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揚笑了笑,藍染說道,“你們是刀,是為我斬殺敵人的利刃,怎麼可以在有條件治療的情況下帶傷上戰場呢?”
骨喰聞言心湖蕩漾,他紫眸明亮幾分,喉結滾動,低低應道。
“……是!”
“刀裝你們就讓運氣好的刀代做吧,嗯……我看壓切挺适合的。”
骨喰沉默,運氣好嗎?或許是吧。
根據曆史,關東大地震時壓切長谷部正好在研磨師那裡,他被研磨師抱着跑才得以留存;戰時黑田家七個倉庫中有六個被戰火燒毀,剩下一個收藏重要物品的留存下來,長谷部就被收藏在那僅剩的倉庫中。
雖然理由本人并不想回憶,但隻要藍染開口,壓切長谷部鐵定會說“那有什麼問題”,附加三個特大的驚歎号。
銀色短發的脅差退下,室内隻剩藍染一人,他将面闆攤開來确認目前的任務進展,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擊桌面。
下一個地點……就選這個好了。
視線聚焦一處,片刻駐留清楚标示着的内容,藍染收起通訊器起身前往手入室。
…………
……
時間飛快流逝,距離三郎穿越時空來到戰國時代當起織田信長已有兩年。
這一年,信長之父因病逝世,享年42歲。
年僅18歲的織田信長,真正的現代人三郎一肩扛起重任,帶兵打仗。
用三郎的話來講,感覺就像在拍逼真寫實的大河劇呢!
于是剛開始還不會騎馬的三郎,就因為馬匹失控前沖,被家臣們認為他身先士卒,氣氛随之帶動,在強力的氣運加持下赢得一場接連一場的戰争。
三郎的性格不羁且随興而為,生活的時代換成紛擾衆多的戰國依舊不改其性,他的跳脫行徑造就了‘尾張大傻瓜’這一稱号,身邊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聽得懂他頻繁的跨時代發言。
“隻要嘗試,就有被錄用的可能。”
消息局限于内部地區,但僅隻如此也引發不小的話題性,不少自願者前往織田信長所在的府邸征求錄取資格。
織田信長的老師——平手政秀,一位近日被三郎的跳脫搞的滿臉愁容越發滄桑的老爺子,他擔心三郎當面試官極有可能會一次讓全部的人通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刺客小偷混混都一起收進來,隻好挺身而出。
耗費長時間篩選可用之人,人龍逐漸減少,到了最後一位表現開朗的青年,平手政秀皺着眉頭粗略說幾句話就将人趕走了。
青年失魂落魄的背影逐漸遠離。
“那個人……”
身後背着一振大太刀,螢丸調整軍帽角度,擡頭看向身高跟自己呈現巨大落差的另一把大太刀,“怎麼了,太郎?”
“不,沒什麼。”因為在神社待過自帶神性加持的太郎太刀輕輕搖頭,束起的黑色長發晃動,“我隻是覺得,那樣的人不該出現在這裡。”
“哎——”身形臉蛋皆可愛,戰鬥力卻強到讓人跪下喊爸爸,螢丸拉長音調似乎對于答案很感興趣。
“太郎說的沒錯,确實如此,如果換個職位說不定還對的上。”藍染收回斜睨那道背影的目光。
螢丸愣了愣,眼中充滿茫然,顯然聽不懂他的主人打什麼啞謎。
“你呢?你也是來面試的?已經結束了。”平手政秀看了站在不遠處的藍染一眼,收拾的動作沒有落下,而他旁邊的護衛已擺出警戒姿勢。
畢竟藍染的穿著,那種低調中不失奢華的質料,實在不像來面試找一位值得效力的主公,或是争取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況且……付喪神身上配戴着刀劍,還是醒目的大太刀。
螢丸一改輕松的狀态,眸光銳利,散發的氣勢和外表嚴重不符。
平手政秀吃驚一瞬,緊接着皺起剛松開不久的眉頭,假如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個穿着不屬于他們國家軍服的孩子,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足以割傷碰觸到的任何東西。
鋒利,且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