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悠悠過來找方淙說話,看他魂不守舍的盯着手裡的蛋糕發呆,像是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不要告訴我你要減肥哦。”譚悠悠跟方淙開了個玩笑,其實按照她的審美标準,作為男性的方淙不胖不瘦,屬于身材剛好的那類,而且要人魚線,有人魚線,要腹肌,有腹肌。
“沒有,隻是想到了一些事。”回過神來的方淙說。
譚悠悠從身上摸出兩顆紫皮糖,“吃嗎?”她問方淙。
“不用。”方淙把手裡的盤子往她眼前一遞,他手裡的生日蛋糕還沒吃呢。
于是譚悠悠把剝開的糖喂進自己嘴裡,開始和方淙閑聊起來。
“學長的媽媽給我第一印象就是端莊溫柔,你有沒有覺得她很像電視裡古代家族裡的當家主母。”
方淙對她的話大為認可,“嗯,不光溫柔還很漂亮。”
譚悠悠抿着嘴,附耳悄悄補了句,“還很年輕呢。”
有錢人家裡的太太們,每年花在臉上的錢都不是小數目,看上去漂亮年輕些也無可厚非。
“剛才看你去找了梁宇東。”譚悠悠瞅了瞅四周,确認沒人注意他們後才繼續問,“他怎麼說?”
“沒什麼,你以後也不用去找他了。”方淙囑咐道。
“那、那照片怎麼辦?”譚悠悠擔心的問他,“就這麼不管了。”
眼下梁宇東擺明了抓着譚悠悠不放,要麼方淙不追究,要麼他就拉着譚悠悠一塊死。
方淙沒有别的法子,隻能隐忍不發,“我跟他攤牌了,估計後面他不敢再亂來。”
如果再找麻煩,方淙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是嗎?”譚悠悠有點不太相信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郭倩跟他分手了,這筆帳他肯定是算在你頭上了。”
方淙覺得好笑,說,“他還真是有意思,這也能算在我頭上。”
照他這腦回路,讀那麼多年的書也是白瞎。
“那天在食堂我們就跟郭倩說了幾句,梁宇東就鬧起來了,我當時就覺得他很不對勁。”
譚悠悠本身就懷疑他的取向,隻是方淙的否認讓她沒有多想。
“他是做賊心虛,之前在酒店我撞見過他和一個男人開房。”方淙說。
當時兩人勾肩搭背,一看就是關系匪淺。
“呃……原來你說你要弄清楚,就是想看梁宇東的反應。”
“等一會兒。”譚悠悠慢慢轉頭看向方淙,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呼道:“你去酒店幹嘛?”
她還真是會抓重點。
“借廁所。”方淙身正不怕影子歪的說出三個字,眼裡沒有半點囧意。
“哈哈哈……梁宇東真就該載跟頭。”譚悠悠捂嘴偷笑,說:“果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方淙:“……”
這應該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給譚悠悠解釋完了前面的事,方淙才又重複說道:“照片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就不要再摻合進去了。”
“真的不要緊了嗎?”譚悠悠看着方淙的眼睛,心裡感到十分抱歉,“說到底,我也要負點責任,當時就不該手賤拍你全身照的。”
“我一個大男人,在這方面又吃不了什麼虧。”方淙說的就像陣風似的輕飄飄吹過,對他無關要緊。
不能辜負給蛋糕的人一番心意,方淙一口口吃完了手裡的蛋糕。
“行了,我要先走了。”他轉身把盤子放到了不遠處鋪着紫花桌布的玻璃桌子上。
方淙跟譚悠悠也聊的差不多了,事情就算到此為止,不管後面梁宇東再想如何,他都不希望譚悠悠牽扯進去。
起碼在畢業前,都不能被梁宇東給牽連了。
譚悠悠知道自己給方淙惹了不小的麻煩,可她又無能為力,心裡一時覺得五味雜陳,不怎麼好受:“……那我送你出去吧。”
“好。”
兩人說着就往大門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保姆阿姨腳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嗓子叫住了他們,“同學等一下!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譚悠悠看着追出來的保姆,一頭霧水,“為什麼?”
這時方淙注意到不僅是他們,就連幾個正要往門口來的客人也都被攔下了。
“怎麼回事啊?”譚悠悠鼓着她的圓眼睛,和方淙四目相對。
方淙心急的看了眼手機時間,他還要趕在小源放學前去接他。
回到屋内主客廳,路翎陪着母親顧明珠坐在沙發上。
他們倆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極了準備刑問在場所有人。
看的方淙一驚,心裡想着該不會是出人命了。
楊浦明、梁宇東他們守在樓梯扶手處,像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