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安跟他一起過來,“這是你弟弟?我第一次見,長得挺白淨。”
徐子林沖他笑。
我:“嗯,他叫徐子林,你知道。”
楊宇安看見沈席儒,兩人打招呼,我回頭給他介紹了車居然、秦四、張越、蘇晨。
楊宇安對他們講:“我是徐奕洋死黨。”
我:“這我發小楊宇安。”
張越:“我靠,真帥啊。”
秦四:“徐奕洋沒給咱們預警。”
蘇晨抿嘴點頭。
車居然問:“你發小哪個學校?是放假了嗎?”
我:“他不是高中生,他大學了,時間比咱們自由。”
楊宇安跟沈席儒聊了幾句,擡頭問:“你們想去哪吃?我數數幾個人,看車能不能坐得下。”
我:“别數了,就在這吃吧,我們一會還有晚自習。”
楊宇安:“早知道,你提前說一聲,我把你們想吃的買過來。”
我:“下次吧,什麼時候不能吃。”
楊宇安:“成吧,本來也就是為了過來看看你。”
我:“一會吃飯你買單。”
“ok。”他比了個手勢,自來熟的去攬徐子林的肩膀。
我們順着人流朝前走,楊宇安:“你們學校這邊的吃食沒有二高那邊豐富,哎,你在二高那兩個同學叫什麼來着?還有聯系嗎?”
我:“韓思齊和趙爽,有聯系,你想見他們?”
楊宇安:“我随便問問。”
我:“我都轉學過來多長時間了,你還記得他倆。”
楊宇安:“你朋友我也沒認識幾個,再就是沈席儒。”
我回頭看秦四他們不知道在聊什麼,聊得火熱,“這回你一下認識好幾個。”
楊宇安點頭。
我們換了幾家平時吃的餐館,勉強找到一家帶簡陋包廂的。
點完餐,菜沒上來幾個,楊宇安和秦四他們已經打成了一片。
知道他讀北影,一群人激烈讨論起曾經看過的片子,從普通電影過渡到限制級,分享的情節越來越細,聲音也越來越高。
我要瓶水沒人送進來,自己出去取,發現包廂外貼着好幾個服務員,看見我出來,尴尬的散開,我返回來警告,“你們小點聲,外面都是人。”
楊宇安:“聽見就聽見,這怕什麼的。”
他旁邊,徐子林的臉紅得像猴屁股。
我:“你閉嘴吧你。”
楊宇安聳肩,拍打徐子林,“你哥就在你面前假正經。”
張越:“哦?”,蘇晨:“哦?”,車居然:“嗯?”,秦四:“徐奕洋平時什麼樣?”
一個個被楊宇安帶得開始發癫。
我把水立到桌子上,“哦個屁,聊點别的。”
沈席儒:“外面是不是有老師?”
我:“是,你别出去,我臉已經mo了。”
我和沈席儒說着話,楊宇安那邊又小聲的跟他們講起自己某個師哥的風流韻事……
我見秦四他們幾個專注聽故事的表情,兩眼一黑。
楊宇安這個人,正經的時候,完全正常。
一旦脫缰,活躍的像隻被誰打了興奮劑的柴犬。
沈席儒和我挨得近,他:“你校服怎麼換了新的?”
我喝了口水,“下午剛在教務處買的。”
他夾菜,“你中午不是穿了嗎?怎麼又買?”
我:“嗯。”
“什麼?”沈席儒等着我繼續說。
我沖他笑,“被偷了。”
張越坐在沈席儒另一邊,聽見我倆的對話,參與進來,“我跟你講,徐奕洋人沒被偷走就不錯了……”
我插話,“注意你的措辭。”
聽完張越的複述,沈席儒表情複雜,“你怎麼想?”
我看着桌子上的菜,“我不想,現在别提。”
他看我皺眉頭的表情,筷子搭在碗邊。
我給他夾菜,“我現在就想安靜的吃飯。”
沈席儒調頭過去,夾了好幾塊排骨到我碗裡。
我:“幹嘛?你知道我不吃。”
沈席儒,“補補。”
我把碗推到他那邊,“惡心了。”
沈席儒:“吃一口,毒不死。”
他手伸過來,被我一把抓住,按到桌子下面,頭撞到一起,我擡臉看他。
如果是沈席儒偷穿我的衣服,事情好像變得很平常,但他不可能做那種事,換成車居然他們,好像也沒那麼不可以忍受。
但一想到那個蒙臉搓揉的畫面,校服落下……瞬間被電擊到一樣,我松開沈席儒的手,“别鬧了。”
他不明所以,“徐奕洋,你竟然生氣了?我給你換掉好吧?”
一個幹淨的碗拿過來,沈席儒側頭,“你中午就沒吃好,再吃點。”
我沒吱聲,伸手把碗劃拉過來,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