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年萬聖節都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就像這個節日是真的有鬼怪作祟那樣。
好吧,在奇妙的魔法世界裡,這也不是一件概率為零的事情。
卡諾普斯被迫錯過了萬聖節晚宴,她有理由懷疑斯内普昨天說禁閉時間的時候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讓她錯過今天的晚宴。
“不要顯得這麼憂傷,你現在活像是即将執行絞刑的海盜。”去斯内普辦公室前,達芙妮安慰她,“我們會帶一些吃的去找你的——在禁閉結束後。”
“擡頭!挺胸!不要垂頭喪氣——像條喪家犬般奔赴刑場隻會令人不齒,你得展現出圍着船隻繞圈遊泳的氣魄來。”她鼓舞她。
卡諾普斯沒辦法拿出那種氣魄,這不僅是因為斯内普的辦公室某種意義上比刑場更可怕(或者說,刑場和斯内普的辦公室是兩種不同的恐怖,前者的目的是緻你于死地,是把你的靈魂從□□裡拽出來丢到死神手裡,而後者的目的是長久的折磨你,使你感受到如同身處坩埚裡被熬煮的煎熬折磨),還因為卡諾普斯的身上沒有25處刀傷和5處槍傷,更沒有把腦袋抛到一邊下水遊泳的習慣。
她像條喪家犬那樣進了斯内普的辦公室,處理着粘膩膩的鼻涕蟲。
就在卡諾普斯的肚子一點一點癟下去的時候,斯萊特林長桌邊的達芙妮履行了她的承諾。今年的萬聖節晚宴上多出幾道家養小精靈絞盡腦汁研究出來的惡心人的新菜式——表面上是頭蓋骨的牧羊人派和蜘蛛網形狀的姜餅,她把這兩種食物各拿了一些裝進紙袋,而潘西則提了一杯暖烘烘的黃油啤酒,兩人結伴踏上前往斯内普辦公室的道路,途中遇見上廁所回來的德拉科和他的兩尊守護神,于是找卡諾普斯的隊伍就擴充到五人。
“等等……”德拉科無愧于數日來的魁地奇訓練,一下就捕捉到走廊那端牆上的奇怪痕迹,和更遠些的拐角處側耳不知在聽些什麼的救世主及他的兩個好友。
在奇怪痕迹和死對頭之間小少爺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死對頭。他高昂的嗓音立刻貫穿了整條走廊,甚至在這一片黑湖深處似的靜寂裡激起回聲:“哈!瞧瞧這是誰啊——怎麼不願意去禮堂享受萬聖節晚宴?是因為晚宴的其樂融融刺傷了你的眼睛,讓你觸景生情,害怕在禮堂上瞧見你父母的幻影,所以偷偷躲起來哭了對嗎?”
“噢,還要請你的那兩個朋友去安慰你……”德拉科看向波特旁邊的羅恩·韋斯萊,“瞧瞧,窮鬼韋斯萊——他連給你擦眼淚的紙巾都買不起吧?”
韋斯萊漲紅了臉,像個搖搖晃晃的紅氣球;波特則拔出魔杖,指着克拉布和高爾身體縫隙間的小少爺的臉。
“哈利的父母是英雄,”赫敏反唇相譏,“而你的父親則是靠着出賣他人才得以逃脫審判的叛徒——你才是應該羞愧得躲進下水道裡啜泣的那個!”
“誰給你的膽子……”德拉科挽起袖子,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千鈞一發之際,潘西看着雙方中間那段走廊上的奇怪痕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有人用血在牆壁上寫了字,看起來像是激進的遊行者用紅色油漆塗寫的抗議标語,在那段标語的下方有一大灘水,水裡躺着霍格沃茨一到七年級學生(不分學院)共同的敵人:洛麗絲夫人。現在它身體僵硬,讓人懷疑是不是有巫師為了打開自己通往占蔔學的大門而把它做成了風幹貓咪來進行一些古老的魔法儀式。