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亞夏決定出去散散心。
她留了個紙條在刑警隊内,然後就潇灑地離開了。
于是當尤珍等人看到一排鮮紅腳印的紙條時,所有人都懵了。
“這...什麼意思啊?這個腳印是小鴨的吧?”尤珍拿着紙條一臉懵逼。
“我看看!”姚軒奪過紙條,看了半天然後驚呼一聲,“這就是小鴨的,這麼秀氣的腳不是我們家小鴨還能是誰的?!糟糕,小鴨不會被人綁架撕票了吧!”
蔣譽銘一把拍上他的肩,對着他使了個眼色,“什麼綁架不綁架的,别胡說八道,小鴨估計是出去玩了,不小心踩到印泥然後踩到紙上了,說什麼不着調的話呢。”
姚軒立刻心虛地捂住嘴,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其他人雖然看他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也沒人會聯想到一隻鴨子的奇特之處。
一群人閑聊間,柯景堯走了過來,把那張紙拿到手上,然後他疊了幾折,對着衆人開口,“都開始幹活了,腦瓜子都清醒一點。”
其他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一溜煙兒地趕緊散開了。
隊長現在還算好說話,他們要再這麼沒眼色下去,隊長可就不一定這麼客氣了。
等其他人都離開,蔣譽銘才壓低了聲音道:“景堯,不會有事吧?”
他瞟了一眼那張已經被他折起來的紙條,沒有明說。
柯景堯笃定點頭,“沒事兒,放心吧。”
蔣譽銘和姚軒隻知道小鴨通人性,卻不知道她其實内殼裡本來裝着的就是人的靈魂,因此她絕對聰明。
遇到危險時她有足夠的能力應對,而且以她鴨鴨的形态,應當不會引人注意。
雖然上一個案子裡她在蔣譽銘和姚軒面前主動暴露了自己,但當時是因為情況特殊,且她應當是把他們當成了可以信任的夥伴,所以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因此柯景堯并不覺得她現在已經在那些非法的嫌疑人面前有所暴露,即便青雲觀案件之上還有殘留的罪犯沒被一網打盡,也沒人會注意到是她在這之中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上次姚軒想替她向方甯強那邊讨要回報的時候,他阻止了的原因。
也許這樣會使得很多人不知道她發揮的大作用,顯得對她有些不公平,但這樣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雖然鴨鴨形态對于躲避一些普通麻煩來說很有利,但若是真的被犯罪團夥盯上了,抓一個人尚且那麼容易,何況一隻除了逃跑根本沒法反抗的動物。
柯景堯認為,比起其他來,還是安全要更為重要的多,況且她的功勞,他都會替她記着,不會無人知曉。
當然他這麼肯定回答,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昨晚上她走的時候,他聽到一點她的心聲。
當時她說這個案件太悲傷了,她需要出去緩緩,因此她打算去找大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個案件悲傷,但至少知道她出去的原因。
*
新的一天,刑警支隊依然忙碌。
魏文兵這邊柯景堯安排其他人又訊問了一圈,回答和前幾次都大差不差,但魏文兵依然堅持說自己沒殺人。
和陳旭一家相關的一些人員的詢問筆錄裡也沒有得到什麼有效信息。
不過杜琴因為不是本地人,父母和兄弟都不在瀾城市,因此還沒過來,公安局這邊也隻是打了電話,但老兩口接到電話後情緒便失了控,他弟弟人也還在外地上大學,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隻能是盡快趕過來。
眼看着從證人證言上暫時是得不到太多線索了,柯景堯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物證上。
法醫檢測結果顯示杜琴一家是被下了“□□”而緻死的,可這個兇器“□□”在哪兒,他們刑警隊這邊還沒有找到,杜琴家裡已經勘驗過,除了那天的早飯裡檢測到有“□□”外,其他地方并未檢測到,且也未檢測到其他人的DNA。
而這類毒性巨強的“□□”早已經成了禁藥,限制在市面上流通,它的購買渠道很是有限。
柯景堯于是想了想,叫着蔣譽銘一起出去,打算去外面的集貿市場打聽打聽。
集貿市場魚龍混雜,什麼小攤販都有。
到了地點後,柯景堯本打算一起下車出去問,蔣譽銘卻一把将他攔住,笑着道:“我說景堯你還是算了,就算你脫了警服你這臉也一身正氣,一看就像是卧底檢查的,就算有賣的估計也不敢告訴你,還是我去吧。”
他說者無意,柯景堯的面色卻登時有些不太對勁。
蔣譽銘意識到什麼,在心裡大罵自己一聲白癡,立刻補救道:“景堯,我沒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柯景堯扯了個笑,對着他道:“沒事,我知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