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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蜚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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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接過來打開看了眼,是她喜歡的類型,也是她喜歡的品牌,碼數更是不用說。他之前還要打幾份工賺錢的時候也總是買東西給她,現在更是每次見面都要送禮物給她。

她擡眸看向燕州,揭穿他:“你已經把我的喜好摸透了,還每次都要問我喜不喜歡。”

“萬一哪一次就不喜歡呢?”燕州向來會做假設,他說得頭頭是道,“我每次都問你,有哪次不喜歡就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改了。”

方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欣然接受了他這個說法。

回家途中燕州還展示了他給孟茹煲的湯,方好有些驚訝,她真的有點好奇那天燕州去找孟茹的時候聊了些什麼,怎麼還煲上湯了。

所以回家後方好就問了孟茹,孟茹放下湯匙點了點頭,顯然對燕州的廚藝還算滿意,對上方好亮盈盈的眼睛,她笑說,“燕州沒跟你說嗎?”

他隻是随口一提,還那麼輕描淡寫,具體内容方好根本無從得知,所以她如實回答說:“他覺得那是他的事情。”

“他确實和我說了很多,幾年前那次見面我們的談話内容太簡短。”孟茹說着想起那天,她用湯匙攪動着碗裡的湯,發出輕微的響聲,“那天我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你為什麼願意喜歡他。”

燕州來得并不忽然,因為孟茹的時間都是掰開來用的,所以他和孟茹約好了時間。去之前他問了喬佳音孟茹的喜好,給孟茹送的禮物都合她心意。

他說,“孟阿姨,之前幾次見面都沒有好好跟您說過話,今天我想和您聊聊我和方好的事。”

孟茹有些恍然,站在她面前的人和幾年前那個燕州樣貌上沒有改變,但氣質上變了太多,他要比當年意氣風發,言談舉止都多了分自信。

她問:“如果那天我沒有撞見,你打算什麼時候來見我?”

“等方好願意和我和好之後,我本來想有了結果再去尋求您的同意。”燕州說得認真,“我想先看方好的意思,如果她覺得我們不合适,那我不該糾纏她,也不會打擾您。”

“你們分開這麼多年,肯定都變了很多,别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孟茹看着他,語氣軟了幾分,“這麼多年,是沒遇到合适的,想和小好将就,還是真的非她不可?”

“孟阿姨,自從遇見小好,我沒有對其他人動過心思。我想我能接受她所有的變化,我也是真的非她不可。”燕州說着頓了頓,“她是我的唯一選擇,從來都不是将就。條件都是給不喜歡的人設定的,我對她無條件服從。”

孟茹沒有那麼多浪漫主義可以消耗,她向來理智又現實,“如果追不回來呢?”

“小好有喜歡的人,我會真心祝福她。如果那個人不合适,那他們總會分開,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随時可以到她身邊。如果他們合适,那我應該躲遠點。”燕州從前愛思考這些,現在也是,但現在他孤注一擲地想要挽回她,所以總會往好的方向想,“起碼現在她還沒有喜歡上别人,那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他也有悲觀釋然的想法,如果方好不喜歡他,那麼他就躲得遠遠的,他靠着那些回憶也能快樂。而他已經得到過方好的愛,至于方好再去愛誰,他都祝福。

未等孟茹繼續問,燕州彎了彎唇,他在方好看不到的地方稱呼她時很親昵,因為他也曾無數次那樣默念她的名字。他說:“之前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覺得小好應該值得最好的,現在我比當年好了很多,我想我可以再試試,我會一直順應小好而改變。”

孟茹看着他半晌,說道:“你要知道,她身邊優秀的人并不少。”

“所以我想等她給我回答,我就在一步之外,她說可以我再靠近,她說不行我就遠離,她沉默我就繼續等,我有很多時間。”燕州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真鄭重,“因為她太好了,所以我想對她好。我知道有很多人愛她,所以我不需要小好最愛我,我最愛她就好。如果有機會,我想一直留在她身邊。”

