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忙也不忙,說不忙也忙。”蔣聲言老神在在地講,“不過我确實是今天才開工。嫂子,你們呢?”
“三月中旬之前,會輕松一些。”孫青衫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不過現在也是瑣事纏身。
蔣聲言心領神會,隻是笑笑,沒搭話。
蔣聲言的車速不慢,孫青衫看着窗外掠過的景色,閃爍的燈光,轉過頭說:“今晚吃飯的都是自己人,基本都是在市院工作的精英骨幹,還有幾位是市局的,你應該都見過,以後應該也會經常打交道。”
雖然蔣聲言還沒有摸清孫青衫的心思,不過這樣一個拓展人脈的關系,她是不會錯過的。
“不知道你們平時喝什麼酒,我就帶了些白酒和紅酒,在後備箱。”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孫青衫拍着蔣聲言的肩膀問:“妹妹,你跟我交個底,你到底能喝多少酒?”
蔣聲言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這是沒醉過的意思嗎?哈哈哈。”
“這都是玩笑話。”
說起來今晚的酒局,蔣聲言還真有些心裡沒底,畢竟她是見識過孫青衫的酒量的,而今天和孫青衫差不多酒量的,有七八個,她還真不一定能應付。
“不過有件事兒得說在前面,今晚吃飯的錢,我拿了。”
孫青衫揮了揮手,“我組的局,怎麼能讓你請客。”
綠燈亮起,蔣聲言發動車子:“别客氣,朗悅莊我再熟悉不過了。”
“嗐!”孫青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瞧我這個記性,光記得你姓蔣了,忘了你媽媽是金女士了。”
“對,朗悅莊,是我媽媽娘家的産業,所以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那我這個工薪階層,就不跟你客套了。”
“嫂子謙虛了。”
“這家老闆是……?”
“現在朗悅整體都是楷宇哥在管。”
金馥雪家裡排行第四,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兄妹四人分别名為驚風,震雷,馭雨和馥雪。
兄妹四人年長之後,各自成家立業,最疼蔣聲言的是金桓宇和金楷宇。
一頓酒席而已,蔣聲言不會在乎,金楷宇更不會。
“說起來,嫂子你一天天這麼忙,還有時間管孩子嗎?”
“真沒時間。不過現在還沒開學,他們一直在爺爺奶奶家住。”
“真是辛苦。”
“現在的小孩,恨不得比大人都忙,我想見他倆,他倆都不一定有時間。”
“是嘛!”
“也不是。”孫青衫心虛地笑笑,“主要是我和路策淩都沒時間,所以才找了幾位老師,去管孩子的學習,順便再培養個興趣愛好啥的。”
“現在的小孩都學什麼啊?”
“小男孩學的東西,别提多野蠻。”孫青衫掰着手指頭,開始給蔣聲言數:“老大學拳擊,老二學散打,然後什麼遊泳、圍棋、編程、機器人之類的都學,還學過一陣書法,寫的還對付,但是後來書法班黃了就沒學了。”
“這麼一說他倆有個空餘時間,我這不又得找興趣班給他們上了?幸虧你提醒我了。”
“可真夠忙的。”蔣聲言笑笑,魚都送到嘴邊了,不吃就不合适了,“我們家蛋糕店樓上,去年新開了一個美術班,老師是從北京回來的,美院畢業的,教的不錯。”
“好主意,男孩子天天也不能打打殺殺的,得修身養性。”
蔣聲言和孫青衫到了朗悅莊,赴約的幾個人相繼趕到。孫青衫給蔣聲言介紹着人,衆人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
酒桌上幸虧孫青衫掌握着節奏,才沒讓衆人把蔣聲言多喝。酒過三巡,吃飽喝足,蔣聲言又請衆人去桑拿按摩,一套流程下來,時間已經快十一點。
蔣聲言送走衆人,打了輛車來到畫室,造例敲響玻璃門。
聽見敲門聲的沈之忱快步跑出來,看到蔣聲言後便笑逐顔開:“小祖宗,我也沒鎖門啊!”
“哦。”蔣聲言順勢抱住沈之忱,“他們真讨厭,又灌我酒喝。”
“小忱,你晚上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沈之忱抱住蔣聲言,輕聲哄:“我們進屋好不好?”
“好啊,那我今晚不走了。”
沈之忱别提有多興奮了,但還是故作淡定地講:“你和金阿姨說了嗎?今晚不回去了?”
“我都這麼大了,回不回家還要和媽媽報備啊!”
“還是說一聲的好。”
“好吧,聽你的。”
沈之忱把門鎖上,扶着蔣聲言進屋子,蔣聲言坐在椅子上,撥通了金馥雪的電話。
跟親愛的母上大人交代了今天不會回家的事實之後,蔣聲言看着沈之忱癡癡地笑。
“所以……我今天睡哪啊,沈老師。”蔣聲言握着沈之忱的手,搖啊搖:“不會讓我睡畫桌上吧?”
“床有點小,恐怕得跟我擠一擠了。”
“好啊,好啊。”
蔣聲言起身,迫不及待地往沈之忱的卧室走,沈之忱瞬間想起蔣聲言千杯不醉的傳說,再加上她無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興奮,沈之忱突然覺得“大事不好”。
不過沈之忱覺得自己身經百戰,還怕了蔣聲言不成?于是便跟在蔣聲言的身後進了卧室。
剛關上門,沈之忱就被蔣聲言按在了門闆上。
“我洗了澡,換了衣服過來的,怕你不喜歡身上的煙酒味。”
蔣聲言親了親沈之忱的下颌線,扯開沈之忱的睡衣領子,吻**在她的鎖**骨上,呢喃着講:
“我想**tuo**你衣服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