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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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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條流暢的側臉宛若被神明眷顧一般優美,肌膚帶着點點歲月的痕迹,因沾染上血液而越顯白皙。

高眉闊眼,英俊非凡,眉尾斜飛入鬓。

他的睫毛粗硬而長,最終脆弱地蓋住所有的光芒。剛剛一閃而過的威嚴與溫柔,最終被覆蓋。

這是一個擁有剛毅果敢的氣勢,卻又帶着溫暖氣息的陌生人,卻在揣測中落入這般狼狽不堪的境地。

在遭受攻擊後,陌生人抽搐了一下,唇角湧出一股鮮血,緊握的手指緩緩張開,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緩緩打開,最終一動不動。

一切生機都悄然消失。

鮮紅的血迅速染紅了這個地毯,血的腥氣在空氣裡蔓延而開。

蔣淮的腳踩在上面,感受到濕潤纏繞住腳掌,與地毯交織着變成一種粘膩的感覺。

眼前也沒有再出現任何選擇框。

蔣淮感覺到一陣寒意侵襲而來,他蜷縮起四肢,将整個身子埋進軟墊裡,睫毛撲閃了幾下,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九色的光芒。他閉上雙眼,寝室中溫暖的光輝漸漸遠去,黑暗狂奔而來。

……

當蔣淮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蜷縮在一位婦人的懷中。

“寶寶,你醒了?”抱着他的婦人有着姣好的面容,如同蔚藍大海一般的雙眸中孕育着溫柔,柔美的臉頰泛着點點的笑意。如同金子一般璀璨的發絲調皮地掉下來幾縷,發尾掃過蔣淮的臉龐,一陣瘙癢。

婦人見蔣淮不說話,便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還難受嗎?我們很快就到西陸之國了,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父親了。”她扶起蔣淮的身子。

貌美的婦人似是舍不得他離開自己的懷抱,看了看他略帶蒼白的臉,疼惜地伸出手摟住他的背。

蔣淮的頭被摟進婦人的懷中,這個帶着香氣的懷抱很柔軟,完全包容自己。

他從懷抱的縫隙望去,看到的自個兒那肉肉的短短的白皙小手,粉嫩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澤。

自己不是一隻鹿嗎?怎麼又變成了個小孩?

自己究竟是鹿還是人?莫非剛剛的一切不過是旅途中一場奇異的夢境。

蔣淮百思不得其解。

婦人細膩的手掌輕拍了幾下懷中孩童的後背,然後揉了一下他柔軟的頭發,輕聲問他:“寶寶想繼續睡覺,還是想起來吃點東西?”

蔣淮閃避不及,隻能任由婦人撫摸着頭頂的發絲。他感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并不困,便在她的懷中悶聲回答:“想吃。”

他從婦人的懷裡爬起來,坐到婦人的身邊,偏頭看她,感覺一絲熟悉。他低聲輕呼:“母親。”便擡頭望着她,眼底突然湧現出奇異的感情,明明滅滅。

“怎麼了?我的尼爾。怎麼一直看着母親?”婦人伸出指尖,為他整理因為睡覺而顯得淩亂的發絲,“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适?”纖長的手指上帶着名貴的戒指,單薄的手腕上串着幾串彩色的珍寶手鍊。

她親吻了一下蔣淮的額頭,然後撩起簾子,吩咐外邊的人拿來吃食。

蔣淮的小手覆蓋住額頭,一會兒,他說:“沒事,就是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他仰着臉,“母親。”他喚道。

“我最愛的尼爾。”婦人疼惜地抱住他,“不怕,噩夢都是假的,母親會守護你的。”

鼻息間滿是柔軟的花香,蔣淮忍住不适,他咬着牙,蜷縮在婦人懷裡,低聲應了一聲,“我相信您,母親。”

騎着馬的騎士聽命離開,不一會兒便遞上了精美的盒子,打開之後形狀可愛的點心安靜地躺在裡邊,有的像兔子有的像貓咪,有的像玫瑰有的像雛菊。

“寶貝兒,先吃點甜點,我們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最愛你的父親必然為你準備各種美味的食物。”

“謝謝母親。”