他說話時在腦海裡描摹方好的樣子,陽光吻過她的眉眼,一如他吻到了愛情,他的眉眼也暈染上幸福的光亮。

他按部就班的人生裡有一陣長風吹拂,他得見彩虹,所以他努力撥開雲霧,破土而出,甘願淋雨,情願落淚,隻為故事外生動鮮活的那一筆,也更想更為她故事裡的人。

她遙遠皎潔,是他最荒誕的美夢。

孟茹想起當年當日,方子謙也是如此勸說自己的父母接受她,那時也曾沖動過,俗套過,但結局還是那樣。

當年她聽過數不清的流言蜚語,貶低她的價值,無視她的真心,但那都過去了,現在她是孟總。方好再怎樣也不會站在她當年的位置,流言蜚語會繞過她,或許會落到她身邊人的頭上,又或許去纏繞着其他的美好。

想說的話化作一聲笑,孟茹說:“小好願意,我沒有意見。”

燕州想他生命裡那些值得銘記的歡愉時刻都是因為方好,所以他舍不得輕拿輕放,他欲壑難填。聞言他眼眸亮起來,笑着摸了下自己的耳垂,對孟茹道謝時有些微語無倫次。

那天的談話内容太長,孟茹也無法句句不落地轉述給她,所以她講了個簡潔版給方好,“他說他非你不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這哪夠,方好追問:“還有呢?”

孟茹對上方好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笑說:“他還說,全世界你最可愛。”

方好眨了眨眼睛,示意孟茹繼續說。

孟茹想了想,還真想起來一樁:“見過我之後,燕州去看你爸了,估計是想讓你爸也同意。”

方好愣住了,她沒想到燕州會那麼做,尚在思考時孟茹去接了通電話,她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新彈起來的消息。她點開看,是燕州發來的視頻,他懷裡抱着一隻小比熊犬,隻露出半張臉,笑眼彎彎地看着鏡頭。

方好回複他,好可愛。

燕州很快發來一條語音,伴着微風,他說:“是作曲老師的小狗,我也覺得很可愛。”

方好沒忍住笑,她說:“我說的是你。”

這次間隔了一分鐘燕州都沒有回複,孟茹挂斷電話回來,她們繼續吃飯。

大概過了十分鐘,方好放下筷子時燕州才發來消息,她直接打了視頻電話過去,燕州當即接通。孟茹在客廳看合同,她踱步到書房,看到視頻裡燕州的臉顔。

“剛好路過寵物店,我以為你喜歡比熊,剛才就去買了一隻。”燕州的聲音裡含着笑,頓了頓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沒想到你是在誇我。”

他的行為又在方好的預料之外,沒想到他現在變成了行動派,話都來不及說完他就已經做完。方好失笑,“那就養着吧,這樣還能有創作靈感。”

燕州把鏡頭往旁邊移一點,畫面裡出現了一隻更小的比熊犬,頭上夾了個粉色的小發卡,他動作很輕地揉了揉它的頭,它便蹭了蹭他的掌心,笑說:“是個小女孩,你給取個名字吧。”

方好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所以要先尋求個同類項看看能不能借用合并,“齊文家裡不是也養狗嗎?他的狗叫什麼?”

燕州愣了愣,而後湊近一些好整以暇地看她,“老潑,潑水的潑。”

他剛說出前兩個字時方好下意識地想說他沒正形,沒想到是齊文沒什麼正形,給自家的狗取了個這麼有歧義的名字。

但她沒有害羞,反而想起了其他,“在外面的時候齊文也這麼叫嗎?”

燕州便也偏離話題告訴她:“之前丢過一次,他在樓下喊了半天,好多路人都看他。”

“那還是不要取這樣的名字。”方好覺得還是需要正經一點,但思來想去也沒在腦海裡找到合适的,她幹脆也效仿齊文,但要比他正經可愛,“叫菠蘿包怎麼樣?”

