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話題引起男孩注意,羅西南迪打算繼續說下去,他回憶過去相處時光,也曾有過一個念頭——如果藍染是他的親哥哥就好了。
即使仍會遭遇那些殘酷對待,周圍人們的異樣眼光與厭惡排斥,隻要家人同心協力,一定能熬過最艱難的日子。
可惜沒有如果。
和他有血緣關系的兄長,是以惡意為養料成長的惡魔。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羅西南迪暫時和羅在遠離村落的洞穴休息,他取出打火機,樹枝還沒點燃羽毛大衣就先着火。
“糟糕!!”
羅無言的看着羅西南迪扔下大衣,用力在上面踩踏滅火,等火熄了才撿起大衣往自己身上裹。
羅西南迪故作鎮定,無視男孩充滿不信任的目光道:“這是個漫長的、充滿無奈的故事,不過既然你想聽,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和白色城鎮的受害者相比,羅西南迪的遭遇,實在是無法評斷究竟哪一方比較凄慘。
他告訴羅自己的故事也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隻是想告訴年幼的孩子,他能理解内心世界崩塌,親人死亡的痛楚。
“……我的父親被哥哥殺死,在那之後,我被海軍收養,到了合适的年齡也成為了一名海軍。”
羅西南迪明白前半段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沉重,他已經省略了許多描述。
話鋒一轉,說起海軍生活,羅西南迪神色轉為放松,那段日子對他而言有着不同意義,也是度過黑暗的幼年時期後,最輕松的日子。
“藍染比我大8歲,很照顧當時剛加入海軍沒多久的我。”
遠在海軍本部接受調查的藍染,對于自身營造的好哥哥形象被宣揚出去一無所知,這一次,他被關了将近三個月才被放出來。
見到睽違已久的藍天,呼吸新鮮空氣,藍染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回自己的武器。
取回佩刀,藍染在路上偶遇下巴有着醒目X疤痕的少年。
這标志太好辨認,藍染駐足叫了少年的名字。
“多利?”
“先生!”
多利快步上前,目光熱切,他身上穿着底層海軍制服,在藍染詢問後,才交代自己身上的特殊之處。
“你加入海軍了?”
“嗯!我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鶴中将說我很有潛力,邀請我加入海軍。”說完驚覺自己先前沒提到這些情報,多利焦急解釋:“對不起!之前太混亂,我沒辦法思考那麼多,被帶回來後才想到要說清楚……”
“無妨。”藍染語氣溫和,“你不需要緊張,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觀察藍染的表情,見男人似乎真的不介意,多利這才松了口氣。
“你吃的惡魔果實是什麼類型?”
藍染可以自己查,不過送到眼前的情報何必浪費?依多利對自己的态度,藍染判斷少年會滿足他的好奇心。
“是動物系的龍龍果實。”多利進一步說明:“古代種,可以變成異特龍型态,但我現在還沒辦法很好的掌握力量,頂多隻能做到局部變形。”
多利舉起手,皺眉凝神發動果實能力,堅硬又結實的恐龍皮膚取代原本顔色。
“古代種啊……”
“是。”
臉上挂着親切笑容的年輕少将凝視眼前少年,暗自衡量對方附帶的價值。
不動聲色,僅展露能讓多利察覺的前輩風度。
“不錯。”藍染笑着對多利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才帶着剛取回的佩刀離開。
并非所有的海軍高層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藍染就不是,對于提升能力熟練度,無法感同身受的他不會輕易給予意見。
“多——利——!”
站在少年身後的年輕海軍快步接近,用手肘推了推同伴,催促道:“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少将的?”
年輕海軍一臉想聽故事的表情,剛才藍染還在他不敢造次,打過招呼後沒有任何交流,現在隻剩多利和自己,不用顧慮太多。
在鶴中将的軍艦上,多利已得知藍染的基礎訊息,不過他還是習慣稱呼對方為先生,藍染對此也沒有糾正的意思。
“……”
藍染一走,多利又恢複沉默寡言的态度,同伴問好幾句都不一定能得到回應,好似不久前離開的男人帶走了他身上的活潑與熱情。
“多利?喂!多利?你怎麼走了?”
年輕海軍對話少的同伴無可奈何,隻能一邊腹诽多利搞差别待遇,一邊邁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