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
“那我可就當真了,你可不能吃醋啊!”
終于可以給金桓宇創造機會了,眼見着勝利在望,蔣聲言不自覺地高興起來。
“誰吃醋了?”孫青衫反駁道。
蔣聲言憋笑,“沒吃醋,你幹嘛陰陽怪氣的?”
孫青衫無力再與蔣聲言争辯,嗔道:“你就欺負我現在難受是不是?”
蔣聲言仍然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笑道:“勝之不武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切……”
“總不能讓棠警官一直困在原地吧?”
其實蔣聲言是可以理解孫青衫的感受的,當初路星辭突然出現在她們的身邊,順理成章地住進她家裡的時候,她也隻能一邊裝大度地撮合,一邊在夜裡暗自神傷。
可是孫青衫依然嘴硬:“明明是她自己畫地為牢的。”
蔣聲言見怪不怪地反問:“那牢在哪啊?不是你身邊嗎?”
孫青衫不得不承認,蔣聲言說的是事實。這麼多年過去,棠溪逸一直停留在原地。她不是不知道,她隻是不想承認罷了,她更沒有勇氣将棠溪逸徹底推開。畢竟她們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人,就算是未來不同路,也不希望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再說路醫生又不是外人,你說是不是?”
“嗯,我們倆都欠他們姓路的。”
“這話說的,都喪良心。”
蔣聲言雖然跟路星爍接觸不多,但她能感覺到懷揣着秘密的路星爍并不是個會辜負他人感情的人,隻不過是兩個别扭的人都需要外人推一把罷了。
蔣聲言突然想起來了蘇格,可真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就連她生病的時候,蘇格也沒過來探望。
“對了,蘇老師呢?你們分手了?”
“幹嘛這麼咒我?我一把年紀找個對象容易嘛!”孫青衫沒好氣地白了蔣聲言一眼,有些委屈地講:“昨天去省戲校了,得半個月才回來。這幾個月她一直兩邊跑,都沒什麼時間顧我。”
“蘇老師是個很好的人。”
“我替她謝謝你誇她。”
“沒事兒,你要是不好意思說,下回我見她會幫你轉達你的委屈。”
“你倒是很喜歡當傳聲筒嘛!”
“那誰讓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喜歡打直球呢?一把年紀了,都還别别扭扭的,人生苦短,不知道嘛?”
看着蔣聲言老神在在地發着牢騷,孫青衫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她還是個小屁孩,竟然還教育起人來了。
“那你和沈老師最近關系有何進展?我可聽說你住院的時候,沈老師一直在照顧你,連家都不肯回。”
“我倆情投意合,情意綿綿,情難自已。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倆的小日子過的不錯。”
“沈老師确實是個不錯的人,畢竟在Y城很少有人會隻圖你的人。”
蔣聲言當然知道孫青衫意有所指,前些年她剛回Y城的時候,确實是有很多心懷鬼胎的狂蜂浪蝶。
“瞧你說的,好像我這個人一無是處一樣。”
“多想了不是?”孫青衫笑笑,接着說:“我怕你和我當年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現在還挺知足的……”
蔣聲言正和孫青衫聊得起勁兒,棠溪逸就回來了。
“哄好了?”
棠溪逸看着一臉懵懂的蔣聲言,既好氣又好笑,老臉一紅,嗔道:“你快别看我笑話了。”
“沒有沒有。”
棠溪逸突然想起來蔣聲言早上打電話的時候說是有事情找她,便連忙轉了話題:“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啊,聲言。”
“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是前陣子淘了條手串,覺得挺适合你的。”蔣聲言摘下手上的手串,遞給棠溪逸,“希望棠警官能夠喜歡。”
棠溪逸接過手串,仔細打量,“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那也沒有我命貴重啊!”
棠溪逸有些無奈地看着蔣聲言,其實事情也沒有她說的那樣棘手,她這樣講未免有些誇張。
“你這話說的我都沒法接。”
蔣聲言又拿過手串給棠溪逸戴上,“合适吧?”
“謝謝聲言了。”
“不是,你們倆這行hui受hui的,都不背着點我了嗎?”
蔣聲言回頭看着孫青衫,連忙說:“這罪名我可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