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有心勸告,如果藍染派人尋找這種傳說中的存在,目的在于控制,他會想打消藍染的念頭。
隻歎在場的兩人都不是會聽他說話的性子,也不全是織田作之助的問題,換誰來都一樣,藍染的話語對兄妹倆有着絕對的影響力,芥川龍之介不給面子的無視,他的妹妹好歹瞥了織田作之助一眼,僅隻于此,銀很快又将注意力從織田作之助身上移開。
藍染說接下來交給他,沒有命令暫時進駐孤島的人即刻返回,是不是代表着藍染打算直接過來?
芥川龍之介默默猜測藍染動向,還是感到不甘心地瞪着恢複平靜的深色水面。
要是他更有用就好了,完美地達成任務,不必勞煩藍染大人特地走一趟。
其實藍染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假如你拿小事打擾他,請他出點子或是幹脆些動手解決,藍染會質疑你這個人的價值,直接換有能力的接手,但如果是他本人感興趣的事,那就另當别論。
藍染對霍華德抱持一定程度的好奇,他想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最好能研究一下,究竟觀察也行。
芥川龍之介帶着妹妹回到駐點,天色逐漸暗淡,正在和形象酷似企鵝的本地生物對看的金發男子很快發現他們,看見跟在少年少女後面人,娃娃臉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織田嗎?你怎麼在這裡?”
織田作之助禮貌地颔首打招呼,簡單交代出現在這座孤島的原因,“上級指派的任務。”
“喔……”娃娃臉眯眼,他看着織田作之助,笑得頗有深意,“這麼巧啊。”
确實是,太巧了。
哪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地點相同,登島時間也差不多,目标大概也是同一個。
“哎,看來咱們這次是競争對手呢!”
金發男子笑着調侃,織田作之助沒說什麼,即使遇見認識的人,他也沒有詳細說明任務内容的想法,保密和不追根究底都是織田作之助的基本工作原則。
藍染掐斷和少年的通話,下一秒就通知娃娃臉他的行程,芥川龍之介從娃娃臉那邊得知藍染要來,一下從不苟言笑的酷少年變成既高興又躊躇的大孩子。
為馬上就能與藍染見面感到開心,又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深感慚愧。
芥川龍之介總是非常努力完成藍染交代的每一件事情,他不隻想做好,還想做的趨近完美,藍染的贊譽對少年而言是最高獎勵,他為此奮鬥。
正是因為這點特質,藍染才對芥川龍之介另眼相待,地位比可随意找到替代品的棄子高了幾個層次。
藍染踏上孤島,隻帶了古斯塔夫一隻有着特殊身份的狗,他的部下們第一時間與他會合,前往霍華德沉睡的地點,織田作之助也跟着他們一起行動。
藍染看見身穿卡其色長款風衣的青年,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作之助。”
“藍染。”織田作之助目光柔和幾分,如果不是特别關注他,不會發現這些細微變化。
和平地打過招呼,途中織田作之助刻意與藍染并肩,在藍染的示意下,原本不打算離開的芥川龍之介瞪了織田作之助一眼,主動讓出談話空間。
“怎麼了?作之助,你有話想和我說?”
“嗯。”織田作之助的眼睛承載嚴肅的情感,他是很認真地看待這件事情,“藍染,你為什麼……要找‘它’?”
藍染當然知道織田作之助話語中的關鍵詞指什麼,他側頭盯着酒紅色短發的年輕人,毫無壓力地笑了笑,“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意識到藍染無意告訴自己他的想法,織田作之助抿了抿嘴唇。
“或許讓‘它’繼續在這座島上沉睡,無人叨擾,會是正确的選擇。”
“什麼是正确的?什麼又是錯誤的?”藍染似乎覺得不以為然,“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對錯,有的隻是人們主觀的判斷。”
“我認為我是對的,那麼即便全世界都覺得我錯了,我也不會把别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那與我無關,也根本影響不了我。
織田作之助沉默以對,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藍染是那種意志極其堅定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基于某些原因改變決定,世上不會有人能幹擾他。
“我們到了,就是這裡。”
芥川龍之介回頭望向藍染,主動退一步讓出走道,被霍華德破壞的坑洞擴大,暴露下方散發潮濕氣息的深暗水潭。
霍華德回去海水底下補眠了,動靜不夠大叫不醒他,芥川龍之介皺眉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再和織田作之助打一架,藍染沒有掉智商命令他這麼做,而是看向腳旁的黑背狼犬。
古塔夫歪了歪腦袋,豎立的尖耳朵與脖子扭動的方向相反,他明白藍染的意思甩動毛尾巴,往旁邊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