“很可愛。”果然燕州和她想的形容詞都是一樣的,他笑着提出,“我很喜歡,它也很喜歡,那明天要不要來我家看看它?”

“好啊。”方好說着也湊近一點,煲電話粥時放輕聲音說的纏綿耳語才最令人回味,她說:“很喜歡菠蘿包,也很喜歡你。”

燕州默了片刻,笑得很開心,他說得認真:“我一直都愛你。”

猶豫半晌,話到嘴邊打了個轉,他抓了抓耳垂,輕聲地補上個親昵的稱呼,“寶寶。”

養了寵物的人是不一樣的,第二天燕州給方好分享了許多小視頻,他已經在客廳給菠蘿包安置好了小窩,狗糧和衣服也已經備好,隻等方好去參觀。

方好收拾好東西下樓時就見到了燕州,燕州見她出來便朝她走去,伸出手就牽住她的,動作無比自然。

她垂眸看了眼十指相扣的手,捏了捏說,“你信不信,現在葉延會站在樓上看我們。”

“你說我就信。”燕州一點底線都沒有,但是他也不是一直要被方好攻略城池,他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多想想我好不好?”

方好被他的直白擊中,但又覺好笑,她本來想要回頭看看葉延此刻站在哪裡偷看,但現在隻想靠在燕州的肩頭上笑,她擡眸看着他微紅的耳垂,開口時呼吸剮蹭而過,就變得更紅了,她說:“有道理,還是你比較好看一點。”

手機震了下,她打開,是葉延發來的消息,幾張俯拍的背影照,她和燕州牽手迎着夕陽走,她貼着燕州的胳膊彎唇說什麼,而燕州偏頭看她的面龐全神貫注聽她說話,那雙深情眼似乎也在說話。

燕州是煮好飯去接的方好,因為方好說不知道想吃什麼,他剛好閑着,就煮了飯。推開門便能聞到菜肴的味道,還能看到在客廳歡騰的小狗,頭上的夾子由粉色換成黃色,明豔得像是一朵小向日葵。

方好起初還擔心狗随主人,以為燕州買的狗肯定也很内斂,但好在菠蘿包并不怕人,還很活潑,一直繞着她的腿邊轉,她便把它抱起來輕輕地摸。

燕州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回神,笑說:“先洗手吃飯吧,剛才不是還說餓了嗎?”

方好依言把菠蘿包放下,起身去洗手,燕州跟在她深厚,菠蘿包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她洗手時燕州湊過來,視線裡出現一片白色陰影,他擡手伸向她發頂,笑說:“好像是菠蘿包掉毛了。”

方好關了水,任他動作,視線裡他舔了下唇,喉結滾動,她使壞,用還沾着水珠的手貼上去輕輕地按壓了一下,燕州扣住她作亂的手,垂眸與她視線相對。

她挑了挑眉,燕州的聲音有些低,他說:“你别亂動啊。”

方好哪裡會聽他的,攬住他的脖子,讓他直視自己,她說:“我看到你舔嘴唇了,你别裝傻。”

“嗯?”

方好耐心告罄,踩他的腳,“到底親不親?”

他求之不得,笑說:“親。”

說話的同時把她拉近一點,在唇瓣即将碰觸到之前,方好餘光瞥見在地上撒歡兩眼放光的小狗,她别開頭說,“菠蘿包還看着。”

于是為了不教壞小狗,他們忍到了書房才擁吻在一處,擁着彼此踉踉跄跄地後退,燕州用手捂住桌角,又在轉身時按住門把手,桌邊的玩偶被撞掉在地,他們抵在門闆上共享彼此的呼吸。

