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蔣聲言的右眼皮又跳了跳,她是隻信左眼跳财的。
“怎麼了?”
沈之忱發現了蔣聲言的變化,以為她昨晚睡的晚有些頭疼。
“沒事兒。”
路星爍看着正低聲交流的兩個人,覺得今天的蔣聲言好像有些不一樣,仔細一想原來是穿着上的變化讓她褪去了平日裡的銳氣:“好像很少看見聲言穿的這麼随意。”
“是啊,就我們這個職業,平時也沒啥機會穿T恤衫和牛仔褲。”
“蔣聲言?”
蔣聲言聞聲回頭,原來是蔣源。蔣聲言暗道一聲“冤家路窄”,看了看旁邊的沈之忱,覺得自己還是得克制一下情緒。
誰知蔣源走到蔣聲言的身邊,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又對蔣聲言說道:“蔣聲言,給我錢。”
蔣聲言真是覺得莫名其妙,她和他除了都姓蔣之外,沒有任何關系,她憑什麼給他錢。
“敲詐勒索啊?”
“爸說你什麼都好,你不是什麼都好麼,那不應該對家人也好嗎?”
蔣聲言知道這小子肯定是被蔣喆訓了,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說令人難堪的家事,便起身道:“我們出去說。”
“芮芮……”
蔣聲言回頭看着沈之忱,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安撫道:“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蔣聲言和蔣源走出咖啡廳,沈之忱如坐針氈,不放心地回頭望。
突然沈之忱聽見店員用朝語喊了一句什麼,棠溪逸起身就沖了出去。
“警&&察!住手!”
等沈之忱和路星爍跟出去的時候,蔣聲言已經手捂着頭躺在了地上,鮮血順着她的指縫淌了出來。而棠溪逸一腳踹在蔣源的肚子上,又上前給了他兩拳。
沈之忱手足無措地跪在蔣聲言身邊,大聲喚:“聲言!聲言!”
“助聽器,掉了一個。”
“好好好,我幫你找。”
“路醫生,去你們醫院,不能去貝佳。”
“好。”
“好渴啊……”
“你挺一下,我們這就去醫院。”路星爍強裝鎮定,她知道要不是她的提議蔣聲言不會躺在這裡。
路星爍給蔣聲言簡單包紮了一下,開車帶着蔣聲言和沈之忱直奔醫院。現場交給了棠溪逸。誰知道受了傷的蔣源又想掙紮,氣不過的棠溪逸又給了他兩拳。派出所的警員很快就趕到,帶走了蔣源。
等棠溪逸趕到醫院的時候,蔣聲言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聚集着一群人,金馥雪和路星辭坐在長椅上,沈之忱和路星爍坐在兩邊,孫青衫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金松宇、金桓宇和金楷宇則站在一旁。棠溪逸走到路星辭的身邊,叫了聲:“路局。”
路星辭起身看着棠溪逸,應了一聲:“嗯,星爍都跟我說了,這次多虧了你。”
棠溪逸有些内疚,歎道:“不應該讓聲言受傷的。”
“你也受傷了?”
棠溪逸看了看身上的血,搖了搖頭:“沒有,那小子的。”
“辛苦了。”
正說着話,蔣喆匆匆忙忙地趕來,身後還帶着蔣聲言的堂兄蔣小林。
金楷宇擋在蔣喆身前:“你不會是先去派出所了吧?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我是才下手術,聽說言言受傷了,就趕快過來了。”蔣喆有些着急,他今天上班前是說了蔣源幾句,沒想到他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我不管那小子是誰,欺負到聲言頭上了?倒反天罡了是不是?”
“楷宇。”金馥雪出聲制止了金楷宇,現在還不是把關系鬧僵的時候,她起身走到蔣喆身前,蔣小林喚了聲“嬸嬸”。
金馥雪極力克制心中的情緒,心疼和憤怒将她整個人都包圍,她瞪着蔣喆問:“蔣喆,蔣源用玻璃瓶敲了聲言的腦袋,該不會是你教的吧?”
“言言是我女兒,我怎麼會讓人傷害她?”
蔣喆真是百口莫辯,雖然蔣聲言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有限,但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不會,有人會,有人欺人太甚。”
“馥雪你先别生氣,我們還是先看看言言怎麼樣,要不轉院去貝佳,貝佳條件肯定比這兒好。”
“聲言昏迷之前說了,不去貝佳。”
蔣喆一愣,知道再說什麼都事于事無補,他在慢慢失去蔣聲言的信任。
“蔣源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馥雪,我們先看看言言怎麼樣。”
“你連表态都懶得做了嗎?”
“一切聽言言的,我絕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