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第一次嘛!”
李想就知道蔣聲言沒有那麼容易答應,她這個人啊,倔強的很。
“再說了,你舍得我挺着大肚子在法庭上這麼煩人的官司啊?”
“這不是你的強項嗎?再說了,你知道煩人你還接?”
蔣聲言當然知道李想為什麼把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案子拱手讓人,但是她覺得以她們之間的關系,這點小事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
“這可是我自己搞來的案源,要是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總不能虧待了沈老師,是不是?”
蔣聲言撇了撇嘴,“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當事人都是女的。”李想搶先一步回答。
蔣聲言沒好氣地白李想一眼,她再推脫,就不好了。
“行,我看下材料,周一就聯系她們。”
“我把你微信推給當事人。”
“好。”
“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帶小孩回去了。”
李想說着便起身,蔣聲言連忙跟着起來想要扶着她。沒想到李想爽快地擺擺手,“不用,我還沒到那個地步。”
蔣聲言笑了笑,低聲問道:“你真的打算自己撫養小朋友哦?”
倒是李想更坦然一點,笑着講:“那不是還有我爸媽嘛!再不濟這不是還有花花和小牧嘛!”
“可是……”
“不是吧,蔣聲言,你還真的擔心我嫁不出去啊?”李想拍了拍蔣聲言的胳膊,“男人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蔣聲言當然知道李想是個認死理的主兒,便隻是說:“行啊,你要是有什麼事兒盡管跟我說啊!”
“放心吧,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李想長舒一口氣,接着講:“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好好地享受愛情。”
蔣聲言愣了一愣,心中有些酸澀,但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知道了,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啊!”
“ 好。”
蔣聲言送走了李想姐弟,轉身又回到蛋糕店,看到金馥雪和沈之忱正相談甚歡,便湊過去,坐到沈之忱的身邊,笑嘻嘻地講:
“聊什麼呢?帶我一個呗?”
金馥雪打量着蔣聲言,又看看沈之忱,笑着說:“我在說,之忱是真的喜歡畫畫。”
“要不然她能當畫家嗎?”蔣聲言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一樣。”金馥雪隻是笑笑,沒再多做解釋,倒是話鋒一轉:“你們晚飯回去吃嗎?”
蔣聲言看了看沈之忱,“不了吧,好不容易有個沒有應酬的夜晚,我想跟小忱出去逛逛。”
金馥雪的眼神中充滿了落寞,嘴上卻雲淡風輕地回答:“也好。”
無法解決的事情,蔣聲言大多數時候會選擇避而不見。
“媽,是不是路阿姨快過生日了?”
“你怎麼知道?”
“下午嫂子跟我說的呀,說是想邀請我們一起去家裡坐坐。”
“那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那我就不多嘴了,還是讓路阿姨親自告訴你的好。”
蔣聲言又陪着金馥雪聊了一會兒,就和沈之忱一起離開了蛋糕店。
兩個人坐到車子裡,沈之忱系上安全帶,看着蔣聲言的側顔,問道:“芮芮,我們去哪啊?”
“說實話,我還沒想好。”蔣聲言尴尬地笑笑,“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沈之忱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冰冷的空氣進入身體,讓人變得清醒。沈之忱搓了搓手,說道:“天這麼冷,我們去吃火鍋吧!”
“好啊!”蔣聲言爽快地答應,“那是吃部隊火鍋,還是四川火鍋?”
“還有别的選擇嗎?”
“潮汕火鍋。”
“你還真的認真回答啊?”
“我對你,有問必答呀!”
借着幽暗的燈光,沈之忱看見藏在蔣聲言眼中的星星,心中瞬間柔軟起來。其實,她所在乎的,不外乎是蔣聲言的在乎。
“那我們去吃辣的。”
“好啊,我們去商場,然後直接逛逛。”
之前有人推薦給蔣聲言一家四川火鍋,據說味道不錯,正巧和沈之忱一起去嘗嘗。
“沒問題,聽你的。”
蔣聲言發動車子,打開暖風,想讓車子裡變得溫暖一些。
“還習慣這樣漫長的冬天嗎?”
“沒什麼不習慣的呀,總比突如其來的倒春寒要好。”
沈之忱說的沒錯,比起倒春寒,東北時序正常的天氣,更容易讓人習慣。
“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呗。”蔣聲言奇怪地看着沈之忱,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幹嘛吞吞吐吐的?”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問李想啊?”
“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