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領頭男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恭敬敬地喊道。
原來這就是賭場老闆。
“誤會,都是誤會。”中年男人終于喘勻了氣,對着天宮奏鄉道。
開玩笑,他一個小小的地頭蛇,哪敢惹上彭格列啊。
他擦了擦滿頭大汗:“不知道兩位先生怎麼稱呼?”
禅院甚爾充耳不聞,退後了一步,專心玩着天宮奏鄉的衣袖。
眼看衣服被他玩得皺巴巴的,天宮奏鄉無聲歎了口氣,卻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兩人都沒有回答,賭場老闆一顆心都懸了起來,不斷猜測是不是剛才真把人得罪狠了。
“雲雀。”
幾秒後,天宮奏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滿腦子的慌張。
——雲,雲雀?!
賭場老闆心跳漏了一拍,錯愣地擡頭,什麼?!是他知道的那個雲雀嗎?
傳聞中,彭格列有六個守護者,各個實力超群,行蹤莫測,尤其以雲守雲雀恭彌為最,他的部隊常年在日本活動,比起其他守護者,可以說這裡就是他的根據地。
看年紀,這個青年應該不是雲雀恭彌,難道是親戚?!
賭場老闆在這邊猜測,禅院甚爾戳了天宮奏鄉一下,聲音低低的:“雲雀?”
“嗯。”天宮奏鄉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都是一家人,借用借用名字沒關系。
最後,兩人由賭場老闆恭恭敬敬地送出門。
禅院甚爾回頭看了眼一直守在賭場門口目送他們的老闆,說:“不叮囑幾句?”
天宮奏鄉:“叮囑什麼?”
他隻是一句簡單的反問,禅院甚爾便好像聽懂了什麼,笑了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接下來去哪?”
“看賽馬。”
……
幾天後。
昏暗不見天日的房間内,流淌着悅耳舒心的交響樂。
叩叩叩。
三聲有節奏的叩門聲響起,又重又厚的門被人推開,進門的人踩在松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boss。”來人單膝跪在沙發前,連聲音都是輕輕的,“找到他了。”
沙發上有人影動了一下,半晌後,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在哪?”
“日本。”
“日本......哈,他果然沒死。”
來人垂低着頭:“據我們的人說,他臉色蒼白,看上去受了不輕的傷。”
“受了不輕的傷?哈哈哈哈哈——”沙發上的人笑聲逐漸癫狂,“耶爾,你忘了嗎?他可是被你斬去的手腳啊,他怎麼樣,你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跪在地上的人,耶爾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讓我好奇的是,天宮奏鄉身體都碎成了那樣,竟然還有辦法活下來,有趣,真有趣。”沙發上的人拍着手笑了起來,“呐,耶爾你說說,這個世界上誰有這個本事,把一堆肉塊救回來。”
“有這個本事的,可能是死亡天使與謝野晶子,她如今也在日本。”耶爾說。
“不,不是她。”沙發上的人肯定道,“與謝野的異能發動前提必須得是活人,但天宮奏鄉那時候,已經死透了。”他舔着嘴角笑起來,“去安排,我要去日本。”
“是,boss。”耶爾說,“天宮奏鄉身邊跟了一個人,可能有點棘手。”
“嗯?”
耶爾冷靜地報出一個名字:“禅院甚爾。”
“唷,天與暴君。”沙發上的人換了個姿勢,如同逗狗似的拍了拍耶爾的腦袋,“他們倆湊一對了。對了,西西裡島那邊怎麼樣?”
“一切按照boss的計劃進行。”
“嗯,去吧。”他揮了揮手,“準備個身份,我要去見天宮奏鄉。”
“是,bo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