蔣淮撚起一塊玫瑰形狀的糕點,聞着它散發的玫瑰花香,放入口中,入口即化。

我是尼爾,是富甲一方的肯尼斯的孩子,我的母親是莉蓮是遠近馳名的美人。

孩童的記憶并不清晰,回憶像是一團淩亂的毛線,怎麼都找不到頭。

蔣淮望着窗外綿延的路,而隐約可見的建築,回想着。

西陸之國最有錢的商人就是就是尼爾的父親,肯尼斯。而尼爾的母親莉蓮家也是富甲一方。

夫妻兩人皆擁有天人之資,且伉俪情深,結婚三年後生下的尼爾,自小展現出美好的容顔,受盡千嬌萬寵。

·

蔣淮站在房間的窗邊,讓女仆為他整理白色襯衫的衣領,扣上帶着藍色寶石的袖口,套上帶着細膩格紋的馬甲,展現緊緻的腰身。

不知不覺,竟過去了十五年。

當年的小少年也長成如今身姿優美的青年。

肯尼斯的祖輩擁有東亞的血統,但并不是每一輩都會有黑發的出現。

黑發在西陸非常的罕見,但蔣淮完美的繼承了父母姣好的面容,修長的身姿,以及珍貴的烏黑發絲。

陽光灑進來,貪戀地落在他跟父親一般烏黑的發梢上,波瀾不驚的臉龐同玉器一樣的雕琢精細卻充滿寒意,那鴉羽一般無二的輕盈纖長睫毛下是透徹的雙眼,冰藍色的瞳孔中,冷漠得似乎萬物都入不得他的眼。

女仆在整理好他的衣物,安靜地躬身退下。

他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然後打開房門,下了樓。

蔣淮的父親肯尼斯和母親莉蓮早已坐在餐廳中,等待與最愛的兒子一同就餐。“尼爾寶貝,快過來吃早餐。”當年那位優雅的婦人美貌依舊,語氣中一如既往充滿寵溺。

“父親母親,早上好。”蔣淮點頭向他們打招呼。

肯尼斯看向蔣淮,一向嚴肅的臉龐也放松了一些,剛毅的雙眼帶上柔和。他扣了扣桌子,仆人們魚貫而出,将準備好的餐點一一擺到長長的餐桌上。

“尼爾,今日有什麼安排?”肯尼斯問他的兒子。

蔣淮回想了一些,随意地回答:“父親,我今日并無安排。”

“那兒子你跟我去今晚的宴會吧?今晚,埃德加那老家夥似乎要宣布退位,将家族交由年輕人打理了。那位繼承人,可是你相識的朋友。”

蔣淮拿着刀叉慢慢劃拉着,割開瓷盤中的食物,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他将口中的食物細緻咀嚼吞下後,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個繼承人應該是昆汀,蔣淮漫不經心地想着。雖然埃德加的族長花心又濫情,私生子非常多,但是他最滿意的還是他的妻子所生的昆汀。

蔣淮八歲的時候,埃德加帶着他的長子昆汀來到家中拜訪肯尼斯,為了尋求合作。

小小的蔣淮站在回旋的樓梯頂端,望着客廳裡端坐的幾個人。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銳利和直白,樓下的三人敏感地發現了他的視線。

肯尼斯招了招手,在蔣淮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把他抱到沙發上。

那時候的肯尼斯正為兒子的孤僻煩惱不已。

來到西陸之後,肯尼斯覺得兒子似乎患了病,整日很少言語,孤單又寂寞,他願意說話的人很少,說的話也屈指可數。

肯尼斯親自帶他去騎馬射箭,莉蓮為他請來了教授音樂的鋼琴老師,他總是獨自一人學習、看書、彈琴。

他是封閉的,但也是溫順的。蔣淮

也會順從父母的願望,偶爾與同齡的孩童相處,卻感覺有種無形的隔閡讓他不願融入其中,并為他們的幼稚感到厭煩。

久而久之,肯尼斯竟發現兒子的身邊沒有任何朋友。

“這是我的獨子尼爾。”肯尼斯介紹,“尼爾,這是父親的朋友埃德加,和他的兒子昆汀。”

蔣淮點了點頭,權當打招呼了。

肯尼斯沒有責怪兒子的無禮,畢竟一直以來蔣淮都這樣不愛說話,他也不想勉強孩子改變。

似是天生的冷漠,肯尼斯已經習慣了自己兒子的少言寡語,但卻又充滿擔憂。

埃德加看出肯尼斯對兒子的疼愛,極盡贊美誇獎蔣淮,并提出讓昆汀陪伴蔣淮外出遊玩的請求。

昆汀翠綠的雙眼眨了眨,慢條斯理地勾起一抹笑容:“親愛的尼爾,能否讓我陪你度過一個美好的下午。”他的眼睛緊緊盯着蔣淮的面容,等待着他的答複。

“尼爾,去吧。”肯尼斯摸一摸蔣淮的頭發,鼓勵他:“跟新認識的朋友出去玩一玩。”

“好。”

