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之忱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蔣聲言的腦回路了，“我倒覺得她跟棠警官挺投緣的，應該之前還見過面。”

“棠警官？”蔣聲言想起了剛才孫青衫落寞的神情，但是她也不太明白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就走散了呢？她有一絲遲疑，轉了個話題，問道“她畫的怎麼樣？”

“馬馬虎虎，不過态度倒是很認真。”

“真是辛苦你了。小忱。”

沈之忱頗為意外地看着蔣聲言，好奇地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蔣聲言咽下口中的肉，“畢竟你以前在北京的時候交流的都是頗有天賦的人，回到Y城就隻能教我媽和棠警官了，還有小朋友。”

“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有天賦的人。”沈之忱笑着摸了摸蔣聲言的頭，補充道：“不過你媽媽還挺有畫畫天賦的。”

“啊？”

“真的，你相信我。”

“我沒有質疑你的專業能力，隻是有點疑惑金女士的表現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蔣聲言連忙解釋。

沈之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哪天你有時間你去畫室看看金阿姨的作品？正好給你看看我新畫的畫。”

“好啊。”蔣聲言滿口答應，“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忽略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忙你的啊，不過，隻要記住我始終在你身邊就好了。”

蔣聲言握住沈之忱的手，“如果我哪天不做律師了，你會不會感到意外？”

“會有一點點意外吧！”沈之忱頓了頓，然後馬上說：“不過我會支持你，随便你想做什麼。”

“哎呀……小忱你真好，不會像我媽一樣碎碎念我。”蔣聲言笑的見牙不見眼。

“你有其他打算了？”

“沒。隻不過是日常想退休。”

蔣聲言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早就又去了律所，沈之忱依舊來到畫室，一邊聞着甜膩的蛋糕味，一邊準備着這周上課要用的東西。九點一刻，金馥雪來到畫室。

“金阿姨，早上好。”

“沈老師早上好。”

“您昨晚沒睡好嗎？”

“嗯，昨晚星辭回來的晚，我們後半夜才睡。”金馥雪不由得感歎：“老了，不像你們年輕人，熬夜了第二天依然神采奕奕。”

沈之忱笑了笑，其實她現在也不太能熬夜：“您要是實在累的話，我們也可以把課往後推一推，不要緊的。”

“沒事兒，反正白天我也睡不着。”金馥雪拒絕了沈之忱的提議，她覺得自己現在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讓心靜下來。

“昨晚聲言回去的也挺晚的。”

金馥雪對此并沒有感到意外，以蔣聲言的辦事速度，這是正常發揮。即使沈之忱沒有抱怨什麼，但金馥雪還是幫着蔣聲言跟她解釋：“蔣聲言這陣子會忙一點，有些家裡的事情需要她去解決，不過也不會太久。”

“聲言還是個挺努力的小孩。”

沈之忱最近對蔣聲言有了新的看法，原本以為她就是一個依靠家裡的小朋友，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都快成為家族裡的掌舵者了。

“嗯，還很倔強。”

“還……還好吧？”

“你們相處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蔣聲言犯起倔勁兒來，沒人能拉的回來。”

金馥雪看着還在遲疑的沈之忱，她覺得有時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過是“一飲一啄，莫非前訂。”她在第一次見到沈之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孩會是蔣聲言喜歡的類型。

事實證明，她是了解蔣聲言的。

“你好像很少向我打聽蔣聲言的事情。”

沈之忱擡手撓了撓頭，頗為生硬地解釋：“畢竟您是長輩，再說跟女朋友的媽媽去了解女朋友，會有點奇怪吧？”

“蔣聲言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覺得奇怪的點，都很奇怪。”

看着金馥雪眼角的笑意，沈之忱知道這是句無傷大雅的調侃，便順着話茬說：

“那等她回來，我要問問她，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