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出櫃的啊?”
“啊?”
蔣聲言一愣,好像在她的人生裡就沒有是異性戀的可能。在她還分不清親情和愛情的時候,就被迫墜入愛河,她當然掙紮過,但是溺水的人,是沒有選擇的。
“對哦,金阿姨也是,所以你出櫃的時候,她應該沒有很奇怪吧?”
“她還挺淡定的。”蔣聲言隻能順着沈之忱的話講:“也沒說什麼,可能她也不好說什麼吧?”
沈之忱順着蔣聲言的發,問:“你就沒有情窦初開的時候。”
“有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這個答案當然令沈之忱心情大好,但是她不太确定蔣聲言是否隻是在哄她玩。
“我是認真問的。”
“我也是認真答的啊!”
蔣聲言現在想想,有時候不信不行,命運會推你去必須去的地方。在見到沈之忱之前,她确實沒有想過她人生的另一種可能。即使後來的抗争失敗,但也算是種下了一粒種子。
“當時,知道你有個青梅竹馬的伴侶的時候,我還是很傷心的。”
“那你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撬牆角的事情,還是不能做的。”蔣聲言頓了頓,老神在在地問:“應該有很多人,想撬陳老師的牆角吧?”
“哎?”沈之忱不得不承認她是說不過蔣聲言的事實:“這話題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隻許你問人家,不許人家問你啊!”蔣聲言吻了吻沈之忱,嗔道:“小畫家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嗯?”沈之忱翻身把蔣聲言壓到身下,與她額頭相抵:“怎樣?”
蔣聲言笑着尋上沈之忱的唇,呢喃道“我喜歡。”
蔣聲言再醒來的時,已經快五點。環視四周,已經沒有沈之忱的身影。蔣聲言懶懶地起身,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了。
蔣聲言走出屋子,試探着喊道:“小忱?”
“在這兒。”
看着沈之忱急急忙忙地從另一間屋子裡出來,蔣聲言瞬間變得安心,她歪了歪頭,問:“在畫畫嗎?”
“嗯。”沈之忱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把蔣聲言攬在懷裡,詢問道:“你餓不餓,中午也沒吃飯。”
蔣聲言抱着沈之忱的腰,貪婪地呼吸着沈之忱身上的味道,甕聲甕氣地說:“确實是有點餓了。”
“那我們去蛋糕店看看,然後去吃點什麼?”沈之忱提議。
“好的,沒問題。”
蔣聲言爽快答應,即使她一點也不想離開畫室,這裡好像是她和沈之忱的烏托邦。在這裡她們隻有彼此,好似能屏蔽所有煩惱。
蔣聲言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和沈之忱下了樓,在蛋糕店意外地見到了金桓宇。
蔣聲言讓沈之忱坐在金馥雪的身邊,她則坐到了金桓宇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桓宇哥,你今天很閑啊?”
金桓宇的心情顯然不錯,也跟着打趣:“今天星期日,休息。”
蔣聲言看着金桓宇嘚瑟的樣子,心中了然,她盤着手,意味深長地問:“有好事情告訴我嗎?”
金桓宇學着蔣聲言的樣子,語氣中透着些許得意:“就像你想知道的那樣。”
“怎麼還學會賣關子了。”蔣聲言雖然心裡開心,但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睨了金桓宇一眼,“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來這裡了?”
“我還不行來看看姑姑嗎?”
“是來邀功的吧?”
“我說不過你。”
“說吧,想要啥。”
“你今天心情也不錯嘛!”金桓宇打量着蔣聲言,“這麼大方?”
“哥哥有好事情,我做妹妹的,還不得表現表現。”
“最近看上個五位數的松石手串。”
蔣聲言沒想到金桓宇會獅子大開口,隻能求助于金馥雪,可憐兮兮地說:“媽,他敲詐我!”
“刷我的卡。”金馥雪就知道蔣聲言不會為此買單,她也不惱,接着講:“給小忱也挑一條合适的。”
“您咋不說給我也挑一條?”即使蔣聲言知道金馥雪這是在為她維護感情,但她還是有些吃醋。
“小忱是藝術家,自然得玩點不一樣的,更趁她的氣質。”金馥雪上下打量着蔣聲言,她不得不承認,時至今日,她對她的祝福更多,一切都希望她好:“而你不一樣,你戴着隻會讓當事人覺得這都是他的咨詢費,倒是增添了麻煩。”
“偏心讓您說的好像是為我好。”蔣聲言甕聲甕氣地講。
“這就是為什麼給小忱,而不給你。因為你不領情。”
“好吧好吧。”蔣聲言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跟金馥雪白費口舌,她也不喜歡那些珠寶首飾。她又将目光轉向金桓宇,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事情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