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頤郡主貫來猜不透她的心思,輕哼一聲,傲嬌的道:“我才懶得管你。”
話鋒一轉,她又俨乎其然的提出要求:“不過既然決定合作,那就不許背叛,如若背叛,不論因由,絕不原宥!”
鐘離瑤垂眸淺笑:“這是自然。”
她又歎了口氣,故作憂愁的說:“您知道的,我近日議親待嫁,我信祖母挑選的兒郎不會錯,但我并不想嫁給一個洞房花燭夜才能認識的男人。”
昌頤郡主瞬間猜到了她的言下之意,“所以你是想提前認識一下未婚夫婿?”
女子最重聲譽,世族小姐更是不能輕易會見外男,她也不過是沾了身份尊貴的光,加之與成弗居是表親,旁人才不敢随意編排,否則哪能常去侯府?
果見鐘離瑤點了點頭,“祖母說讓我自己選個中意的,可我都不認識、也沒見過他們,盲目挑選,風險太高了。”
嫁錯郎,搞不好性命都會丢掉,可是……
昌頤郡主不理解,“表哥那麼寵愛你,這些人的身份底細肯定會提前調查清楚,你連我都不怕,還怕夫家欺負?”
若真如此,且不說福康大長公主和樂陵侯,成弗居就先把人收拾的夠嗆。
可被呵護的人卻輕輕搖了搖頭,頭腦清醒給出自己的理由,叫人無法辯駁。
“兄長隻能護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嫁去旁人家裡,日子過的好不好,隻有我自己知道。所以我要親自掌過眼,才能信得過,信自己不會再選錯。”
“行吧。”昌頤郡主不明白也懶得探究,一思索就有了法子,“這事兒不難,春日花未落盡,本郡主再舉辦一場春日宴就是。都有誰?我全請來!”
鐘離瑤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将事先準備好的那份名單拿了出來遞過去。
昌頤郡主打眼一瞧,轉手收了起來,“姑外祖母還真是疼愛你,這上面的兒郎,個個生的俊朗,出身名門望族。”
她常年參加各種宴會,見多識廣一些,到了年歲後,也總有兒郎來獻殷勤。
娶郡主,可是飛黃騰達的一條捷徑。
但,郡主眼光獨特,隻看上了一塊寒冰。
鐘離瑤淡淡一笑,不達眼底,輕聲細語的問:“私下裡是否肮髒,誰又看的見呢?”
她沒期待對方的答案,眼裡閃過一抹細微的怨怼之意,膽大包天的再次發問:“你我……不都已經領教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