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課的教官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性Alpha,身材高大,膚色比較深,上課時也是不苟言笑,冷下臉的時候看着還有些吓人。
“教官,我選元越,但是一會兒上場的時候讓托因比和羅斯先上,我昨天沒怎麼運動,今天得多熱身一會兒。”
布裡奇斯坐在休息椅上跟個大爺一樣把手随意一舉跟教官示意。托因比和羅斯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幾人裡面的,他們倆分别是上次實戰課成績的第二和第三。
如元越所料布裡奇斯選了他,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順序往後調。
調個順序不是什麼大事,就算布裡奇斯不走心的理由明顯是個托詞,教官也還是答應了。然後托因比和羅斯也是不出所料的選了兩個Beta。那兩個被選中的Beta臉色一下子就變的煞白。
選完對戰搭檔之後大家就散開開始熱身,元越正在活動關節的時候布裡奇斯突然蹭了過來,在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弱雞,你熱身有什麼用,你今天好好看着吧。”說完布裡奇斯冷哼一聲,帶着滿滿的惡意離開了。
元越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要在對戰前來警告自己,他之前不是一直都沒把元越放在眼裡過嗎?
直到實戰訓練開始托因比和羅斯上場之後元越才明白為什麼,布裡奇斯今天就是想要震懾他,想搞他的心态。
托因比和羅斯下手太狠了,雖然沒有超過訓練的程度但那兩個Beta和他們實力差距懸殊,這分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即使站在場邊元越也能聽到那兩個Beta清晰的骨頭錯位的聲音。
實戰訓練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到時間不會停,所以即便那兩個Beta認輸托因比和羅斯也不會停手,他們隻會感到興奮。
元越能感覺到布裡奇斯的目光全程都盯在自己這裡,他應該是想從自己臉上看到恐懼之類的情緒。而每組十分鐘的對打結束之後托因比和羅斯也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他,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嘲諷與惡意。
之前對于布裡奇斯這群人對普通Beta的霸淩隻是存在于原身的記憶中,現在元越是真真實實地直面了那群人殘忍的惡意。
“下一組,布裡奇斯·克萊夫和元越。”
教官冷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秒有好幾個Alpha都開始起哄,滿臉的興味,等着看元越被布裡奇斯打的站不起來,再為他們的茶餘飯後添上一點微不足道的談資。
元越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握成拳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那是因為生氣和憤怒。他覺得這些高高在上的Alpha在某種程度上根本沒把出身普通的Beta當人看,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望向另一邊被扶下去的兩個Beta,這兩個人肯定得去醫務室了,看着都站不起來。
時北淳站在他身邊對他說:“你跟布裡奇斯他們服個軟吧,否則你的下場會比那兩個更慘。”
元越猛然擡頭看着時北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次服軟下次呢?況且我服軟他們就會放過我嗎?被打成那樣的那兩個人是沒有給他們求饒過嗎?”
說完元越就推開時北淳直接去了對戰台,而時北淳還在原地因為元越剛才的話,剛才看他的眼神而發愣。
“小弱雞,你今天求饒也沒有用哦,我憋了好久,今天一定得痛快地發洩一下。”
布裡奇斯姿态放松地站在對戰台的另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他對于剛剛兩場對戰都沒能從元越臉上欣賞到恐懼的表情有些不滿,眼下他隻能把不滿都發洩到元越本人身上了。
元越微微一笑,“不求饒,但是我今天想跟你打個賭?”
“打賭?你想打什麼賭?”布裡奇斯沒想到元越不僅不怕還想跟他打賭,立時覺得很有意思。
“賭咱倆一會兒誰輸誰赢,你赢了我任你處置,若是我赢了,我要你向你之前欺負過的所有Beta當衆道歉!”
元越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的衆人都聽得到。其他的Beta聽到元越說要跟布裡奇斯打賭都用“你瘋了嗎”的眼神看着元越,時北淳一臉的焦急,連站在一邊的教官都從手中的成績面闆前擡起頭看着元越。而在場的所有Alpha學生聽到元越的話就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哄堂大笑。
“那個小Beta瘋了嗎?他是忘了之前被布裡奇斯揍得有多慘了嗎?”
“哎我就說布裡奇斯别把人欺負得太狠,這腦子都給打壞了。”
“真稀奇啊,來上個實戰課還能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
……
Alpha們的嘲笑與奚落之聲不絕于耳,但是元越完全沒有在意,隻是看着布裡奇斯,“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