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淙剛把攤位支起,口袋裡的手機就又開始嗡嗡的響了起來。
從昨天的短信,到今天接二連三的電話。
就跟定了時一樣,轟炸個沒完沒了。
方淙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接起電話的一瞬,吼道:“誰啊,說話!!”
粗重的呼吸聲,男性的聲音顯而易見。
又是一個陌生号碼,還無一例外的都是男的。
“多少錢?”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帶着令人惡寒的笑意。
聽出不對勁,方淙立馬警覺起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一旁安靜點的地方,“你是誰?哪來的我的電話?”
“照片拍的不錯。”男人說完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晃動聲,沒多久就隻剩嘟嘟嘟的忙音。
對方挂斷了電話,方淙也在這時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他忍住想要滅了對方的怒火,給那人發去了一條短信。
【價錢當面談。】
沒幾分鐘,對方果然就給他發了晚上約見的地址。
其實因為長相的原因,方淙沒少遇到類似的騷擾事件。
不過各種陌生人頻繁給他發短信,打電話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對方約他見面的地址在一家名叫藍調的酒吧。
方淙準時到了酒吧外,但他沒有進去,而是謊稱自己找不到位置,發短信讓那人出來接他。
對方一收到方淙的短信,立馬說在門口接他。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搓着手,獐頭鼠目的男人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方淙悄悄走近,趁對方沒注意,用平時裝貨的袋子麻溜地套在了那人的頭上,把人拖到了酒吧後面的暗巷裡。
沒等對方開口喊出救命兩個字,方淙已經手腳齊上陣,把他打趴在地。
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方淙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什麼照片?”
男人被打懵了,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劇烈的咳嗽,“咳咳咳……”
方淙沒什麼耐性,“我再問最後一遍,什麼照片?”他一手扯住男人的頭發,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男人狠狠摁死在了牆上。
男人被掐的面色漲紅,像條瀕死的魚兩眼翻白,好不容易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手機……手機裡。”
方淙這才大發慈悲的松開了他。
男人總算得以喘息,他艱難的從上衣兜裡摸出手機,哆哆嗦嗦的交到方淙手裡,帶着哭腔解釋,“都是群裡發的……跟我沒關系。”
方淙用自己的手機對着群裡的信息拍了下來,又在相冊裡翻找到了男人口中說的照片。
删掉照片後方淙轉手就把手機直接塞進了男人的嘴裡,聽到他痛哭流涕的嗚咽求饒。
方淙卻隻在他耳邊輕描淡寫地說:“再有下次,我就廢了你。”
…
回去的路上,方淙經過一家還沒關門的蛋糕店,進店選了個和路翎那天買的差不多的蛋糕。
小源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興沖沖的守在門口。
門一打開,小源擡手盯着腕上的電子表,認真的說:“淙哥哥,今天你回來晚了四十一分鐘五十六秒。”
方淙早有應對,拿出買的蛋糕,“因為給你買蛋糕去了。”
接過方淙手裡的蛋糕,小源笑的跟招财貓似的。
方淙關上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歇息,“你在家你爸是不是不讓你吃這些。”
小源嗯了聲,“他說一年隻能吃兩次,過生日一次,過年一次。”
難怪會饞成那樣。
“那他知道了怎麼辦?”方淙假裝擔心的說。
小源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你不告訴他,他就不知道。”
方淙去房間換衣服,出來就看到小源盯着吃了一口的蛋糕發呆。
“怎麼不吃了?”方淙問。
“不一樣。”小源雙手搭在桌沿邊上,悶悶不樂的說:“跟飛機叔叔買的不一樣。”
蛋糕不都是奶油、面包、果醬做的,方淙還以為選了個外形差不多的能頂過去。
“怎麼不一樣了。”方淙拿過包裝盒裡送的小勺,嘗了一口,“都是一個味啊。”
小源一頭倒在方淙的背上,傷心的說:“我要成為第一個被蛋糕饞死的小孩了……”
方淙大笑着回手揉了揉他人小鬼大的腦袋,“陳源,不許裝可憐,你從前可不這樣啊。”
“男人要有氣節,不能為了一口吃的折腰。”
“可我是男孩子呀。”小源很沒用的說。
—
會議剛結束,秘書這邊就告訴路翎,他母親顧明珠給他打過電話。
路翎給顧明珠回過去電話,“媽,這周我不回去,甜品你讓梅姨送到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