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佐伯虎次郎幾個也幾乎在同時側過頭看向真田弦一郎,好奇地問道:“真田,剛剛那個是‘看不見的引拍’吧?”
“不是。”
既然立海大的“皇帝”堅持說不是,其他人便不再說什麼。畢竟按着真田弦一郎那性子,是不會說謊騙人的。若是某隻白毛狐狸仁王雅治的話,就很難說了。
迹部景吾擡頭看了一眼慵懶地趴在自家小學弟身上的某隻白毛狐狸,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上午跟自己一道搭檔打雙打的真田弦一郎,極有可能是立海大網球部裡,唯一一個老實人。
有了這一重大發現的迹部景吾頗為同情地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感慨道:“想不到真田你平日裡也挺不容易了。”
“……”面對迹部景吾冷不丁冒出來的感慨,真田弦一郎隻當是沒聽到,習慣性地拉低自己的帽檐後,然後繼續觀看比賽。
“噗哩~”反倒是某隻白毛狐狸,因為隐約猜到了迹部景吾為何會由此感慨,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Game won by Fuji!6-5!Change ends!”
自從那個賽末點,不二周助宣布“下一個球開始休想再得一分”後,安德魯•伊葛利傑夫确實再沒有拿到一分。而且比賽節奏明顯變快了,從之前的你來我往勢均力敵,到現在可以說毫無招架之力。
安德魯•伊葛利傑夫臉色陰沉地站在自家臉色更陰沉的教練理查德•貝克面前,低着頭。
理查德•貝克努力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怒火,讓自己說話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地平和一些:“安德魯,好好想想。我相信你能赢!”
“Yes,Boss!”
安德魯•伊葛利傑夫緊握着手裡的網球拍,突然想起了自己過去的生活。棋子什麼的,你們這些含着金湯出生的大少爺知道什麼?!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可以在這裡輸!
“很有氣勢嘛,那麼我便稍稍再認真一點吧。”面對球場另一端,突然氣勢大增的安德魯•伊葛利傑夫,不二周助将球拍換到了左手。因為多數時間,不二周助都是用右手比賽,以至于絕大多數人不了解情況的人都忽略了“魔之子”其實是左撇子來着。
四個幹淨利落的Ace球,“落英缤紛”、“鳳凰回閃”發球版、“零式發球”還有“唐懷瑟發球”,毫無意外地鎮住了全場所有人。
尤其最後那個“唐懷瑟發球”,上午雙打二的比賽時,那個金發的選手不還說這是特意為那個叫手冢的所準備的技能。一轉眼,到了下午單打二的比賽,就再現這個技能了?這是在逗我們玩麼?
“Game and match!Won by Fuji!7-5!”
“即便不再繼續打網球,也并不意味着就得繼續過去的生活。未來的路如何走下去,全看你自己的選擇。”比賽結束後,在雙方選手握手時,不二周助看着欄網另一頭的安德魯•伊葛利傑夫,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未來的路全看自己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