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尾巴打不到人,羽衣狐拿出轉生前取得的寶物,正常尺寸的鐵扇突然變大,她高舉鐵扇猛力砸下,建築物的殘骸濺射四周!
“老師!”
緊張一瞬又恢複平靜,這對藍染的弟子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因為在乎才會失态,不過往往很快就能看見藍染毫發無傷。
“扇子?挺有個性的武器。”藍染挑眉,覺得羽衣狐攻擊速度慢的他不得不說,“但是你不覺得用笨重的鐵扇更不可能傷到我嗎?”
“少啰唆!”
羽衣狐舉着扇子到處亂砸,藍染挪到哪她就扇到哪,可笑的是,她根本不在乎被波及的有誰,一些倒楣的京都妖怪被無情鐵扇碾成肉餅。
花開院秀元趁機和奴良陸生讨論戰術,隻要把巨型黑色嬰兒打下來,鵺脫離地獄的美夢就完了。
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是誰,不過幹得好!繼續穩住仇恨!
羽衣狐從身後的陰影抽出另一項武器,一手持扇,一手持刀,純粹的破壞多了技術配合,然而她的劍技遇上藍染完全不夠看,反而暴露短闆。
“你并不擅長用刀,對吧?”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羽衣狐瞳孔震顫,嘴角流下鮮血,日輪刀從她的心髒穿過,斷絕生機。
“啊……”
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那些與奴良組二代目共同創造的回憶,像炸.彈般将她的思緒徹底混亂。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過去,身體原本的主人,山吹乙女艱難地轉動腦袋,失焦的眼睛對着奴良陸生,她似乎想伸手觸摸,卻沒有足夠的力氣。
“陸生……也長大了……”
“羽衣狐大人!”
狂骨聲嘶力竭地喊,她拍打荒骷髅的腦袋,催促同伴撲向傷害羽衣狐的敵人。
藍染拔出長刀,荒骷髅的腦袋撞向地面,他跳上白骨頭顱,與坐在上面的狂骨擦身而過。
朝上生長的長腦袋多了一隻邪氣四溢的大眼睛,牙齒不齊的老妖怪笑容詭異,他手裡持刀,和正在守衛鵺的土蜘蛛對話。
“土蜘蛛喲……你可以離開那裡一會兒嗎?”
蹲坐屋頂的土蜘蛛轉過頭來,打量突然出現的妖怪,過了半晌,他确定自己不曾見過對方。
“你是誰啊?”
老妖怪避不回答,他笑着拔出刀身殘破的刀。
“你是不是隻想着要和鵺戰鬥?不行,不行呐!這是不被允許的。”
土蜘蛛才懶得理會,他想确認老妖怪的身份,一道無預警介入的聲音打斷了他。
“打擾一下。”
對于初次交手就品嘗敗北滋味的土蜘蛛,這聲音隻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糟糕!
土蜘蛛猛地扭頭,看着近在咫尺穩妥站在屋頂的白發男人,垂下的刀刃仍滴着羽衣狐的血,土蜘蛛臂膀肌肉鼓起,張開手指抓向藍染!
“我想已經夠了。”
藍染沒有選擇避開,他斬下土蜘蛛的手,重現先前一幕,深知隻砍一條臂膀削弱的戰力有限,他接着橫揮一刀,劈開土蜘蛛的雙腿,迫使無法移動的土蜘蛛要花時間把腿接回去。
“夜雀!!”
說話漏風的老妖怪高喊,語氣激動,傷尚未痊愈的夜雀帶着黑羽自空中落下,羽毛緩緩飄落。
“我看起來很愚蠢嗎?”
藍染嗓音平淡,他毫不猶豫移動腳步,轉身把刀尖往前送,刺穿夜雀胸膛!
夜雀瞪大眼睛,長刀穿透她的身體,又在短時間收回,她的武器脫手而出,身體撞擊瓦片滾下屋頂。
“等等!别啊——”
藍染無意聆聽妖怪剩下的話語,也不在乎對方有什麼計謀,他的刀斬開目标身體,冷漠的眼睛注視發出凄慘叫聲的妖怪。
“再來就是……”
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藍染舉起日輪,斬擊撞上半空中的黑色嬰兒,明白降生希望破碎的巨大嬰兒不甘地叫嚷掙紮,一分為二的身體倒向兩側,如鏡面落地炸成無數碎片。
“難以置信……”花開院秀元震顫的瞳孔倒映白發紫眸的男人,曾經和奴良滑瓢合作殺死羽衣狐的他,深知羽衣狐有多難對付,更何況這一世的羽衣狐獲得了比以前更強大的力量。
藍染竟然連斬了羽衣狐和土蜘蛛,這些都是犧牲大量生命都不一定能成功擊退的妖怪。
花開院秀元迫切地想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建立聯系才行!
然而一眨眼人就不見了,花開院秀元愣了下,猛地揉眼睛,在場和他做出相同動作的人不算少數。
直到花開院家的陰陽師重新加固二條城封印,他都沒有找到忽然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