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禦花園,皇帝笑問趙瑜鈴:“鈴兒,你覺得徐家徐恒那小子為夫婿怎麼樣。”
趙瑜鈴想到徐容與的翩翩氣度,以及三言兩語便可以讓自己的三皇兄安靜下來,那定是很會哄人。若是有女子嫁給他,必然是幸福的,思及此,趙瑜鈴不禁笑道:“自是好的。”
等趙瑜鈴說完,她才反應過來皇帝的意思是徐容與為自己夫婿如何,趙瑜鈴正要辯解幾句,卻聽皇帝接着道:“徐恒這小子很受京中女子的追捧,相貌确實不錯,不過鈴兒啊,徐恒和方逸,你更喜歡那個?”
趙瑜鈴聞言有些語無倫次,磕磕絆絆道:“父皇……真是說笑了,兒臣……兒臣認為,他們……都不錯。”
皇帝詫異的看了趙瑜鈴一眼,正欲繼續說話。此刻卻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迎面而來,身後跟了兩個人。
“拜見陛下,拜見公主。”
一人身材壯碩,年約四五十,蓄滿了絡腮胡子,他眼中的戾氣若隐若現,可面對帝王确是畢恭畢敬。而另一人,年約要年輕許多,眼中的戾氣被他低垂的眼簾蓋過去了,趙瑜鈴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她上次在方逸寝宮見到的淩拙。
“淩大将軍,你怎得尋朕尋到這裡來了。”
“陛下,微臣今日前來述職,晚些時候就要離開皇都,趕回軍中,故有些急切了,還望陛下見諒。”
皇帝聞言扶起了淩大将軍,一旁的淩拙見自己舅父起身,自己也跟着起身了。
“無妨,你随朕去禦書房吧。”
“陛下,可否稍等,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愛卿盡管說。”
“微臣身邊的是微臣的侄兒,名喚淩拙,字才高,本姓是王,流落在民間多年,前段日子微臣才尋到他。微臣今日腆着這張老臉,懇請陛下讓他留在宮中做一個侍衛。”
皇帝攔住了淩大将軍正欲行禮的動作,他若有所思道:“淩拙?可是二位公主女傅之子?”
趙瑜鈴聞言立馬看向了少年,仔細看去,他的眉目間的确依稀有淩女傅的影子,可是與女傅儒雅随和的氣質天差地别,大抵是流落在民間的原因,故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他是自己的女傅之子。
少年亦看着趙瑜鈴,眸中的神色不辨喜怒。
“那便依你所言。”
皇帝轉身對身旁的太監道:“給淩拙安一個職位,明日任職。”
随後皇帝又看向了趙瑜鈴,正欲說話,趙瑜鈴搶先道:“父皇,淩公子不熟悉宮中環境,兒臣帶他四處轉轉。”
皇帝看了看趙瑜鈴,神情莫測,終是道:“可以。”
待皇帝一行人離去後,淩拙擡步就要走,卻被趙瑜鈴伸手攔住。
旁邊的崔蘭兒知曉自家殿下是什麼意思,她對淩拙道:“淩公子,我家殿下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淩拙轉身,看到的是趙瑜鈴清淺的笑容,趙瑜鈴道:“淩公子,随本宮走走吧。”
随後,趙瑜鈴擡步向前走去,淩拙壓了壓眼中的戾色,随趙瑜鈴走去。
“淩公子,你是否與方逸有什麼過節。”走了一會,趙瑜鈴如是說。
這個是趙瑜鈴最好奇的,不然他怎麼會當着方逸的面折辱他的侍從,可會是什麼過節呢?
“沒有。”
趙瑜鈴聽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回答,她愣了愣,繼續問:“那你為何欺侮他。”
“我沒有。”
趙瑜鈴見自己确實問不出什麼,而淩拙似乎也不需要自己介紹宮内情形。幾人隻好安靜地散步,趙瑜鈴打算找個機會同淩拙告辭。
衆人行至一處有些落敗的院門外,趙瑜鈴湖人深感此處有些熟悉,就在她暗自思索時,“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門内赫然是袁車,他第一眼似乎是看到了淩拙,未及衆人反應。
“嘎吱”,他立即合上了門。在他合上門的一刹那,似是又瞅見了趙瑜鈴。
“嘎吱”,他又打開了門,朝趙瑜鈴行禮,大喊:“參加公主殿下。”
接着,袁車又準備“嘎吱”合上門。
這會的功夫,淩拙也早已經反應過來,幾步上前按住門,不讓袁車關上門。
袁車先發制人,出拳朝淩拙臉上打去,淩拙死壓着門不松手,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随即他忍痛揮拳朝袁車砸去。袁車一仰頭躲過淩拙的攻擊,順勢朝淩拙裆部踢出一腳,淩拙趕忙後退幾步躲開。
袁車露出了賤兮兮的笑,正欲把門用力合上,淩拙又快步趕來,牢牢按住了門。
聽得“哐當”聲響,一扇門似乎掉了,淩拙飛腳踢出了門,朝着袁車砸去,袁車不甘示弱,居然出拳直接砸碎了門,少了一半的門正好為二人騰出了空間,他們正欲大打出手。
此時,一道白影閃過,從容地挑開了二人的架勢。趙瑜鈴擡眼看去,是身穿白衣,面容清俊,手拿樹枝的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