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這裡的距離就和喪鐘所處的方向就并不遠,來得很容易——而顯然,為了停靠容易的同時監控黑面具且方便‘傑森’做事情,喪鐘也一樣及時調整了自己的位置。
‘傑森’将直升機停在了三層高的樓房天台上,将駕駛模式改成了自動駕駛。
然後……
他看見了喪鐘他扯開掀起了‘傑森’的腰帶(bushi),然後把圓滾滾白白的尾巴給扯出來揉了揉,然後再戀戀不舍地放下。
原本準備跳下直升機行李架的蝙蝠貓眼前一黑幾乎是啪嗒地一下掉到了地上,疑似血壓一次性上升太高,但也或許是因為被世界強行制止行為的窒息反應——大概吧。
雇傭兵不會拒絕送到嘴邊的肉,這其實是可以預見的事情,并且他在面對本身态度關系就暧昧的對象的時候也不會介意揩點油,過過至少一把觸感上的瘾——事實上,明顯‘傑森’也并沒有拒絕,甚至可以說他自己大概本來就有故意的意思。
‘傑森’本來就挺樂意給喪鐘點甜頭,讓他忘掉關于‘未來的自己會選擇背叛他,再次跑到蝙蝠那邊’的事情。
喪鐘他大概的确會為此而感到憤怒,但其實他其實應該不難推測出‘傑森’在知道這些所謂的未來之後反而會是個什麼态度——甚至于他本身就已經在故意更深一層的挑撥離間‘傑森’和蝙蝠家族的關系了。
不過,這同樣顯然也不影響他以此為由向‘傑森’施加壓力。
雇傭兵本來就如同鲨魚一般,隻要稍微露出一丁點傷口,就會被嗅見血腥味的給吞噬殆盡。
大概是因為自身想要自己活動甚至于真的上前阻止的意願過高——蝙蝠貓清楚如果真的給他足夠的活動能力的話,那麼去阻止‘傑森’他的各種行為對他而言幾乎可以說是必然的。而根據自己的某種總結和綠箭貓他們的反應來說,被種種…某種‘軌道’的反制機制所直接間接控制行為的情況是普遍真實存在的。
所以他在努力反抗了‘傑森’那在換掉衣服後試圖把他給抱走的舉動後,最多也就隻能選擇竄在‘傑森’的腳邊了。
蝙蝠貓注意到黑面具曾經輕微地瞥了他一眼,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都全部放在防備‘傑森’身上了。
那種表情與其說是奇怪或者驚訝之類的,倒不如說是類似于‘我記住這個特點’了。
就像是企鵝人身邊出現鳥、毒藤女養着的纏在身邊的植物、被貓女所抱過的貓那樣,他(們)作為貓這個特點而被黑面具所記住了。
更何況黑面具對于它們存在的注意力,甚至都還遠遠不及他對‘傑森’的服裝的在意程度。
他對現在的黑面具有一種相當糟糕的觀感:來源于對方那顯得有幾分過于‘友好’的态度。
事實上黑面具被逼到了這種地步的情況下,他的确是除了答應之外毫無退路,蝙蝠貓絲毫不會懷疑‘傑森’的緻命程度,如果他被拒絕的話,那麼拒絕他的對象是真的可能會被殺的。
但偏偏蝙蝠貓對于敵人的那種了解程度讓他隐隐感覺到不對的,能夠察覺到黑面具他在面對和‘傑森’的談判時顯得太過認真的态度。
羅曼他并不是在拖延時間,而是真的在認真的和‘傑森’談條件。
哥譚的規則從來都是建立在微弱的平衡上的,而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總是厭惡外來者的插手——他們總是會在無意識中,滿臉無辜地做出各種自以為正确的行為。
而在某種意義上的,哥譚的超級罪犯們也往往會選擇排擠那些擠進哥譚的‘新人’,無論其内部的核心邏輯究竟是什麼,但是行為習慣準則卻是不會那麼輕易改變的。
當然,介于在這個平行宇宙中,本身‘傑森’的經曆就相對特殊——而本來,在他們的世界那邊傑森貓就曾經被黑面具給看好過——所以,如果他想要用可能的存在性說服自己,比如說‘本身黑面具就對‘傑森’帶有好感的同時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也根本就不奇怪’,似乎這種說法是能夠合理被接受的。
……。
蝙蝠貓作為一隻貓的視角雖然是有限的,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隻要稍微一擡頭就能夠看見黑色漆皮高跟鞋的鮮紅鞋底與蔓延而上讓貓眼花缭亂不想再看的黑色網眼絲襪。
他明白喪鐘在看見‘傑森’穿成這樣的時候為什麼是那種反應……雖然蝙蝠貓并不是很想承認。
他也同樣明白為什麼在看見‘傑森’穿成這樣之後,提姆他會是全身僵硬反複試圖提醒對方,但卻又有點更加像個人的反應。
甚至他能夠明白為什麼他們兩個和‘傑森’呆在一個房間裡之後氣氛就會變得危險起來的原因——即便蝙蝠貓覺得其實喪鐘有被‘傑森’給取悅到。
蝙蝠貓想起了‘傑森’在跑去劇院化妝室拿衣服的時候順手借過口紅給自己添了一筆豔色的操作,内心略微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蝙蝠貓整理好自己自己雜亂的心情,擡頭看着白色的兔尾巴,也算是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比如說,既然要确确實實地回到的話,那‘傑森’他會打招呼的舊識肯定不隻有黑面具一個而已。早在黑面具之前,法爾科内他和‘傑森’的關系才更近一些——至少在喪鐘他看來是這樣的。
熟悉而又陌生的破風聲席卷了小巷。
蝙蝠貓知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