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将水杯放在桌上,走到蔣聲言的身邊,擡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關心着問:“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狀态不太對?”
看着李想擔心的眼神,蔣聲言覺得奇怪,她沒覺得自己狀态不對啊,李想這怎麼大驚小怪的,隻能應付道:“我最近挺累的。”
李想知道蔣聲言還要負責一些金家的生意,現在又談了戀愛,分身乏術是肯定的。于是便提議道:“要不然這周末去趟新元,領着你放松放松,你想吃什麼我提前去買,到時候讓小達媽媽給做。”
其實蔣聲言覺得無所謂,但是她知道沈之忱喜歡去新元玩,于是問:“方便嗎?”
“當然。我去張羅,你就不用管了。”李想喝光杯子裡的水,接着講:“周末你帶着沈老師一起去就好了。”
“到時候再約時間,我們一起去。”
“沒問題。”李想又拍了拍蔣聲言的肩膀:“聲言,有些事兒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但是别把自己累壞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别說沈老師心疼,我都心疼。”
蔣聲言神色複雜地看着李想,情感上産生了些許的波動,她天生性情冷淡,又加上耳疾,難得有李想這麼個交心的朋友。
蔣聲言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擡手拍了拍李想的手肘,打趣道:“你可盼我點好吧!”
送走了李想,蔣聲言繼續整理卷宗,直到下班時間才看見微信。金馥雪發來了飯店的位置,是路星辭訂的位置,來一起聚餐的還有路星爍和棠溪逸。
蔣聲言隻能再去商場挑了兩份禮物。當她拎着大包小包出現在包廂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圍着圓桌坐好,路星爍坐在路星辭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逗的路星辭笑逐顔開。
“哎呦,聲言你可算來了。”路星爍看見蔣聲言進門,瞬間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今天去開庭了?”
“嗯,今天去了趟H市,這是給你和棠姐姐的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
“我們?”路星爍疑惑地看看棠溪逸,目光又落在蔣聲言的身上:“怎麼還有我們的禮物?”
“雖然你們還沒到年齡,但也是我的長輩,我媽和路阿姨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怎麼也不能落下你倆是不是?”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還單純以為就是來吃頓飯。”路星辭把東西遞給棠溪逸,又坐回位置,拉住路星辭的胳膊,撒嬌說:
“姐,你看你也不說清楚,還讓人家聲言破費。”
“我這腦子。”路星辭借坡下驢,說道:“我還真沒想這事兒。我說我讓尚濤定位置怎麼這麼難!”
蔣聲言坐到金馥雪的身邊,把禮物遞給了她:“希望您喜歡。”
“你送的,我當然喜歡。”
蔣聲言讨好般地笑了笑,試探着問:“起菜嗎?”
“嗯,都餓了。”
蔣聲言叫來服務員,開始上菜。又偷偷摸摸地從包包裡拿出一個錦盒塞到沈之忱的手裡:“回去再看。”
“我也有?”
“桓宇哥給帶回來的。”
蔣聲言回答着沈之忱的問題,可話卻是說給路星辭聽的。
“聲言,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您說呗,不過有什麼事情,是我知道您不知道的嗎?”
“我隻是猜測。”路星辭頓了頓,盯着蔣聲言問:“策淩是不是和桓宇在一起了?”
金馥雪被路星辭嚴肅的神情逗笑,笑道:“你怎麼還八卦起來了。”
“就是,您什麼時候連晚輩的感情都八卦了。”路星爍在一旁附和。
蔣聲言當然不會直接給路星辭答案,隻是說:“我隻知道桓宇哥最近有喜事,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對方是不是路大哥,我是真不知道。”
金馥雪笑了笑,附和着講:“桓宇最近做事情是挺積極的,不知道哪裡來的事業心。”
沒有得到确切答案的路星辭,陰陽怪氣地跟金馥雪說:“你們家人還都挺戀愛腦的。”
蔣聲言撇撇嘴,甕聲甕氣地講:“我可不是,談不談戀愛,我都不想幹活。”
路星爍笑着看着蔣聲言,打趣道:“蔣律師可真口是心非。”
蔣聲言琢磨着路星爍的話,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蔣聲言将目光轉向棠溪逸,棠溪逸的表情略顯無辜,但還是願意給蔣聲言解圍的,她碰了碰路星爍的胳膊,笑道:
“聲言還是小孩心性,這世界上大多數事情的結果,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