愛人的掌心灼熱似野火,窗簾浮動,吹進來的微風灑下一片粉紫色的漣漪,讓火連了天,而他們圈地為牢,甘願被困住。

吻到一半,門外有聲響,燕州出去看發現是菠蘿包太興奮把狗糧打翻了,他在外面收拾,方好參觀他的書房。

陳設倒是簡單,書架上擺着的書大多都不是她喜歡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愛看的書,是魯迅和許廣平的《兩地書》,她抽出來,翻動一頁時有一張紙掉出來,平整的紙已經微微泛黃,或許是被當成書簽使用。上面有字,她便看了眼,隻一眼便愣住。

那是她的字迹,上面寫着幾個城市的名字,旁邊畫了不少淩亂的圈,唯一一個顯得規整一些的圈住的城市是燕州,紙的邊緣畫着一隻飛出樊籠的燕子。

背面還有字,是燕州的字迹。

回憶和那行字同時湧入腦海,這是當初她去燕州前選旅遊地點的紙,當時她睡着了,睡醒時燕州就在她旁邊。

——因為你來,燕州不再是幹涸地了。

像是一封沒有寫姓名和地址的信件,時過經年還是到她手上。遙遠的去日化為一根刺,給她遲來的鈍痛。原來早就有迹可循,從前她連浮出的一角都沒有看到,隻有燕州緊握,她卻生生錯過。

他那麼光明坦蕩,又那麼秘不可宣,或許在她看來隐晦難尋,對他來說卻是聲勢浩大。

風吹來花香,吹動紙張,叩響心扉,方好把那頁紙原封不動地夾回去放回書架。擡起眼,她猝不及防地對上燕州的眼眸。

燕州見她這麼久都沒有出來,靠在門邊看她,笑問:“是繼續接吻,還是先吃飯?”

方好的話在他選項之外,她說:“抱一會兒吧。”

其實除了牽手,他們最常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擁抱,這樣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擁抱的時候什麼話都不必說,就那樣靜靜地感受時間流逝。

燕州聞言便走過來張開雙臂環住她,方好被他抱滿懷,感受到他一隻手拂過自己的頭發,而後他擁緊她,臉頰蹭過她的。方好聽到燕州過載的心跳聲,在懷抱間嗡鳴。

他擁着方好,嗅到她洗發水的清香,書房的門虛掩着,菠蘿包在門口跑來跑去,桌上的水是溫的。他覺得生活這個拼圖遊戲,在方好擁抱時他便找到了最後一塊。

因為有她,他不再孤單了。

她是他荒年裡的雨季,是他連雨天的彩虹。

方好垂着眼沒有看他,卻像是懸在綠枝上的水滴,他是被攀着的枝頭,因為晃神而低頭,他抵上她的額頭,輕聲問:“怎麼了?”

方好搖了搖頭,燕州就仍抱着她,兩人在原地晃來晃去,不倒翁似的,她從他懷抱裡起身,邊往前走邊說:“吃完飯一起去散步吧。”

燕州跟在她身後,笑說:“可以啊,剛好溜蘿包。”

方好舉杯時餘光閃過他戴着戒指的手,她想起來什麼:“佳音姐過兩天就回國了,我可能要多陪陪她。”

以往肯定是不行的,都柏林總是要在喬佳音身邊,但最近都柏林在準備求婚,所以方好得配合他瞞着喬佳音。

“明白。”燕州說着也舉杯,與她默契十足地碰杯,他迎着她的視線,笑得開懷,這話一聽就是從任易那裡學來的,他發朋友圈時常用:“那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會記得愛我嗎?”

方好被這戲精逗笑,但是很配合他:“愛愛愛,愛你到世紀末,成嗎?”

”好啊。”他笑得爛漫,但轉而思考起來,又問道:“到世紀末我們頭發都白了,我還說愛你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為老不尊?”

她從前想過,即便到了晚年也要像年少一樣活,她才不要循規蹈矩,不要被任何事物困住。

“不會,到那時候你隻聽我的話就好了,跟着我繼續折騰,撒野。”方好依然笑着,她說,“到時候就算有流言蜚蜚,我也要吻你。”

燕州偏過頭湊上去,唇角勾起,“現在也可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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