那天昆汀帶着蔣淮去看了馬上長矛比武。他們坐在中央的位置,四周看台的人很多都站着,擁擠着,環境嘈雜喧鬧。

“昆汀少爺,是否要為本次比賽下注?”昆汀的侍從彎下腰,輕聲問道。

昆汀偏頭看向蔣淮:“尼爾,你是否想要下注?”這是為西陸所有人熟知的遊戲,賭注可以為下場的戰士赢得榮譽與财富,但失敗的人卻也可能因殘酷的争鬥失去唯有的性命。

這是富人的遊戲,窮人的戰場。

蔣淮看着場下兩個參戰之人,他們身披盔甲,手持鋒利的長矛,騎在高大健壯的戰馬之上。

兩人差異十分顯著。

一人高大威猛,在灰色頭盔的下越發充滿肅殺之氣,那灰色的貼身戰甲在日光下閃爍着金屬的光澤。

另外一人矮小可憐,連戰甲都破敗不堪,極其不合身形,就像一個稚嫩的孩童穿上了大人不要的衣服。他騎在戰馬之上,手握缰繩,用力挺直後背。

即将被打落馬下的失敗者,顯而易見。

“不下。”蔣淮淡淡地說。

“那小矮子是我父親的情婦所生,不曾受寵,連那孩子也不被重視,不曾接入家中撫養。”昆汀笑了下,慢條斯理地放下兩塊金币到侍者手舉的托盤之中,“想來母子的日子并不好過,被喂養得如此瘦弱,怎是可憐,還要靠這小小孩童參加長矛之戰來賺取錢币。雖結果如何一望便知,但我作為兄長也當勉勵一二,那便賭他赢吧。”侍從退到一旁,然後轉身離開,想必是去為昆汀下注。

昆汀溫和有禮,連聲音顯出他的溫柔紳士之氣。

但說個不停,隻足以讓蔣淮厭煩他。蔣淮不理會他,隻是托着腮看着下方的比武場,身邊的呐喊響起。

他忍耐着,像是在完成一件來自父親的任務,回去肯尼斯必定又要詢問他玩得開心與否。

比試開始的時候,高大的騎士快速地驅使馬匹沖到矮小的對手面前,長矛一捅便想刺穿那破爛戰衣,直搗胸口,意圖一舉擊敗他。

那個小個子雙手緊握長矛用力抵擋,一使勁将箭頭隔開,順着力道,打向對方的脖子。

高大騎士用手一擰,不知是他本就力大無窮,還是小矮子的氣力不足,那揮打過去的長矛竟被單手握住。他一手抓緊對手長矛,另一隻手迅速舞動,刺向小矮子的腰部。

小矮子勉力一躲,用力一踢馬身,引得馬頭向前頂撞,在對手慌亂之中奪回長矛。

這是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打鬥。

蔣淮撐着下巴看那小個子完全被單方面虐打,血濺了滿場,卻還是夾緊戰馬不肯倒下。

何不放棄?隻需落到戰馬之下便是輸,難道錢比性命還重要?

空氣突然變得靜谧,原本喧鬧的鬥戰場突然鴉雀無聲。身邊的人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像是被按下了暫停。

在蔣淮的面前顯現而出的是一個透明框。

【矮小的騎士是埃德加的私生子伽一,因埃德加有正妻所生的昆汀,以及許多私生子,他并不在意伽一的死活。昆汀承諾伽一如果在鬥戰場赢得榮譽,就讓他為埃德加家族所承認。鬥戰場是埃德加家族的産業,昆汀作為埃德加家族的正統繼承人,可以阻止這場殘酷的戰事,但是需要雙倍賠付賭金。高個的騎士是昆汀的得力幹将,曾在戰場上赢得榮譽,又在埃德加家族獲得财富,聽命昆汀的命令斬殺伽一。】

【親愛的尼爾,你選擇……】

選項一:【向昆汀求情,請他放過伽一】

選項二:【用肯尼斯家族的名義來阻止這場賽事】

選項三:【選擇繼續觀戰,人各有命】

感覺這一幕有點熟悉,似乎曾經在哪個夢境裡曾經出現過,又模糊在時光之中,被籠罩在朦胧間,無法回憶。

蔣淮沒有馬上選擇,他看向身邊巍然不動的昆汀,這個家夥棕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俊秀的臉上那雙碧綠的眼眸裡,似乎淌着潺潺的溫情,但他知道在無盡的深處,藏着的恐怕不是溫柔而是殘暴。

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私生子,如果他求情,昆汀必會賣肯尼斯一個面子,但他又何必為他求人?又何必用肯尼斯家族的名義救他?

在蔣淮準備選擇的時候,選擇框突然消失不見,一排字逐漸出現:

【因超時未操作,默認選擇第一個選項】。

蔣淮一愣,竟有時常限制。

呆愣沒兩秒,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腦海中傳來指示:請向昆汀求情。

蔣淮不願聽從,但刺痛愈發深刻,連身體都不受控制。蔣淮的手不聽使喚地伸向昆汀,覆蓋在那養尊處優的少年的手上,顫抖地握緊。

昆汀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偏頭便望進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裡,那眼瞳突然有了濕潤的淚水,變得柔軟了許多,如同星辰一般璀璨。昆汀深邃的雙眼裡因倒影着那個精緻的臉蛋,漸漸染上一股奇異的感覺,似貪婪又似暴虐,“我親愛的尼爾,你怎麼了。”

蔣淮咬緊牙關,不想開口,大腦如針紮一般疼痛,又像被電擊一樣難捱。嘴巴一開一合,流暢的求情之語伴着哭音傾瀉而出:“昆汀哥哥,能不能救救那個騎士,他快被打死了。”

稚嫩的臉龐也揚了起來,看着昆汀已顯英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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