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小景?”仁王雅治将手裡的球拍換到了右手,連帶着形象也換成了另一個人。
衆人齊刷刷地望着球場上眯着眼正準備發球的某人,再側過頭看看球場邊同樣眯着眼觀看比賽的正主,還别說真的以假亂真了,就是不曉得能有那位“魔之子”的幾分實力。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之際,球場上那位“魔之子”已經幹淨利落地打出了第一個“飛燕還巢”發球版。
那顆黃綠色小球飛躍過攔網後急速下墜,落地後也隻是輕微反彈起,從毛利壽三郎的腳邊急速劃過。
“相似度已接近九成。”柳蓮二比較了一番後,得出結論,“但是落點稍稍偏後了4.5公分,反彈高度也稍高了0.8公分。”
“……”一旁,數理化苦手的向日嶽人見柳蓮二間隔着好些距離竟然也能這般精準地捕捉到那細微的差距,想不對立海大的參謀大人崇拜都不行了。
“畢竟雅治是左撇子,現在用的又是他不擅長的右手。”丸井文太吹了個大大的泡泡。
“周助,昨天的比賽……”幸村精市側過頭看向不二周助,毫無意外地見到周助對着他微微颔首了一下,便了然地将注意力轉回了球場上。
“‘幻影’成‘魔之子’,卻偏偏用右手,應該不單單‘同調’那麼簡單吧。”忍足侑士見球場上的那兩人已經非常順利地進入了“同調”狀态,總覺着某隻白毛狐狸在謀劃着什麼。
畢竟在場的所有國中生都清楚,那位“魔之子”右手實力确實不弱,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左撇子。若真因為左手使用過度,不得不換右手,“幻影”成“神之子”豈不更好?
正在球場上酣戰的迹部景吾跟不(仁)二(王)周(雅)助(治)交換了防守位置。這一次攻擊型選手的迹部景吾并沒有守在他更為擅長的底線進行攻防,而是選了個中場偏前的位置。
而那位披着“魔之子”外殼的仁王雅治則在前場。隻是……這比着比着,就出現了以一對二的局面,幾乎所有的球都是迹部景吾一個人在回擊,那位“魔之子”竟然不見了?!
哎?人,人呢?!
不會跑場邊看迹部景吾“以一對二”吧。
不對!
好像還在場上來着。
“不,不二前輩,那個……”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再次确定正在球場上比賽的仁王雅治并沒有消失後,到底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好像‘忍術’哦。”
“那個可不是什麼‘忍術’,赤也。”不二周助笑眯眯地開口道。
準确的講應該是一種境界,“天地人融為一體”的境界。比較直觀的表現就是存在感減弱,甚至沒有了。就像是路邊的一顆小石子,若不刻意留意,基本就容易被人給無視掉了。但這種感知上的被忽略,平日倒也沒什麼,關鍵時刻卻是緻命的。
仁王雅治顯然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天地人融為一體”的境界,就連不二周助本人,若不是上輩子的經驗,再加上從德安大師那裡繼承來的一甲子的内力,也僅僅隻是觸邊而已。之前以一敵二跟丸井文太以及傑克桑原比賽時,之所以能有那般效果,主要還是配合“淩波微步”那套步伐,滿場“亂”竄來着。
至于這會兒正在場上比賽的仁王雅治,順利進入“同調”狀态後,在迹部景吾的全力配(掩)合(護)下,再利用精神力照樣畫葫蘆,塑造一個昨個兒跟不二周助搭檔與陸奧雙胞胎兄弟雙打時所見到的那種狀态。
而這點點隻是形似的加成效果,卻足以讓實力有着明顯差距的比賽雙方拉近彼此間的差距。迹部景吾跟仁王雅治确實拿越智月光那馬赫發球沒辦法,但這可是雙打比賽,每四局才輪到越智月光發球。
當年,在仁王雅治體力透支癱倒在欄網前的情況下,迹部景吾尚且能以一敵二,堅持打完剩下兩場比賽,并取得最終勝利。沒道理現在體力還有富餘,最主要右手明顯比當年要靈活的仁王雅治在一旁配合,伺機出手的情況下,還會輸掉比賽。
何況,這兩年多來,仁王雅治每隔一段時間就被自家部長“神之子”單獨拎出來指導一番。自從領悟“幻影”後,第一個“幻影”的便是主上,然後跟不二周助比賽。所以……“滅五感”什麼的,某隻狡猾的白毛狐狸也會喲。
于是……
“哎哎哎?毛利學長這是被……滅了?!”
“雅治果然對他的第一個雙打搭檔毛利學長格外有愛呢。”丸井文太雖然在調侃球場上還在比賽的某隻白毛狐狸,目光卻是看向一旁的柳生比呂士。
而柳生比呂士在面對丸井文太帶着明顯揶揄語氣看向他時,也隻是(看似)平靜地推了一把自己鼻梁上,好似鹹蛋超人般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