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動報上大名的女子,月鈴隻是覺得有些驚訝,從她的外觀來看,似乎是個妖族。
沒有想到,這個偌大的王宮還有一名妖族被困在此處。
尤栾惜看着她,眸底下含着嘲諷之意,很快她便收斂起來,她淡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她笑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月鈴警惕打量着她,她的樣子看起來确實很糟糕,在幽域定然受了不少苦頭,隻是她這副淡然的模樣,此刻還對着她笑,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尤栾惜道:“沒什麼,隻是王後娘娘來幽域有段時日了,身為王上的妾室,沒有來拜訪,實在是内心不安,隻是您也能夠感受到,這個殿門,邁不出去,還請娘娘海涵。”
月鈴冷漠看向她,她的聲音頓時轉寒:“你什麼意思?”
尤栾惜輕笑一聲,“沒什麼,身為王上的妾室,理應拜見王後,今日便算拜見過了。”
月鈴冷笑一聲,“你這是在告訴我,這座宮殿不是隻有一位王後吧。”
尤栾惜嘴角微微上揚,“我怎麼敢。”
月鈴笑道:“你真是小瞧我了,與其想要與我為敵,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走出這個宮殿吧。”
月鈴轉身便出了大門,大門頃刻之間便關上了,尤栾惜怔怔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低喃道:“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呢。”
經曆一場白天的迷路,月鈴已然能夠找到回去的路,當她到達宮殿時,正發現幽夜站在外面,擡眸望月。
銀色的光輝灑在他的臉色,眸中漆黑一片,領口微微敞開,若是旁人,還以為他是在勾引她。
月鈴早沒了欣賞的心情,她生氣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她憤怒開口:“尤栾惜是怎麼回事?”
幽夜疑惑看着她,用一本正經地說出又氣又好笑的話:“尤栾惜是誰?”
月鈴一把甩開他,幽夜站在她身後,謹慎的說道:“你生氣了?”
“沒有。”月鈴嘴硬說道。
幽夜:“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外頭風有些涼,仍吹不掉她心中的煩悶,她不想理他,自己回宮殿了。
幽夜也緊跟她身後,月鈴躺在床上背對着他,幽夜從背後小心翼翼環住她,他低聲道:“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跟我說的,生氣對身體不好。”
月鈴閉上了眸子,語氣冷淡:“你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有什麼說的。”
幽夜更加懵圈了,他完全找不到緣由啊。
“鈴鈴,我是真不知道,還有你說的那個尤……含……惜,我壓根沒聽過啊。”
月鈴轉過來看着他,他的話倒不像是假的,“她是你的妃子!”
幽夜霎時愣了愣,他道:“鈴鈴,我沒有妃子。”
“應該是冷宮的妃子。”月鈴想了想,她确實沒有聽錯,她說她是妾室,能住在宮殿裡的妾室除了幽夜的妃子,她想不出其他。
幽夜抓住她的手,無比懇切:“我真沒有妃子。”他明明隻有她一個,哪來的什麼妃子。
月鈴半信半疑看向他,幽夜趕忙道:“你告訴她在哪裡,明日我讓淵若去查查,好嗎?到那時,你再來懲罰我好不好?”
月鈴覺得也是,幽夜說的不像是假的,隻依靠尤栾惜說的片面之詞來判定幽夜,那确實不合适。
她面色柔和了許多,幽夜眼看她的怒火也壓下來了,他把她抱得更緊了,“鈴鈴,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收住,”月鈴冷眼看了一眼他,“不要給我整這套。”
幽夜委屈道:“你冷落我便罷了,還不讓我說。”
月鈴哪看過幽夜這幅表情,她有些嫌棄的推開他:“我覺得你還是冷漠些才好,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幽夜眼見不起作用,索性直接把她壓在身下,月鈴立刻便明白他要做什麼,臉刷的一下便紅了。
幽夜在她耳邊溫柔道:“鈴鈴的身子養好了吧?”
月鈴咬牙切齒:“要做便做,不然,我便睡了。”
幽夜笑了笑,不管多少次,她還是一樣會害羞。
翌日,幽夜貼心給月鈴蓋好被子,便去了另一座宮殿,淵若、伏堯和羽連已經等候多時了。
幽夜冷漠道:“昨日,鈴鈴去了哪裡?”
淵若上前答話:“王後去了瑟殿,被奴攔了下來。”
幽夜的眸子深了幾分:“她見到他了?”
“沒有,奴把他封印在殿内,沒有王上的允許,他邁不出半步。”
“尤……”幽夜擰着眉頭,叫什麼,一晚上過後,他竟然完全忘了這個名字。
淵若一眼便識别出幽夜所想,他沉着頭,小心道:“是瑟殿……那位娘娘嗎?”
頓時,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座下每位幽靈都跪在地上,用手苦苦支撐着。
“王上,請息怒!”
幽夜的眸子如寒潭般冰冷,他冰冷看向下方:“吾隻有一位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