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媽,就假設您是楊牧達,您會喜歡李想嗎?這小孩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金馥雪一愣,半天沒說話。
“您看,您也不會吧!”
察覺氣氛不太對的沈之忱,悄悄踢了蔣聲言一腳。
蔣聲言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沈之忱,又看向金馥雪,她臉上怎麼有一絲愠氣?正琢磨着,蔣聲言便聽見門聲,原來是路星辭回來了。
“您回來了。”
“回來了。”路星辭的目光落在金馥雪的身上,見她有些不高興,連忙坐到她身邊,笑道:“我下次不能準時到家,一定提前報備,别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金馥雪挪開路星辭的胳膊,嗔道:“洗手吃飯。”
“好嘞。”
蔣聲言還是一頭霧水,她剛才哪句話說錯了嗎?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楊牧達為什麼會喜歡李想,倒也不是說李想不好,隻是覺得時機不對。她還是得搞搞清楚,楊牧達的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怎麼都不說話?”路星辭換了衣服,坐在金馥雪身邊。
“等你吃飯呢!”
“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嗎?”
“路阿姨今天有應酬?”
“不是,有人找麻煩。”路星辭看着蔣聲言,又看看金馥雪,今天這個氣氛明顯不太對啊,“說到底還不是青衫給我惹的麻煩。”
金馥雪看了看路星辭,為她遞上筷子:“青衫?”
路星辭點了點頭:“其實這事兒人家青衫做的沒錯,是錢家實在太不講理了。”
蔣聲言大概知道路星辭說的是什麼事兒了,去年年初的時候,Y城發生了一起qiangjian案,受害人是一個不到14周歲的小姑娘,嫌疑人是抓住了,但是jing方還是懷疑錢家的老二錢程,一直苦于沒有證據。
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報警在城南的洗浴裡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jing方到現場之後發現錢程沒穿褲子,下腹部還被刺了一刀,疼的滿地打滾,而另一個人被打的滿臉是血,正是受害人的父親。
“那個案子是嫂子辦的?”
“對,案子移交檢察院之後,青衫根據案情判斷是正當防衛,決定不予起訴,嫌疑人取保候審。但是對錢程提起公訴。”
蔣聲言琢磨着這件事,怕沒那麼簡單,不過孫青衫可以秉公處理,也是難得。
路星辭喝了口水,表情有些無奈,接着說:“也是可笑,錢家找我說情,看說情不成又跟我施壓。”
金馥雪皺了皺眉,她有些擔心路星辭,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什麼都沒說啊,不過我叫人把那一家三口送出去躲躲風頭了。”
路星辭拍了拍金馥雪的肩膀,想讓她寬心,這點小事,她還處理不了嗎?
“回來的路上青衫還給我打電話呢,說,别說讓他們家斷子絕孫了,就是錢程被刺死了,也是正當防衛。”
“哎……你這個侄媳婦。”
“怎麼了?”
“還是挺難得的。”
看得出來,金馥雪和路星辭都很欣賞孫青衫的。
“難得是難得,但是給我添麻煩就不對了。幸虧我自己沒生孩子,要不然不得被煩死。”
路星辭的話讓蔣聲言恍然想起昨晚在醫院遇到的那個醫生,又仔細看看路星辭,怎麼都覺得兩個人長得像。
“路阿姨。”蔣聲言喚了一聲,琢磨着應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
“我昨天在醫院看到個人,和您很像。”
“我怎麼把這個兔崽子忘了。”
路星辭說着便放下筷子,起身去拿手機。
蔣聲言一臉無辜地看着金馥雪,壓低聲音問:“媽,什麼情況。”
還沒等金馥雪回答,蔣聲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路星辭,看她沒過來,便問:“不會是路阿姨的私生女吧?”
金馥雪白了蔣聲言一眼,嗔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她剛才不是說了麼,沒有生養。”
“那個醫生看着和我可差不多大。”
金馥雪想了想,“她啊,比你大幾歲。你路阿姨對她可好了,小姑娘出生的時候還給她縫百家被呢。”
路星辭縫百家被?
蔣聲言腦補了一下畫面,雖然有些違和,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路星辭打完電話回到餐廳,嘴裡還嘟囔着:“路星爍這個兔崽子回Y城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媽,到底是誰啊?”蔣聲言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迫不及待地問。
路星辭看着滿臉問号的蔣聲言,說道:“星爍啊,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蔣聲言得到了确定答案,笑着講:“沒想到您還有個比您小這麼多的妹妹。”
路星辭擺擺手,意味深長地講:“我當初也沒想到,這輩子能多這麼個拖油瓶。”
“改天請星爍來家裡吃飯啊。”金馥雪提議道。
“行,我讓她請客。”
“那多不好啊,人家剛回來,怎麼能讓她請客。”
“誰讓她回來不告訴我的。”路星辭傲嬌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