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操作看得我目瞪狗呆,看不出來啊韓非,你這收後宮的本事可以啊。
然而再細細一瞧,就發現這姑娘形容雖是與常人無異,可右手的袖子裡,似乎是空空蕩蕩的。
紫女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先前在南陽,公子隻誇了她一句手如柔荑,翡翠虎就将她的手砍下來要送給公子。”
我頓時覺得一陣反胃,側過頭去強忍着沒吐出來。
翡翠虎這死豬蹄子應該拿去浸豬籠!
最末,人美心善的紫女姐姐将那個斷手的小姐姐招攬進紫蘭山莊,并給她安排了住處。
等這些事情全都布置妥帖,衛莊才堪堪地到。
韓非又是一副嘻嘻哈哈:“衛莊兄你來晚了,要罰酒哦。”
衛莊先是看了我一眼,才又看向韓非,蹙着眉的模樣仿佛眉間能滴下水。
“剛剛得到消息,翡翠虎在牢中神秘死亡。”
沒有人覺得驚訝。
翡翠虎輸得徹底,于夜幕而言已經是棄子。那麼與其整日憂心這顆棄子會不會為了自保而抖出些什麼秘密,倒不如直接把他殺了省心。
夜幕的手段依舊是如此殘忍,而這四兇将如同四顆獠牙,如今雖是拔了一顆,可這條路,還遠遠沒有結束。
*****
衛莊突然想起來要練我。
他mua的,南陽的事才剛結束,我也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沒睡着的,能不能讓我松兩天?
衛莊表示,敵人不會讓你放松。
好吧,你說的都在理,但為什麼選晚上。
這兩日疏于練習,手腳都有些展不開,再者面對的是衛莊這種頂級高手設定,就算他放了水,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區别。
教練:你放倆球。
大魔王:我放了,我肯定放了。
練劍脫手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了福原愛的絕望。
“撿起來。”
我氣哼哼挑了塊石頭坐下,翹起一個二郎腿就道:“我不練了。”
衛莊:你說不就不嗎?
我撇了撇嘴,委屈道:“累了,歇會兒不行嗎?”
衛莊想了想,約莫是覺得可以,便将鲨齒插|入土中,走遠了兩步靠在樹幹上。
夜風連連,湖水中偶爾躍起的魚攪碎了滿池月光。
月色素來是安靜憂愁的,我回頭看向衛莊,就覺得他不開心。
他好像很少有開心的時候。
少年人思慮過重果然容易長白頭發,而他這一頭雪白的頭發,多半是因為想得太多太多。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覺得自己甚是有必要開導一下這位青年——雖然這樣的開導對于他這滿頭白發已是于事無補。
但想到若是不将他引出歧途,往後他不僅會永遠長不出黑發,甚至還會秃頂,這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膽戰心驚,我還是趁早下手,救他于危難。
于是我站起身,溜溜達達走到他面前,擡手扯了扯他的臉皮。
“來,給小爺我笑一個。”
衛莊:我看你是活夠了。
見他面色極為不善,我仗着角色光環毫不怕死,繼續扯他另一邊的臉皮,一邊還道:“露牙齒,八顆才标準嗷。”
然而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眼前那人近在咫尺,深邃的眸子中印着我的臉,霎時我就覺得自己造次了,急忙别過臉去,急道:“别别别湊這麼近。”
然而他沒什麼反應。
又過了片刻,直到水中再度有魚兒躍起落水的聲音傳來,他才松開我的手,輕輕哼了一聲。
我連忙急退兩步。
然而下意識的,我竟覺得他心情好了不少。
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這也不歸我管,愛咋咋的。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我也有點餓,當然主要是比較想回去睡覺,于是思索了片刻就對衛莊道:“有點餓了。”
說罷舔了舔嘴唇,示意他我真的很餓。
他的眼神就落在我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以為他領悟了我的意思,眼中頓時射\\出期待的光,一邊等着他說出我想聽到的那句話。
在我的無限期待下,衛莊終于開口,淡淡然地道:“湖裡魚挺多的。”
我:給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