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到笛口涼子身邊,小手牽着媽媽。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笛口涼子察覺女兒的異常,蹲下來與女孩平視。
應該是我看錯了。
笛口雛實猛地搖頭,發尾被甩得飛起,她看着笛口涼子的眼睛說:“沒事,媽媽,我們趕快回去吧!”
“真的?”面容溫和秀麗的女性不确定道。她感覺女兒隐瞞了什麼,但既然雛實不想說,她會予以尊重。
“嗯。”笛口雛實點頭,她緊握着母親的手,兩人快步走回房間。
“真好呢——被親人所愛,被盡心盡力的保護,能成為親切溫柔的人,一定是因為有愛她的父母陪伴她長大。”
好羨慕,好嫉妒。
芳村艾特整張臉被繃帶覆蓋,隻能從隐約浮現的輪廓看見她上揚的嘴角。
“有了,這樣吧。”芳村艾特嘻笑,明明跟人家不熟,沒見過幾次面,還用親昵的稱呼,“幹脆讓涼子跟我們一起行動?”
她是個好上司,不會随便殺死組織成員,‘意外死亡’另當别論,雖然随便殺也沒什麼關系啦。
笛口涼子,笛口雛實的母親,不久前被焰所救,托關系接受焰的弟弟多多良幫助,和女兒一起加入青銅樹。
青銅樹聚集了不少激進分子,這個貫徹強者支配弱者理念的組織,并不适合性格軟弱溫和的喰種。
但他們實力強大,具備一定規模,能保障母女存活。
在多多良的授意下,笛口母女日子過得還算安穩,食物來源也不需要她們操心。
多多良是青銅樹幹部,但身為首領的芳村艾特刻意隐瞞身份,下達命令的都是他,導緻大部分成員以為他才是話事人。
“你确定?”多多良平靜回應,思考可行性。雖然答應了哥哥将人帶回組織照顧,但笛口母女的重要性不及艾特,是艾特接納了四處流浪的他,他們視彼此為家人,如果艾特真的這麼想,他不介意滿足這項要求。
芳村艾特手撐在身體兩側,打量戴紅色下半臉面具的青年,見對方眼神認真,她愉快的彎了彎眉眼。
“開玩笑的。”嗯,至少目前是。
“我隻是有時候看到那對母女相處時的幸福笑容,會湧現一股破壞欲。”
“越是耀眼的東西,越容易激發施虐欲。”芳村艾特感慨。
一隻蒼白大掌放在女性酒紅兜帽上,輕柔地動了動。
“野呂?”芳村艾特仰頭,雙手擡起按住男人冰涼的手背。
“呃……啊……陪……陪你……”男人說話磕巴,表情有些呆滞,努力想做表情,但看在他人眼裡就隻是臉部肌肉抽搐。
“噗哧!”芳村艾特忍不住笑,“看來你的語言神經中樞還沒修好,真是為難你了。”
“面神經麻痹也是。都這麼久了,我是不是該帶你去找爸爸治療?”
“不……不……”
“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治……”
“我懂的,治療嘛!你想約什麼時間?”
“不……治!”
芳村艾特笑得前合後仰。
多多良:“……”
明知道野呂排斥什麼,艾特還是故意逗他,惡趣味的看野呂着急。
至于反駁藍染不是艾特爸爸這件事,對現在的野呂來說,要講完整句子是不可能的事。
野呂閉嘴了,艾特笑完,裝模作樣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涼子和雛實都不重要,放着不管也無所謂。”
不,放着不管可能活不了幾天,食物還是得定時給。
多多良想。
“照計劃進行,差不多要被白鸠察覺到了,我們的據點。”
“到時候留在這裡的喰種就當成見面禮,他們會喜歡我們準備的禮物,就跟拆盲盒一樣,不知道會迸出什麼類型的喰種。”
“希望搜查官們玩得開心。”
喪心病狂的發言俨然是将組織裡的同伴當成消耗品,芳村艾特毫無愧疚感。
CCG正召集各地區人手,拟定作戰計劃,企圖覆滅名為青銅樹的危險喰種組織。
他們并不知道,這是事先設好的局。
芳村艾特真正的目标,是喰種監獄“庫克利亞”的高危險級喰種。
雜魚不管聚集多少都還是雜魚,他們需要的是強大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