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菩提望着悟空目瞪口呆的表情，萬分開心：“你又輸了吧，沒話說了吧。”

小猴子：……

确實是在下輸了。

“那你要記得帶我去地府呀，”小菩提開心的晃着雙腳，“我都好久沒有去過地府了，不知道地藏王的谛聽還在不在。我跟你說，有一段時間，谛聽可喜歡跟哮天犬搶食吃啦，後來我就幫他順手從玉帝那兒偷了一大袋，然後谛聽吃完了，我才告訴他這不是我買的，哈哈，然後他就躲起來啦，我跟你講他超慫的。地藏王好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谛聽，差點兒以為谛聽遇害啦。不過谛聽嘛，别的不行，聽聲音還是不錯的啦，所以他躲起來的時候，還挺厲害的，基本沒有人能找到他，連我都找不到他。害的我從哮天犬手裡搶走的狗糧都沒有辦法喂給他，隻能扔了，真可惜。不過我也沒有浪費啦，我那會兒不是瞧元始不順眼嘛，然後我就把那些狗糧都灑在了銀河邊上，繞着銀河一整圈，然後撒進了西王母的昆侖山。這樣玉帝追究起來，就是元始天尊的女兒偷的狗糧啦，跟我又沒有什麼關系。”

小猴子：……

“師父你那年幾歲？”

“不知道呀，”小菩提托着腦袋，努力思考，“那麼漫長的歲月，誰會記得呀。反正沒有你的日子，都過得那麼無聊，誰還會在乎幾歲呀。”

小猴子：……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糖。

“師父你這是在跟我變相表白嗎？”小猴子笑道，“像什麼遇見了你，我的人生才有意義這樣子。或者像你是那天上的太陽，遇見你之前，我的人生黯淡無光，遇見你之後，你照亮了我的希望。你是遙遠的燈塔，點亮了我前進的路——這樣子？”

小菩提目瞪口呆，半晌才讷讷道：“你口才可真好。哎呀，”小菩提忽然轉過彎來，“我說的是實話啦，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都過的可無聊啦，渾渾噩噩的，跟白活了似的，回頭想起來，都感覺那段日子不是自己過的。可是在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能記得太陽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你是什麼時候來找我的，我們是什麼時候分别的，你又是怎麼回去的。不騙你啦，我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是嗎？”小猴子不置可否，笑道，“那你說說，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小菩提十分得意的挺起了小胸膛：“我當時是一粒種子，落在石頭上好幾天啦，然後滾呀滾呀的，你就看見我啦。”

“那我們第一次互動呢？”小猴子笑着追問。

“就，我，嗯，”小菩提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就是不肯看小猴子，“就那樣啦。”

“瞧，你肯定是不記得了。”小猴子笑道，“剛剛說大話了吧，再讓你随口亂講。”

“哪有啦，”小菩提挺直了胸脯，沒一會兒又癟了下去，“我就是怕你讨厭我嘛，因為我小時候确實挺頑劣的啦。”

“喲，”小猴子笑着調侃，“師父你終于肯承認你的黑曆史了啊。”

小菩提一雙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小猴子：“哪有什麼黑曆史啦，那隻能說明我小時候活潑可愛，十分燦爛啦。”

“好吧，那師父小時候怎麼活潑可愛的，”小猴子笑道，“徒弟保證不笑話你，嗯，也不讨厭你。”

小菩提掙紮半天，最後還是說了實話，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小猴子，非要小猴子保證，不能因為這個讨厭他。

“當然不會啦，師父你不論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讨厭你的啦。”

“就是，就是，”小菩提一邊掙紮，一邊說了實話，“第一次互動的時候，你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然後我就使壞絆了你一跤，之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四處看風景。”

小猴子：……

“好吧，”孫悟空不得不妥協，“我說了你小時候很頑皮，果然是真的。”

“不是頑皮啦，”小菩提非要給自己正個名，“我隻是十分活潑可愛，陽光燦爛啦。”

“對對對，”悟空點頭 ，“十分活潑可愛，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