,林安歡站在門口,頓了一下,擡手敲了敲。
屋子裡傳來盛若悶悶的聲音:“我沒事。”
聲音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林安歡歎了口氣,開口:“我知道你沒事,是我有事想問問你,能讓我進去嗎?”
裡面,盛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門咔哒一聲從裡面被人打開。
屋子裡并沒有開燈,窗簾大開,外面花園裡的燈光映了進來,投到地上就是一塊窗子形狀的光影。
林安歡眼睛适應了一下黑暗,随後朝着那塊兒光影走了過去——盛若就縮在光暗交接的窗簾旁。
盛若喜歡陽光,因此房間裡就有了這塊兒很大的落地窗。
她坐在地上,林安歡也毫無形象的坐了下去。
她坐下之後沒有說話,隻是把那盤水果餡餅推了過去。
“看你晚上沒吃太多,吃點東西,不然夜裡該餓了。”
盛若看了一眼那塊餡餅,搖了搖頭,開口的時候發不出聲音,緩了一會兒才沙啞着喉嚨艱難開口:“……你有什麼事?”
她不吃,林安歡也沒強迫。
林安歡看向屋外的月亮,很大很圓,别人或許會想到團圓,而她卻隻會悲觀的想到:月盈則虧。
“盛若。”
她沒再喊若若姐了,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内心,也知道了沒有可能。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盛若腦袋反應很慢,聽她的話下意識看向了外面。
确實很漂亮,圓月讓她想起了甜甜圈和曲奇餅幹。
而後她聽見林安歡淡淡開口:“你喜歡許繁是吧?”
她語氣平平,卻莫名透露出悲傷。
盛若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事到如今這些都不在她的考慮範疇内。
盛若深吸了一口氣,承認: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