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槌高志原本隻是一名負責研究項目的普通醫生,在七釜戶研究中心擔任所長一職,被黃金之王引出才能後擁有對自己或他人進行愈合及再生的能力,他欣喜若狂,卻未因此感激,日子一天天過去,禦槌高志覺得黃金之王壓制了他,他本該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卻因為頭頂上司的關系止步于一個小小研究院的所長。
野心與實力不對等顯然就是在說禦槌高志這樣的人,他在黃金氏族當中是一個低等級的成員,無法參與組織重要決策,就連見一次王都得申請後等待傳喚,心高氣傲的禦槌高志當然無法長期忍受這樣的待遇。
暗自幻想地位翻轉的禦槌高志打着石闆的主意,他管理的研究所負責收容超能力者,并對他們進行教育協助操縱力量不至于爆走,他發現其中一名孩子擁有特殊的能力——高同調性感應,她可以透視人心,看見過去與未來,當然這些能力都存在限制,但假如妥善利用,使她強行與石闆同調占領閑置的青之王位置,然後再由他操控作為傀儡的青之王,不就等于是他成王了嗎?
禦槌高志盯上的孩子名為栉名安娜,白發紅瞳的少女相貌甜美可愛,個子不高,當她仰頭看人的時候,即便臉上沒什麼表情也能讓被她注視的人感到心軟。
但世界上永遠不缺喪心病狂的人,禦槌高志對栉名安娜絲毫沒有留手,他用最殘忍的方式虐待少女,放大少女的苦痛以加強能力。
黃金之王保管的德累斯頓石闆是一切起源,這塊刻有神秘紋路的巨大石闆在二戰時期德國德累斯頓被威茲曼姐弟和國常路大覺發現,出土後由三人一同研究,二戰過後被轉移到日本,黃金之王建立大本營禦柱塔,并将石闆置于建築物下方親自鎮守。
德累斯頓石闆是王的力量泉源,它會自主選擇有資格成王的人類賦予強大的力量,成為王之後體力和智力都将被開發到極大值,這也是王為何比一般能力者強悍許多的其中一項原因。
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被稱為地上的支配者,其氏族名為非時院,他作為王的力量非常強悍,甚至能左右日本經濟,且擔任王的時間最漫長,但因特性是“引出他人才能”,黃金氏族的族人普遍攻擊力并不強,所以才會請青之氏族的成員擔任研究所護衛。
但時至今日有如一盤散沙的Scepter4仍未重整,青之氏族失去了他們的王,群龍無首俨然成了黃金氏族的附庸。
禦槌高志不信任青之氏族,他甯願花錢請外面的傭兵,也不願意把守備工作全權交給無人整頓制度瀕臨崩盤的Scepter4。
“真愚蠢,以為人多就能擋住Sousuke的去路嗎?”
鏡花水月跟着藍染移動,笑容透着一股嘲諷意味,他瞥了眼靠着牆壁滑下的人類,嗤之以鼻地輕哼,他沒把自己算進去,不具備實體的他無法靠物理手段攔截。
浮空的身子猛地下沉,避開從頭頂飛出去的人類,鏡花水月挑眉,身子回到原位轉過頭,淺色長發和不受重力影響的服裝如流雲飄動。
“人類真是一種樂于找死的生物。”
鏡花水月說完,不再理會所過之路餘留的一片狼藉,飄浮着跟上他不曾回頭的主人。
前有狼後有虎,一邊是帶着看似殺傷力全無的鏡花水月單獨闖蕩的藍染,另一邊是氣勢洶洶的赤之氏族的暴力份子,禦槌高志鐵青着臉瞪視反映研究所各區情形的影像,有着皺紋的嘴角下壓,額頭青筋直跳。
他氣急敗壞地把所有守備人員都轟出去攔人,能拖延就盡量替他拉長時間,自己則是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把重要數據撈一撈塞進手提箱裡,走出門後臉色陰沉地朝着某一個方向前進。
他不能馬上離開,走前還得把最重要的籌碼攥進手裡。
雖然上次是随便亂走,藍染還是記住了确切路線,隻要位置沒換他就能順着道路找到人。
藍染再度砍倒幾名守衛,重物落地的聲響短促,因角度反射燈光的刀尖垂落地面,有條不紊的腳步聲聽在他人耳裡如同恐怖的催命符。
端着槍枝的男子站在崗位上,喉結因恐懼滾動,皮膚溢出薄薄的汗水,緊握武器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他看見拐角處出現的男人,立刻大聲吼道。
“你、你快停下!這裡禁止進入!不可以再往前了!”
藍染還真的停下腳步,鏡花水月面露訝異瞅着藍染側臉,他可不記得自己的主人有這麼好說話。
如果不是轉性了,那麼——
“哈。”想通的刀魂笑了出來,他惡趣味的主人又要愚弄可憐蟲了。
鏡花水月喜聞樂見,他哼着空靈曲調,為氣氛添增詭異感,一雙非人豎瞳注視手門的男人,導緻對方抖得更兇。
“不能再往前?”藍染聲音平靜,有如反射日光的溪河,足以鎮定人心。
被上級分配守備工作的男人緊張的心情有所平緩,但尚未放下戒心。
藍染視線越過男人往後面看了一眼,目光再度回到手持熱武器的男人身上,不輕不重地歎氣,“好吧……”
見藍染妥協,男人在心裡松了一口氣,覺得藍染還是可以溝通的。
但他顯然放心的太早,隻見藍染舉起長刀,對着擋住緊閉門扉的男人無奈地笑道,“我隻好先解決你再繼續走了。”
男人驚覺藍染根本沒打算放過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飛快,手指用力扣下闆機,數枚子彈瞬間從槍管旋轉彈射而出!
太慢了。
金屬撞擊的聲音清脆悅耳,子彈悉數落地,敲擊光滑的地闆,藍染眼睛看着前方,将最後一顆子彈切成兩半,腳步猛地向前,身軀前傾迅速突進!
轟隆!
機械門應聲倒塌,沒有窗戶的房間燈光充足,清一色的白凸顯冷硬,藍染站在門口,看着門内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