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草帽一夥前往魚人島,尋獲曆史正文蹤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阿亞納米為自家上司特地返回烏托邦卸貨,他的空間裡堆積了數不清總量的海雲、一部分的島雲,和價值連城的黃金。
正常流程找到寶藏不能私吞,要向上級禀報,還得寫一堆湊字數用的文件,運氣糟一點連搬運工作也會落在自己身上。
寫報告這種小事,對藍染和阿亞納米來說都不是問題,但有辦法避免浪費時間,他們何必按照規矩走?
藍染和阿亞納米都不是那種不會變通的人,既然藍染決定把他們在空島發現的黃金當作島嶼資金,阿亞納米自然不會有異議。
阿亞納米的行程有變,等烏托邦的事情處理完,他會比藍染早回到崗位,恢複海軍身份,帶領部下到海上追捕海賊。
放上司一人在外行動,阿亞納米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或許該祈禱的是那些時運不濟的海賊。一般情況休假中的藍染不會主動抓海賊,但也要那些人有眼力見,别主動往藍染面前湊去騷擾他。
草帽一夥算作特殊例子,阿亞納米不确定藍染對路飛另眼相看的原因,他的上司過于關注這名看似普通的少年。
草帽一夥除了船長跟船員相處融洽,平時性格有些脫線,在重要事件特别靠譜外,似乎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黑龍四肢觸及地面,它收攏翅膀,周圍躁動的氣流逐漸平穩。
阿亞納米一躍而下,擡眼看着距離最近的建築物,他目視前方,邁步前行。
察覺屋外動靜,一名身穿白大挂的年輕人打開門,靠在門口探頭張望。看見面無表情的阿亞納米朝自己走來,他縮回腦袋,人影從入口消失,跑步聲從屋内傳出。
阿亞納米沒有在意年輕人的舉動,他繼續往前走,并未進屋,而是謹慎地在門口駐足。
他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幾秒鐘後,整棟屋子劇烈搖晃,爆炸聲結束,緊接着濃濃黑煙從被打開的窗口飄出。
“咳咳咳咳!”稍微年長些的科學家扶着門框走出來,身上沾滿了灰,邊咳嗽邊碎碎念:“怎麼又失敗了?這次應該不會出錯啊……”
“前輩!”年輕人頂着一顆爆炸頭,樣子狼狽,眼睛倒是挺明亮,看不出沮喪迹象,他在後面喊:“壞掉的測試品怎麼辦?”
科學家随意地擺手:“丢掉!再做一個新的。”
“好!”
科學家捏了捏僵硬的肩膀,他有被事先告知阿亞納米會運送他們需要研究的東西回來,在科學家開口之前,他的同事捧着一塊闆子站到他身邊。
“差點忘記。”科學家拍了拍同事肩膀,對亮起的屏幕中出現的人打招呼,對面的人是他們的合作者,因為一些原因人沒辦法過來,隻好透過這種方式參與。
“你确定要在這裡?空間可能不夠。”阿亞納米提醒。
科學家環顧屋外空地,考量到實驗需要,藍染大方地給了他們空曠的環境,不受外界幹擾,視線範圍内看不見其他房子。
“不用,就在這裡吧。”
下一秒,科學家就後悔了。
阿亞納米将海雲從空間裡轉移出來,瞬間吞沒科學家并不壯碩的身影,穿着白大挂的科學家慘叫一聲摔倒在湧動的海雲中,站在一旁的同事也沒能幸免。
科學家:他就是個拿貝裡辦事的社畜,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阿亞納米将帶回來的空島特産放在屋外,海雲和島雲顔色看起來差不多,結構卻有着明顯差異,他還算好心地簡單講解幾句,絲毫沒有幫忙善後的念頭,帶着黃金轉身離開。
出自香多拉的黃金就隻是普通的貴金屬,沒有其他研究價值,不需要拿給科學家。
“叩叩。”
短促的敲門聲響起,在客廳保養獵.槍的女人動作一頓,她看了門口的方向一眼,放下擦拭布與獵.槍,起身走向大門。
女人的步伐不疾不徐,踩踏木制地闆發出一連串聲響。
她打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阿亞納米,眼底閃過訝異的情緒。她思考過訪客的身份,雖說親近的人并不多,也有幾位閑暇時會來串門子,但絕不包括此刻立于屋外的男人。
蒼白的發色和皮膚,收斂所有情緒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瑰麗眼眸,光是站着不開口,仿佛有難以言喻的冰涼氣息彌漫,降低周圍溫度。
……不過都是錯覺而已。
她不動聲色打量眼前的男人,兩人接觸的機會并不多,雙方都不是沒事會主動攀談的性子。
“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擁有一雙黑藍色的眼睛,深邃黑眸沉澱歲月積累的睿智,皮膚有幾道肉眼可見的皺紋,這些不明顯的細紋并不顯老,反而增添了成熟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