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幫忙定位置就好了,費用我報銷。”
“您過生日怎麼能讓您請客?”
“嗯?”金馥雪笑着看着蔣聲言,逗她說:“要不然你去找你路阿姨報銷?”
蔣聲言連連搖頭:“我可不敢。”
幾個人剛進院子,李想和楊牧達就帶着兩個小孩到來。
楊牧達剛下車,就看到了劉春紅的車和劉春紅本人:“媽?您怎麼來了?”
還沒等劉春紅說話,蔣聲言就笑着說:“還不是因為你好幾個禮拜不回家,劉阿姨過來看看你。”
“我沒有啊,上上周剛回家。”楊牧達老老實實地回答。
李想上前一步拍了下楊牧達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講:“都說過多少遍了,跟人吵架,不要陷入自證。”
“哦。”
“重新說。”
楊牧達想了想,說:“哎?蔣律你怎麼挑撥離間。”
“你倆擱着拿我當現場教學呢?”蔣聲言哭笑不得地看着李想和楊牧達:“行了,快進來吧,陪着打個麻将?”
“沒問題。”李想爽快地答應下來,“小達最會點炮了。”
“哎?我沒有好不好?”楊牧達委屈巴巴地講。
蔣聲言恨鐵不成鋼地講:“都說了,不要陷入自證。”
金馥雪看向劉春紅,說:“你這麼能說會道,你家姑娘竟然不善言辭?”
劉春紅也很無奈,楊牧達雖然機靈,但從小就不太愛說話。
“嗐!從小就教,怎麼教都沒教會。可能話都被我和她爸爸說了。”
蔣聲言瞬間抓住了金馥雪話中的漏洞,好奇地看着她問:“您怎麼知道劉阿姨能說會道?”
“我倆都在門口唠半天了,我還不知道她善不善言辭嗎?”
“哦。”
一行人進了房子,沈之忱、李想陪着金馥雪和劉春紅一起打麻将,蔣聲言和楊牧達一起帶着兩個小孩玩。午餐前,衆人又一起做飯,連李念和李牧都被分配到扒蒜的任務。
餐間的氛圍很是融洽,蔣聲言陪着金馥雪多喝了幾杯,飯後還陪着打了幾圈麻将,竭盡全力地給金馥雪喂牌。直到快到約定時間,蔣聲言才和沈之忱一起把金馥雪送到約定地點。
沈之忱擡手摸了摸蔣聲言的臉,問道:“蔣律,我們去哪啊?”
“都好啊。”蔣聲言活動了一下脖子,又打了個哈欠:“今天确實有點累了。”
“你這忙前忙後的,不累就怪了。”
“那有什麼辦法,她一年就過這一次生日,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能不管吧?”
“沒說不讓你管。”沈之忱輕撫蔣聲言的發,笑着說:“隻是覺得你今天有點過于……過于谄媚了?”
“啊?”蔣聲言坐直身子,她今天演技有點過了?“這你都看出來了?”
“這……很難看不出來吧?”
“哎!”蔣聲言扶額,痛心疾首地講:“這不損害了我在小畫家心目中的形象了?”
沈之忱有些哭笑不得,“是這麼回事兒嗎?”
“不是嗎?”蔣聲言愣愣地看着沈之忱,很想知道她心中的看法。
“我能明白你内心的掙紮。”
“掙紮?”
“嗯,自從你知道金阿姨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之後,你和她相處的狀态就變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蔣聲言很是不解地問,其實她沒有察覺到她和金馥雪之間的變化。即使有變化,也是幾年之前的事情了。
“嗯,我原來覺得金阿姨對你總是不夠親昵,畢竟沒有那個媽媽天天連名帶姓地叫自己的女兒。但是我現在覺得你對她有些難以掩飾地客氣,甚至有些疏離。”
“沒有吧?”
“你可以否認。”沈之忱笑着看着蔣聲言,其實她對蔣聲言的感情裡摻雜着很多心疼,“或者說你心裡還沒來得及承認,但是你現在的表現就是在這個樣子的,你甚至在拒絕或者逃避和金阿姨接觸。”
“我确實沒有察覺。”蔣聲言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難過,“可能是不想吧?不過,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啊?小忱。”
沈之忱不得不承認,揭穿真相是件殘忍的事情,“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太累了,怕你再病了。更多的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