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茲貝倫家族拒絕叛徒的接觸,魔術方面嚴重篇科,隻熟練自己想掌控的部分,其餘直接被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無視,現在就算想了解也來不及了,衛宮切嗣一時找不到辦法解決這個傳承百年的家族一手打造的森林迷陣。
聖杯戰争落幕後,藍染的生活恢複平靜,他提早過上了Emiya口中老人退休的閑适日子,天知道藍染在幾百、幾千年前另一個世界早就習慣這種休閑放松的生活步調。
他并不是無事可做就會活不下去的工作狂,時常接到任務開啟忙東忙西的行程……可能是因為他有着隐藏的吸引滋事分子的體質吧。
有些時候适當的放松也沒什麼不好,像吉爾伽美什那樣總嚷嚷無聊找刺激不是沒事找事嗎。
言峰绮禮因為藍染一句“短發比較清爽挺好看”,就把有些長了開始亂翹的褐色頭發修剪成原來的碎發,他打着其他名義特意來找人,想在對方眼前晃一圈。
咳,就像Emiya某一次故意嘲諷的那樣,言峰绮禮具備了外表沉悶、内心卻充滿瘋狂,不輕易表達和外露個人情感變化的悶騷屬性。
言峰绮禮在父親監督下開始接手監督者的工作,下一次假如聖杯戰争還有機會舉行,聖堂教會指派的監督者會變成他。
至于魔術協會方面——那就要看藍染的心情了。
言峰绮禮頂着一張無表情的臉找藍染,卻隻看見感到苦惱的天草四郎、一臉不爽的吉爾伽美什、環抱雙臂面色嚴肅的Emiya以及同樣沒表情的迦爾納。
“先生呢?”
“在房間。”Emiya稍微轉了下脖子,下巴朝某處擡了擡。
見言峰绮禮就像接收到指令一樣立馬往卧室的方向走,天草四郎雙手收在寬大的袖子裡,面帶微笑擋住了對方的路,“啊啦……現在不太方便。”
“?”言峰绮禮困惑的表情持續一會,像是突然頓悟般語出驚人:“原來如此,先生在辦事嗎?沒關系,我可以在客廳等。”順便記住那個人的樣貌找個時間處理掉。
瞬間安靜,正面着他的天草四郎嘴角抽了下似乎想說什麼,言峰绮禮沒等他開口,猛地一個偏移避開了劃破空氣鑲入牆壁的寶劍。
劍身寒光四射,言峰绮禮甚至被鋒利的武器削斷了幾根頭發。
“雜種,不怕死你可以繼續說。”
吉爾伽美什此刻的笑容讓人覺得分外猙獰,言峰绮禮雖然真的不怕死,但是經過幾次非常臨時的拆遷計劃,他理解自己誤會了,很明智的選擇修飾語詞保下這個房間。
Emiya在一旁不忍直視的摀住臉,看上去特别的頹然。
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他也想知道啊!
藍染一睜眼又發現自己被某個不省心的家夥轉移至幻境,他輕歎了口氣,調整了下坐姿,随意地把手肘擱在扶手上,一手支着下颚,打量起眼下的環境。
藉由梳妝台和一些擺設明白這是一間屬于女性的卧室。
藍染:“……”
“有什麼事?”
眼前從地闆升起一道被黑色壟罩模糊不清的人形,一頭過腰的直發,是位身材苗條的女子。
被騷擾好一段時間,非常清楚對方惡趣味的男人表現得格外淡定,他的表情就像等着安哥拉變花樣給他看似的。
沒錯,安哥拉。聖杯被封印後藍染設置了繁瑣的魔術陣執行淨化的動作,不過那需要一段時間,沒辦法隻花幾天完成。
安哥拉明知自己的處境,卻還是沒心沒肺的接近藍染。
藍染沒有一定要與他簽定契約的理由,這個道理他明白,被拒絕了多少是有點失落,不過這種感情一下子就被他抛到腦後了。安哥拉身上的黑色就像黑泥一樣剝離脫落,露出衛宮切嗣之妻愛麗絲菲爾精緻的模樣。
绯紅色的眼瞳閃爍已逝本尊不會有的惡意,嘴角挂着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安哥拉本身即是矛盾,明明是最弱,但又可能是最強,少年般的賢者,身為惡魔卻是聖者,就是這樣的立場。
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身體前傾,銀白如雪的柔順長發傾瀉而下。
——想親近他,即便是在虛假的幻境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