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給您和趙師父的,一點心意”
李春花把兩個小蛋糕擺在桌上,一人一個分好。
“哎呀,老趙那個粗人,吃的明白嗎,給我就行了”
雖然是這麼說,周農官還是把給老趙的那份小心翼翼的給他放好。
他家有三個小孫子,可不夠分的。
倆人寒暄了一陣子,說起了葛根藤。
“對了,小徒弟,葛根現在長的很好,你看看什麼時間把它們移栽出去”
“我有預感,這個葛根肯定會給我們驚喜”
說起葛根,周農官很是激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令人驚豔的作物了。
育種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有的家族幾代人才能培育出來一個良種。
就靠這一個良種,能養活一整個家族。
葛根對于周農官而言,不亞于是天上掉餡餅。
“先去看看再說,現在土地剛化凍,還不适合”
“最早也要等到3月份”
叫上另外兩個徒弟,一行人去了試驗田。
試驗田裡葛根藤長勢喜人,現在已經竄了一米多長了。
周農官拿來小鋤頭,挖開一根藤的根部,可以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根莖。
這個就是他們要采收的葛根。
周農官興奮的臉都紅了:“小徒弟,你看,長的多好”
李春花也笑了:“是呢,師父們照顧的很好”
葛根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辣椒苗了。
開春之後,地窖裡的菜還能繼續吃一波,所以地窖暫時還沒打開。
裡面的溫度依舊穩定,進去也是暖和的很。
一小塊辣椒苗已經長的有一隻手掌那麼高了,另外一塊的芋頭苗才露出來一個小尖尖。
村子裡家家戶戶都在忙着清理屋前屋後的排水溝,李春花的小院子也請人來清理了一遍,現在前前後後都幹幹淨淨。
下暴雨也不怕有積水了。
她在西邊菜園子的邊上,又移栽了幾棵野生的花椒樹。
小妹看過那個長滿刺的樹,有點不明白大姐為什麼要費這個力。
不好看也不開花,還渾身是刺。
李春花告訴她,後面有一道菜,必須要用到這個花椒,别看人家長得醜,拿來調味那可是一絕。
小妹現在因為吃得好,已經長高了一大截,聽說能有好吃的,當即覺得有刺也不是那麼難接受了。
村子裡有些人家已經開始整理土地,準備下種。
這個時候,村子裡有養牛的人家就很熱鬧,家家戶戶耕田都需要牛。
窮苦一些的家庭,用不起牛的,隻能靠人力。
就是妻子在前面拉着爬犁,丈夫在後面掌着方向,半天才能爬完一塊地。
如果有牛的話,很快就能耕完。
這就是工具和人力的差距。
李春花家裡的地現在有幾十畝,光靠趙大膽一個人去耕地那恐怕就是要他去死。
于是,在一次小河縣農貿集市上,李春花一口氣買了三條牛。
兩條大牛,一條小牛,都交給趙大膽管理。
豬圈旁邊又加蓋了牛棚,李麻子負責給它們喂草料。
有了牛,又雇了十幾個人,李春花的地一天不到就整理完了。
并且這兩頭大牛還可以租給村民們耕田。
趙大膽每天都忙的倒頭就睡。
柳縣令派來打聽趙大膽情況的媒婆悄悄進了村子,路過一大片農田的時候,看到一群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幹活。
“喲,這小河村還挺熱鬧”
“不知道哪個才是那個趙大膽”
她先是自言自語了幾句。
旁邊正好走過一個背着背簍的老大爺,她又和人攀談起來。
大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來這裡做什麼?
媒婆說自己來這裡走親戚,親戚搬家了,找不到地方,求他老人家指指路。
媒婆一張嘴能說會道,很快就打消了老人家的疑慮。
他指着一群小夥子中間那個高大的青年:“諾,就是那個戴草帽的,他就是趙大膽”
“他現在可是咱們村的紅人,給他說媒的都快踏破他家門檻了”
媒婆有點好奇:“這麼好嗎,您肯定在說笑”
小河村什麼樣子她能不知道嗎,走街串巷這麼多年,媒婆的信息那是夠夠的。
也不知道柳縣令是不是失心瘋了,居然想把女兒嫁到這個窮鄉僻壤。
那大爺一臉你是傻子的眼神看着媒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人家趙大膽現在跟着李春花做事,樣樣齊全,手裡銀子無數,怎麼就是在說笑了”
“我要是有女兒,我也想要這樣的女婿”
幾乎話下來,大爺氣呼呼的走了。
媒婆站在原地,手裡絞着帕子,心想這裡真的如同外界說的那樣,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