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nt foot hop,左腳踩在前面,用另一隻腳借助上升的趨勢跳起……”不二裕太一邊實際表演一邊解釋道,“這是一種需要快速轉換的高難度步伐,像這樣……”
“裕太什麼時候會這種步伐的,喵?!”菊丸英二好奇地問道。
“呃,是大哥教我的。”不二裕太撓了下頭。
球場上的越前龍馬學着他比較熟悉的菊丸英二那步伐,動作倒是靈敏了不少,但在迹部景吾最新練成的新技能“冰之世界”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方才那個技能是……”不二周助靈光一閃,隐約想到了什麼,随後側過頭看向正端坐在那裡,非常認真地觀看比賽的真田弦一郎,微笑地問道,“不會就是全國大賽前幾天,小景一個人特意跑過來找真田……”
不二周助的話還未說完,不過瞧着真田弦一郎那反應,便知道自己說中了。
據說那次迹部景吾單槍匹馬的,連桦地崇弘都沒帶,特意跑到神奈川縣,原本是想找不二周助練球來着。誰曾想不二周助那會兒人還在嵩山跟那些個光腦袋的武僧們治(打)傷(架),并沒有在立海大。山上基本沒什麼信号,手機什麼的自然是聯系不到人。
于是,迹部景吾便退而求其次,找到了相對而言比較熟悉(對胃口?!)的真田弦一郎。迹部景吾顯然是忘記了(就算記得也無視了)“在前不久的青選集訓時,私下跟真田弦一郎比賽,結果雖然得償所願打了幾局,可到底還是害真田弦一郎被自家部長加訓”這件事。
其實,加訓什麼的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那天晚上,“神魔雙孖”在因為加訓而晚歸的真田弦一郎那宿舍待了大半個晚上。據說留下了不少非常值(有)得(損)珍(形)藏(象)的所謂藝術品。——此消息來自柳蓮二不公開的數據。
要不怎麼說真田弦一郎那性子一闆一眼的,太耿直咧。迹部景吾對立海大網球部的評價,弄不好(真田)是唯一的老實人,其實是一點都沒有說錯,真真是洞若觀火,洞察力驚人。
在差不多摸清了真田弦一郎那性子的迹部景吾那一番想當然的說辭挑釁下,真田弦一郎到底沒能拒絕,跟迹部景吾再次來了場比賽。
從自家一年級生淺井直樹那裡得知這一消息的幸村精市頗為頭疼地輕撫着自己的額頭。阻止?!那是必須的。不過轉念想到什麼的幸村精市比起當年倒是沒那麼着急地去網球部活動場地,以至于直到迹部景吾徹底掌握了那招“冰之世界”,才現身打斷了比賽。
現在不二周助這麼一提,幸村精市顯然想起來,自家幼馴染再次私下比賽這事,還沒懲罰來着。而真田弦一郎也明顯意識到了什麼,要不然整個身子不可能在瞬間出現僵硬。
“Game won by Hyotei Atobe!3-0!Change ends!”
“破綻可真多。”不二周助靠在了椅背上,面對球場上一面倒的局面,了無興趣地打了個哈欠。
“那回去?”
“不,我還等着看好戲呢。”
幸村精市側過頭,了然地看了不二周助一眼,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帶着寵溺的語氣道:“調皮。”
三局過後,會有短暫的休息。
“無我境界”雖說能無意識地打出那些曾經看見過的技能,卻存在了很大一個缺陷,那便是體力消耗會加倍。
這不,平躺在青春學園休息區,現在指導專座那把長木椅上的越前龍馬大汗淋漓,氣息明顯有些淩亂。
乾貞治推了把鼻梁上的黑色邊框眼鏡,開口道:“迹部一直瞄準越前的死角進攻,這樣下去的話根本就沒有赢的可能。”
“确實如此。一旦自己的死角被擊中,無論選手動作如何靈活,都無法作出反應。”更何況是沒有自我意識狀态下,一切都處于本能時。
手冢國光的臉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表情,可若是仔細觀察,還是能捕捉到眼中的擔憂。
“啊啊啊,若再這麼下去,越前豈不是真的要被剃光頭了?”堀尾聰史煩惱地撓着頭。
“不要讓我想起那些不該想的事情。”越前龍馬從長木椅上坐起了身來,低頭擦了把臉上的汗後,拿上自己的大紅色球拍,再次走上了球場。
“喂喂,快看那家夥……”眼尖的向日嶽人指着球場上再次進入“無我境界”的越前龍馬,開口道,“那家夥不會還打算繼續用那個‘無我境界’吧。”
“哼,看來在身體沒得到教訓前,是不會明白的。”迹部景吾跟不二周助,亦或者說是當年的不二周助,所走的網球之路,顯然跟手冢國光、千歲千裡幾個并不一樣。雖然不曾進入什麼“無我境界”,進而達到三扇門的高度,并不代表着迹部景吾不知道“無我境界”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迹部景吾單槍匹馬闖立海大跟真田弦一郎比了半場比賽後,心情不算太糟糕的幸村精市還破天荒地指點了迹部景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