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動作真慢。”莫千堯看着眼前站立着女子,開口道。
黎姝道:“我給她服用的丹藥不在少數,沒想到她如此頑抗,如今第一次召喚,還不夠娴熟,多試幾次定能掌控。”
南棉不曾想過,黎姝曾經喂她服下的丹藥都是為了把她煉成傀儡的藥引。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時,她眼前的是那個被她打的滿身是血的姐姐,南夕的身體唯有依靠手中的艱難地支撐着,空中大口大口吐着血。
她剛想上前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她艱難地發聲:“姐……姐……”可惜,聲音太過渺小,南夕根本就沒有聽見。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強大的力量竟然可以把南夕打成這副模樣,她唯一清楚的就是眼下必須立馬停手,這樣下去南夕會死的。
她奮力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可是怎麼也無濟于事,下一刻,她手中的劍擡了起來,她心中不妙,仿佛能夠想到下一秒她将要做什麼。
“天璇絕陣。”她的唇瓣微起,巨大的法陣騰空升起,南夕就被困在其中,南夕如今是強弩之軀,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根本無法招架,順間就被封印。
南棉跌落在地,巨大的傷痛籠罩她的身體,她嗆出一口血,也許是身體太過虛弱,她恢複了神志,她痛苦地仰頭大叫,她攤開滿是血的雙手,不停顫抖,是她,是她,害了南夕。
她想要重新動用體内的力量,希望可以打破這個封印,最後的結果是她一次次被彈飛,一次次摔落在地。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眼前的事物慢慢越發不清晰,正在此時,黎姝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此刻有諸多憤怒,卻是無法宣洩。
黎姝雙手放在胸前,疊念法咒:“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醒了,還就此放過了南夕。”
她對南棉下達的命令是殺戮,沒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封印,她試圖打破這個法陣給南夕緻命一擊,可都毫無作用。
她控制着南棉的身體,怒火中燒:“給我打開,殺了她。”
南夕笑了笑,道:“你休想。”
她确實無法再打開這個法陣的封印,不過現在,對南夕來說,這是保護她最好的方法了。
黎姝用力一甩,南棉甩出了數米遠,她狼狽爬起來,不過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南夕不知,南棉為改變原來的法陣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她的身體本來是要道出天璇絕殺陣,硬是她傷害自己的本源,才把那個“殺”子扼殺在喉嚨,手中的施法動作也因此改變。
如今靈力本源受損,她自身受其反噬,再不能維持了。
再後來,便是她的噩夢,黎姝沒有抹去她的意識,卻是玩玩全全掌控了她的身體,她的所作所為被家族發現,也因此被趕出家族。
莫千堯如期登基,成為了木兮族的新王,黎姝,也成為了她心心念念的宰相。
為權期間,黎姝不斷對她原來的家族施壓,久而久之,家族也走向了衰敗。
而這一切,她都隻能目睹着,無力卻改變,看着族人一個個被拉下斬頭台。
莫千堯登基後,他并沒有像大選時表現的那般出色,他無心朝事,把一切事物都交給黎姝打理,自己獨自沉迷于美色,日日流連。
黎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竟然重新給了自己動用身體的權利,她以祖母為要挾,威脅她前去服侍她的仇人,如今的新王。
她的家族不在,姐姐被她親手封印,祖母受其被關押,最後,她連一個幹淨的身子都無法保留,每日厭惡侍奉着那個惡心的王。
然而,黎姝覺得終究不過保險,莫千堯對她的一時新鮮感很快就會過去,因此在木兮族肆掠搜羅妙齡少女進宮,久而久之,也頂替了她的地位,她被遺棄,甚至被所謂的宮鬥所累,最後丢到那個廢棄的冷宮。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或許,黎姝早就把她這顆棋子丢棄了。
她被宮裡公公欺負,吃着殘羹剩飯,她妄圖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折磨。
她就躺在冷冰冰的地面,傷心落淚,回想着幼時美好的一切。
孤零零的,萬念俱灰下她想了卻此生,但是她早已成為宮裡的宮人欺負玩耍的對象,怎麼會輕易讓她死去。
慢慢地,她就不在反駁,也不願出手,面對各種打罵都無動于衷,整個宛如正真的傀儡木偶,眼神呆滞,神情麻木,他們失了樂趣,也不再管她了。
冷宮落葉飄零,滿地都是,她枯萎的是身體,還是她的心靈,她自己都不知道了,最後仿佛隻剩下本能了。
夢裡,她有一個姐姐,會為她遮風擋雨,姐姐是家族的驕傲,而她隻需要躲在姐姐的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