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那樣呗。”
“你倆這個進度也太慢了吧?”
“那是沒有你的進度快。”
“你這張嘴啊!”
“怎麼着?”
“真煩人。”
蔣聲言陪着李想待了一會兒,她又不肯跟自己回家,隻能讓飯店的人送飯過來。
蔣聲言開着車子離開李想家,猶豫再三還是到了畫室。
蔣聲言的到來讓沈之忱很是驚喜,“你來了?!”
“沒想到我會來?”蔣聲言看着沈之忱手裡沒來得及放下的毛筆,問道:“我打擾到你了?”
沈之忱忙不疊地搖頭,“沒有,還以為你會和李律吃個飯什麼的。”
“她現在有點麻煩。”
沈之忱皺了皺眉,關切地問:“怎麼了?”
蔣聲言跟沈之忱說了李想現在的處境,見過世面的沈之忱并沒有多奇怪,隻是搖搖頭說:“沒想到律師也會戀愛腦。再說了鳳凰男不能嫁,難道不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嗎?”
蔣聲言看着認真分析的沈之忱,老神在在地答道:“嗯,還是沈老師想的開。”
“哎?芮芮,我有個事兒要跟你确定一下。”
沈之忱很喜歡蔣聲言的這個小名,念起來溫柔可愛。
“什麼?”
“我們初九出發去北京,可以嗎?”
“你要和我一起去?”蔣聲言希望自己不要表現的過于喜出望外。
“對呀,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嘛!”
“可是我記得陳老師的展覽是在初八。”
“她剛剛跟我說改期了,改到初十了。”
“原來如此。”
“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該訂票和住的地方了,還有你不是還得提前約醫生?”
“還是你想的周到。”
得到誇獎的沈之忱有些不好意思,希望蔣聲言不會覺得她是多管閑事,于是解釋道:“我看金阿姨都催你好幾遍了,你也不着急,但是我覺得複查這種事情還是抓緊時間比較好,你說對吧?”
“當然。”蔣聲言的目光突然暗淡下來,自嘲般地笑笑,說道:“但人總會諱疾忌醫。”
沈之忱的心中隐隐作痛,她想抱一抱蔣聲言,卻又覺得有些唐突。她不知道那天自己的表白蔣聲言有沒有聽到,應該是沒有吧,要不然她不會沒有反應。
“我可以陪你去醫院。”
“嗯?”
蔣聲言想過和沈之忱一起去北京,但是從未想過要帶着她一起去醫院。
“我是想問,我可以陪你去醫院嗎?”沈之忱連忙解釋:“你别誤會,我是想等檢察結果,也挺無聊的,我可以陪你,說說話什麼的。”
“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你再說一遍?”
沈之忱沒忍住,哈哈大笑,同時也逗笑了蔣聲言。
蔣聲言覺得,沈之忱跟她一起去也好,這樣她會更了解自己的病情,就算中間生了什麼變故,蔣聲言也不會後悔。
“那你去北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沈之忱想了想,笑着講:“沒什麼,頂多見一見幾個要好的朋友,看幾個感興趣的畫展,你看你有什麼想做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看着沈之忱滿臉期待的樣子,蔣聲言揶揄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北京是沈老師的第二故鄉啊! ”
“嘿嘿,你不是也在北京待了好久。”
“那我們去幾天啊?”
“我閑人一個,看蔣律能請幾天假呗!”
“那我得開工之後問問領導啊!”
“好的,沒問題。”沈之忱爽快地答應。
“哦,對了。”沈之忱突然想起什麼,“我把金阿姨和路阿姨給我的壓歲錢給你吧。”
“為什麼啊?”
“雖然壓歲錢裡面包含着美好的祝願,但是她們給的有點多,無功受祿,我拿着心慌。”
沈之忱的窘迫行徑都笑了蔣聲言,伸手拍了拍沈之忱的手肘:“你怎麼那麼可愛啊!”
“我是覺得心虛……我怕她們誤會……”
沈之忱的語焉不詳,引發了蔣聲言的好奇心:“她們會誤會什麼?”
“你知道的……”
“哈哈,好,我不逗你了。”蔣聲言收了笑聲,一本正經地對沈之忱說:“之忱,其實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講我的顧慮,即使我現在表現的再正常,但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仔細想過了,我接受你的不一樣。”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我隻是怕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