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比水流,司掌“變革”,整個由網絡串聯的龐大組織裡,隻有幹部級别的成員見過他的真面目,綠之王發明了有趣的族群體系,他的族人們能透過相互競争,踩着同伴的軀體往上爬,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比水流相信人類的可能性,他試圖透過解放德累斯頓石闆的力量,推動全人類的曆史進程。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的行為絕對是錯誤的,怎麼能将石闆之力限制在方圓之地,讓世界上大多數人對這種神奇而莫測的能力無所覺!
進化是人類必經過程,認定這點并為此施展謀略,比水流慶幸身邊有願意支持自己、肯定他的理念的同伴。
墨綠短發尾端翹起,青年坐在輪椅上面對眼前攤開的螢幕,流動的線條仿佛分岔的大樹枝幹,延伸、再延伸,比水流眼底一片近乎肅穆的認真,他專注且執着。
一旦認定目标,拒絕接受動搖。
藍染不覺得比水流的性格有什麼不好,青年可以溫潤有禮,也可以張狂放肆,比水流釋放王權者力量的前後差别甚大,仿佛匍匐在地的幼蟲退繭成蝶。
令人心神震蕩的變化足以觸動人心,認為他能成功,義無反顧地跟随他引領時代變革。
比水流有些在意第一王權者,也就是幾十年來都蝸居天空飛艇,雙腳許久未曾觸地的白銀之王,他認為自己要做的事與70年前的白銀之王一樣,那麼為何不能和平相處?借助彼此的力量開創新世代,一個屬于超能力者的世代。
待在天空飛艇的白銀之王遭到無色之王襲擊,靈魂被迫離開原本的身體,與現在這副擁有白色短發的青年身軀對換,轉換間靈魂受到沖擊,白銀之王失去記憶,成為被吠舞羅當成兇手追殺的伊佐那社。
最先墜落的地點是學園島,最後的終點也是學園島,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比水流有動用情報網找尋伊佐那社的下落,他在乎白銀之王,有意與其合作,勢力擴大阻礙也會減少,比水流是最早發現天空飛艇那一位被調包其中一人。
曾經從藍染手中撿回一命的狐魂,繼承了三輪一言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無色之王。
然而頻繁使用能力的狐魂,早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他面目猙獰,神色癫狂,行動毫無依據,不需理會沒過多久就會因力量反噬而自取滅亡。
比水流利用狐魂制造混亂,慫恿幾近理智全失的無色襲擊除他之外的王權者,雖然腦子不大清楚,擁有野性本能的狐魂沒有立刻沖到其他王權者面前找死,柿子總要挑軟的吃,于是他找上了十束多多良,'殺死'十束多多良後,繼續計劃對周防尊出手。
“王将聚集在一起,事件也将迎來戲劇性的終結。”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響起,富有魅力的低沉嗓音陳述雙眼所見的事實。
男人想起了什麼,嘴角扯出不帶善意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什麼。
“葦中……葦原中國,取這種名字還真是大膽啊,這所學校。”
學園島的名字就叫葦中,而藍染所說的葦原中國,是神話故事裡的詞彙,相傳跟八百萬神明所居住的‘天’相對,葦原中國指的便是人間,日本本土。
《古事紀》中記載着,葦原中國的統治者是大國主神,他遭受兄弟迫害逃到海神須佐之男的領土,通過其考驗得以建立屬于自己的國家。
是在暗示着、寓意着什麼嗎?抑或……單純隻是一種令人甚感微妙的巧合?
藍染踏上伊佐那社當初墜落的地方,擡眼注視這片遭Scepter4封鎖的學園島,鏡花水月的虛影在他身後浮現,宛如夢幻般的飄渺輪廓逐漸加深,好似水面漣漪蕩開的長發顔色淺淡。
斬魄刀凝結而成的孩童在笑,豎立瞳孔蘊含嘲諷,帶着散漫的态度,迎接即将降臨的終幕。
狐狸的魂魄搶奪了伊佐那社在學園島認識的同學身軀,借此靠近,并在關鍵時刻用碎玻璃刺傷伊佐那社。
伊佐那社沒有絲毫防備,腹部被玻璃刺穿後,他彎腰捂着溢出鮮血的傷口,神情痛苦茫然。
狐魂先後操縱吠舞羅和Scepter4的成員,在兩個團體中如魚得水般地自由行動,最後換了個學園島學生的殼子,來到伊佐那社身邊。
“哈哈!真傻啊你們!像個笨蛋被我耍得團團轉!”
狐魂張開無色之王的領域,從學生發亮的瞳孔竄了出來,他每寄生一人,就會從對方身上融合新的記憶,學會人類的舉措和語言。
說起話來沒有聽不清楚的疑慮,但頻繁的轉換身體融入新記憶,狐魂的腦袋早已不正常,會出現前後語意不串聯的情況。
狐魂偷襲完伊佐那社,發現自己無法說服對方放棄身體的控制權,扭頭竄回學生的身軀就跑了,夜刀神狗朗提刀欲追,礙于狐魂可以操控人心的能力無法放開手腳。
靈魂受到沖擊,伊佐那社想起了一切,他的身分來曆,以及身上背負的東西,狐魂造成的傷害自動複原,如果不是襯衫殘留着切口,會讓人誤以為之前的傷害都是錯覺。
一柄美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憑空顯現,銀色光芒猶如璀璨星辰,倒立的劍刃柄部墜着綠光,左右紅藍各占,白銀光輝位居長劍中心,再下去是耀眼的金色,最接近劍尖的是代表無色的微小光暈。
“……真是個喜歡吓人的家夥。”待在禦柱塔的國常路大覺閉目說道,他和白銀之王是多年好友,第二王權者不像第一王權者擁有不變的特性,會随着時間流逝出現衰老迹象。
白銀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隻出現一會兒就消失了,在學園島人造森林戰鬥的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雙雙停住,他們擡頭仰望具備象征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你不過去嗎?”周防尊問道,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跟宗像禮司戰鬥,繼續下去的話……他無法保證不會越打越投入。
“别說這麼冷淡的話。”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唇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