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瑤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問:“哥哥,你說什麼?”
成弗居斂眸,淡淡重複:“脫衣服,上藥。”
鐘離瑤噎了噎,矢口拒絕:“這不合适。”
成弗居剛掀開藥瓶的蓋子,聞言擡眼,不鹹不淡的反問:“如今還沒嫁人,便與哥哥如此生分了,來日若真嫁人,豈非要離我三丈遠,看見就躲?”
鐘離瑤:“……不是。”
她一時說不過他,竟也找不到由頭拒絕。
成弗居探出指尖剜出一塊藥膏,沉默的垂着眼,絲毫沒有要聽勸的意思。
鐘離瑤拗不過他,隻好轉過了身。
幸好她今日穿的裡衣是上下款,倒也不用再怎麼脫,隻需要解開腰間的系帶,往上拉一拉就好了,她也這樣做。
背對着成弗居,纖細的腰身和成片青紫的肌膚盡數落入他溢滿心疼的眼底。
少年人不可抑制的吞咽了一下喉頭。
他沒有避開視線,探出覆上藥膏的指尖觸碰那片肌膚,隻覺身前人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他舔了舔唇,“疼麼?”
鐘離瑤怕自己發出聲音,始終咬着口腔内壁的嫩肉,聞言小聲回答:“涼。”
他穿的薄,夜風冷,帶的他的指尖寒涼。
藥膏過渡,卻無法從他身上分來餘熱。
明明碰到她的東西很涼,可她竟覺得渾身燥熱,就像夢裡躺在他的床上……
鐘離瑤重新咬上口腔内壁的嫩肉,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痛拉回潰散的神志,上個藥而已,哪裡那麼多的旖旎?
她該同成弗居一樣,不動如山,果聽他清冷的嗓音響起,是淡淡的兩個字:“忍着。”
“唔。”鐘離瑤略帶委屈的應了一聲。
這般上藥,倒是跟上刑一樣,叫人難熬。
待成弗居宣布結束的“好了”二字一出口,鐘離瑤隻覺渾身一軟,謝天謝地。
這家夥今日不是沒生氣嗎?
怎麼大晚上的跑來報複她?
誰知下一刻,成弗居扶住了她的胳膊,一本正經的命令:“明日不許外出。”
雖然鐘離瑤本來也沒打算出門,但對于這種被誤解的事,她還是想替自己争辯一二,“我隻是一個姿勢維持太久了。”
“嗯。”成弗居不知哪得出的結論,“那看來需要鍛煉一下你的體力了。”
鐘離瑤系衣帶的手一頓,她突然覺得此情此景,以及此時此刻的對話,需要控制一下,這不能怪她想太多了吧?
鐘離瑤迅速回過身來,在成弗居反應過來之前從他手裡将藥瓶奪走,微笑趕人:“多謝哥哥,但天色已晚,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不是還有課?”
成弗居手心一空,順勢收緊了五指。
“嗯。”他淡淡應下,起身離開。
可随着他走動的步伐,鐘離瑤的心跳聲一下下加快,像是想要蹦出胸腔。
他他他……他今夜到底幹什麼來了?
明明說好了隻做兄妹,厲聲告誡她不要有其他妄想,今日又為何來撩撥她的心?
就算……就算是報複她今日撮合他和昌頤郡主,也用不着做這麼大犧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